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麼會這麼突然?

她原本還打算,回國後攤牌的!

“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南知意趕緊問道。

老太太說道:“昨天發現的,昨晚他送羨羨和慕慕回來,我們沒發現異常,但今天早上,他來接孩子上學,珩珩和晚晚也在。”

“他還說,要把孩子們接過去住幾天。”

老太太的語氣有點憂愁。

南知意腦子有點亂了。

她本就擔心帝釋景發現孩子後,會不由分說地將他們帶走。

現在真的發生了,她人又在國外,一下六神無主,整個人都慌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傅司沉見她表情不對,就問道:“怎麼了?”

南知意調整了一下呼吸,擰著眉和他說,“沒,孩子那邊,出了點事。”

“什麼事?”

傅司沉皺了皺眉。

她這邊剛遇見襲擊,難不成孩子們也遇見了?

南知意深吸了口氣,道:“帝釋景發現了羨羨和慕慕的存在,現在還把他們帶走了。”

傅司沉沒想到是這事兒,微微愣了愣,接著冷聲問,“你打算怎麼辦?”

“我……”

南知意沉吟了一下,做了決定,“我得回國!老師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後續讓醫生盯著,慢慢調養康復就可以,我先回去把這件事解決了。”

傅司沉神色晦暗不明,語氣似乎不是很贊同。

“那你自己呢?不管了?”

南知意與他對視,“我現在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先回國再說。到了國內,我會注意自己的情況,並想辦法,解決體內的藥物。

只是……調查的事情,要拜託你了。”

傅司沉臉色非常差。

他很不滿她總是這樣,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可是眼下,他沒任何立場阻止南知意回去。

最後,只能咬牙,“什麼時候啟程,我送你。”

南知意也不跟他客氣,“我去跟老師道個別。”

傅司沉頷首。

很快,兩人一起去了醫院,和卡利亞說要回國的事情。

南知意不想老師為自己的事情擔心,所以只說是有急事。

卡利亞聽完,並沒有意見,只是歉疚地和南知意說,“這次倒是辛苦你了,匆匆忙忙跑來跑去,也沒有好好休息。”

南知意搖搖頭,說道:“應該的,老師沒事最重要。只是不能等到您康復,希望老師不要怪我。”

“怎麼會,要是沒你在,我恐怕都熬不過去……”

這些天,南知意給她用的,全是她自己研發的好藥。

這大大提升了她康復的進度。

卡利亞怎麼可能怪她!

和老師道完別,南知意就離開了。

傅司沉送她去的機場。

南知意準備進去安檢時,傅司沉沉聲叮囑了她一句,“有什麼情況,記得隨時通知我。”

“好。”

南知意也沒和他客氣,很快就進去了。

傅司沉目送她的背影離開後,沒多久,有兩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

這兩人,穿著黑衣黑褲,看著像保鏢的打扮。

傅司沉頭都沒回,就吩咐兩人,“跟著她,保護好她,別讓她發現了。”

“是,主上。”

兩人領命,很快也走了進去,和南知意搭乘同一架飛機,飛往國內。

……

回程途中,南知意一直心神不寧,全程沒合過眼。

等飛機落地,已經是半夜了。

從機場出來後,南知意本準備打車,前往帝景瀾府。

卻沒想到,剛出來,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勞斯萊斯。

周易站在門邊,朝她恭聲打了聲招呼,“知意小姐,我們家爺來接您。”

說著,他走了過去,主動接過她手裡的行李。

南知意沒多意外,自己回國的訊息,御無雙知道,肯定會彙報給帝釋景。

她手指不自覺攥緊了幾分,片刻後,才鼓起勇氣,拉開後座,坐了上去。

一上車,迎面就是一股冷意。

車上開了空調,溫度有些低,帝釋景就在旁邊,周身似乎也圍繞著一股寒意。

活像一座行走的冰山。

南知意打了個哆嗦,抬眸,對上了帝釋景深邃的視線。

男人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淡,雙眸看起來,有些捉摸不透。

南知意做好了應對任何情況的準備,所以,開口時,語氣很冷靜。

“孩子們呢?”她問。

帝釋景平靜地說了句,“在家。”

南知意盯著他,語氣有些涼,“帝總沒給我打聲招呼,就擅自帶走他們,是不是不太好?”

帝釋景卻十分淡然,反問,“我帶走自己的孩子,還需要打招呼?”

這過於理直氣壯的話語,讓南知意那竭力控制的情緒,驟然有些上漲。

她一字一句地糾正道:“那是我的孩子!”

然後,又特意強調一遍,“羨羨和慕慕,是我一手養大的!”

帝釋景眸色越發淡漠了,語氣也微寒,“所以呢?那就不是我的孩子了?”

“南知意,這事是你隱瞞我在先,我都還沒發脾氣,你發什麼脾氣?”

南知意情緒確實有些不好。

這幾天來回奔波,累得不輕,沒好好休息過。

加上,又遇見那個戴著魔鬼面具的神秘人。

現在體內,還有一種不知名的藥物,不知道是否會對她,產生什麼影響……

一切的一切,逼得她身心疲憊之餘,更壓不住脾氣。

她怒氣衝衝地道:“帝釋景,孩子是在我們離婚後,才有的!於情於理,都和你沒關係!當年,珩珩和晚晚被抱走,已經讓我失去兩個孩子,你別想再從我這帶走一個!”

她語氣,充滿了抗拒和強硬。

這卯足了勁兒,想和他撕破臉的架勢,讓帝釋景臉色也黑了。

彷彿佈滿了烏雲!

這女人,非得用這種態度嗎?

他今晚,本意是想好好談談的。

可她一上來,就說這麼極端的話……

帝釋景嗓音一下沒了溫度,問南知意,“你現在,是在跟我宣戰?”

南知意心情煩躁,像個炸藥包一般,道:“你覺得是就是,反正,我是不可能讓任何一個孩子,離開我身邊!”

接著,她對前座的周易出聲,道:“開車!去帝景瀾府!我去帶孩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