拍賣會結束後,會場的負責人,親自將包裝好的幾樣物品,給送過來了。

遞上胸針的時候,負責人還笑著和南知意說道:“夫人好福氣,帝少花重金拍下這胸針,可真適合你。”

送給她的?

南知意頓時覺得,這下不解釋都不行了,當下連忙說道:“你誤會……”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帝釋景就出聲打斷道:“確實挺適合她的。”

說著,他吩咐周易,“去付錢吧。”

周易頷首,直接跟著負責人離開了。

等人走後,南知意才忍不住看了帝釋景一眼。

這男人怎麼回事啊?

帝釋景似乎也讀懂了南知意的眼神,說道:“犯不著和一個外人解釋那麼多,浪費時間。”

真的是這樣嗎?

南知意心裡疑惑,卻無言以對。

算了,這種場合,自己也不是常來,誤會就誤會吧。

周易付完錢回來,幾人就一起離開了。

帝釋景打算先把南知意送回鹿苑,然後再帶著兩個小傢伙回去。

途中,羨羨和慕慕看著爹地,又是嘆氣又是搖頭。

他們覺得,爹地真的是不行啊。

連他們都看出來,爹地拍下那枚胸針,是想要送給媽咪的,可你倒是送啊!

追女孩子這麼慫,果然還是和太爺爺說的那樣,單身算了……

當著南知意的面,兩小隻到底沒有表現得太明顯。

帝釋景也不知道,兩小隻在心裡這麼吐槽自己。

他不是不想直接送給南知意。

只是,眼下他和南知意的關係不確定。

要是貿然就把東西送給她,這小女人肯定不會收的。

就算最後被迫收下,以她的性格,說不定還要給自己付錢。

他並不想看到那樣的局面。

所以,這玩意兒就先收著吧,等回頭找到合適的機會再送……

等到把南知意送到鹿苑後,車子往帝景瀾府的方向行駛,羨羨終於忍不住,開始訓話了。

他嫌棄地說道:“您讓我們幫您,但您自己卻這麼不給力,要不,您還是繼續一個人過日子好了?”

帝釋景看著兒子這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一時有些好笑。

他抬手揉揉小傢伙的腦袋,和他解釋道:“不是不想送,但你也知道你們媽咪的性格,到時候她把東西扔回來,你去撿嗎?”

羨羨聞聲,直接搖頭,說道:“你想多了,那肯定不會的,這胸針這麼貴,好多錢呢,媽咪不會丟的!”

“哥哥說得對!媽咪是很心疼錢的。”

慕慕也趁機教育爹地,“爹地,你這樣不行呀,顧慮太多,得什麼時候才能追到媽咪啊?要我說,您就應該直接送,就算胸針真被媽咪丟回來,你也可以繼續強勢出擊呀!”

帝釋景見她這麼說,倒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麼出擊?”

慕慕想了想,很快就說了,“就一壁咚、二親親、三進房間打一架?電影裡都這麼演噠!打完,感情就好了……”

小丫頭的理論知識,一套一套的。

帝釋景聽完就愣住了,“打架?”

慕慕一本正經地點頭,“嗯嗯,我之前看的電影,裡面男女主就打架了,第二天,那女主角從房間出來,脖子、手臂,都青了呢。”

前座負責開車的周易,聽完差點噴了。

帝釋景這下也反應過來,臉色直接就黑了,當下嚴厲地說道:“你看的都是什麼東西?以後不許看那些沒營養的東西,那些是假的!”

假的?

慕慕一臉天真,“是嗎?”

帝釋景點頭,“是。”

說完,他突然有點頭疼。

這小丫頭會說話後,怎麼連興趣愛好都變了?看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電視劇?

看來,有必要和家裡的保姆管家打招呼了,以後要儘量遏制小丫頭看電視劇之類的。

慕慕並不知道,自己以後的看劇自由,已經被爹地剝奪了。

她似懂非懂,乖乖“哦”了一聲。

前面的周易,忍笑忍得很辛苦……

好不容易憋回去,才開口道:“爺,其實小小姐說的也沒錯,您是應該主動出擊!不會的話,就學學南小姐啊……前面,她又是主動送合作,又是過來帝氏集團,幫忙香水最佳化。

那麼,您也可以請她吃飯,或者帶她去約會啊,久而久之,感情不就好了麼?總不能坐以待斃,什麼行動都沒有,那樣是追不到人的!”

都是理論知識,誰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帝釋景涼涼盯著他,說道:“你倒是經驗豐富,怎麼還單身?”

周易感覺自己的心臟,中了一槍。

他心裡委屈:還不是因為您派的工作,那麼多嗎!!!

但他敢怒不敢言。

不過,帝釋景也把他的提議聽進去了。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他想了想,出聲問道:“普通情侶,一般都會做什麼?怎麼約會?”

慕慕連忙舉手說,“這題我會!女孩子都喜歡浪漫,爹地每天可以給媽咪送一束花!”

周易點頭,贊成道:“這個主意可以,試想,每天早上上班,知意小姐都能看到花,心情肯定很好。”

帝釋景若有所思,又問道:“每天都要親自去送嗎?”

“那倒不用,可以跟花店訂,讓他們每天準時送達。”

周易和帝釋景說完,接著說了下京都最好的花店。

帝釋景覺得沒有問題,把他的提議,都採納了,開始拿手機訂花。

……

翌日。

南知意剛抵達研究所,就聽見安妮說,“老闆,辦公室有送您的花!”

誰送的花?

南知意疑惑地走向辦公室,一推門,一大束鮮豔的玫瑰花,映入眼簾。

走近,還能瞧見花瓣上的露珠,看起來嬌豔欲滴。

這些玫瑰看著十分嬌貴,南知意輕輕打量了下,卻發現並沒有署名。

安妮跟進來,見狀,忍不住失笑道:“誰啊,送個花也不署名?這該不會,是您的哪位暗戀者吧?”

南知意聽了有些好笑。

哪有什麼暗戀者?

活了這麼多年,都沒遇見過。

哦,也不對,國外有一個……

但,傅司沉那傢伙,壓根不可能有這種浪漫細胞!

南知意手指點了點某枝玫瑰的花瓣,花枝搖搖顫顫。

“不知來歷的東西,有點可疑,說不定有什麼問題!”

安妮看了後,忍不住失笑,“你也太不解風情了!送玫瑰,肯定是想追你,難不成是想暗殺你麼?”

南知意回應,“那還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