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聽到這裡,情緒也恢復了一些。

她擔心地抬頭,看著帝釋景詢問,“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不會有什麼問題嗎?後續還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不管怎麼說,理查德那麼大的集團,董事長、少爺,都不是一般的人。

而現在,他們死在了廢棄酒廠裡,不知道還會引發多大的事件。

想到帝釋景可能因為自己,重新沾染其他麻煩,南知意就止不住擔憂和懊惱。

帝釋景察覺出她的擔心,立刻抱著人,安撫道:“死在那個廢棄酒廠,是他們自己找的……

至於會不會有什麼麻煩,或許會有一些,但我們的人能應對,沒事。”

說這話時,帝釋景顯得非常輕描淡寫。

但實際,這件事遠比想象的複雜。

畢竟理查德背後,牽扯了很多勢力,這些勢力,和理查德集團肯定有不少利益往來。

現在大衛一死,利益鏈就斷了,那些人未必會善罷甘休。

只是這事兒,他不好說出來。

不想懷中的人兒再擔心了。

南知意雖然不懂這些,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帝釋景見她眉頭還沒鬆開,就繼續安撫,“真的別擔心,這次殺了理查德父子倆的,是黑市的人手,又和我們沒關係。”

“是嗎?”

南知意注意力一下被轉移了。

帝釋景頷首。

殺了大衛和威廉的人,的確不是帝盟的人。

當時酒廠內部開戰,情況混亂。

大衛和威廉想逃走,黑市的人也想跑,最終是黑市的人誤殺了那對父子。

也算是罪有應得!

聽到這裡,南知意才點點頭,心情勉強安定了一些。

她享受著這一刻,和帝釋景彼此相擁的溫存,聽著對方的心跳,感受他的存在。

但也沒有抱多久,很快,南知意就皺了皺眉頭,從男人的懷裡退出來。

帝釋景低頭看她。

南知意道:“先去洗個澡吧,一身的血腥味。”

聽到她的話,帝釋景不由笑起來,抬手捏了捏她嬌嫩的臉頰,“現在才想起來嫌棄?剛才還抱得那麼緊。”

南知意不滿地拍開他的手,解救自己的臉頰,說道:“剛才哪裡會想那麼多?一想到我可能會失去你,整個人都快瘋了好嗎?”

這話,她不加思索,便脫口而出。

帝釋景的心都軟了,胸腔被什麼填得滿滿的,目光裡,全是眼前這個小女人。

他一時沒忍住,再度把人抱起來,重新吻上她誘惑的紅唇。

南知意整個人被托起來,有些猝不及防。

因為害怕掉下去,不得不用雙腿環著男人的腰,再用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這樣的動作,讓男人越發動情。

他目光滾燙,吻得越發激烈,兇猛而放肆。

南知意在他的攻勢下,變得柔軟,力氣像被抽取了一樣,只能依附在他的身上。

等到男人終於鬆開她的唇瓣,南知意就聽到他嗓音低啞,在自己耳邊輕道:“我抱你一起去洗。”

“嗯……”

南知意紅著小臉,整個腦袋,都埋在男人的脖頸間,嬌嬌軟軟的。

帝釋景彎了嘴角,很快,將人抱進浴室。

開啟花灑,溫熱的水淋下來的瞬間,南知意下意識想躲,卻被男人禁錮在懷裡。

她的下巴被抬起來,繼續剛才的吻。

南知意被親得渾身發軟,手只能揪著他的衣服。

浴室的玻璃上,氤氳出模糊的水汽,映著兩人交纏的身影。

南知意終於站不住腳,整個人軟在男人的懷中。

帝釋景低低垂著眼皮,眼睛有些發紅,眼中的情.欲,濃烈到南知意不敢直視。

他喘著氣低問,“今晚身體感覺怎麼樣?還行嗎?”

他這種時候說話的聲音,像是海妖的蠱惑,撩得人不由自主想追隨他沉溺。

南知意被吻得眼尾微紅,抬起那雙水潤的眸子拒絕,“不行,我可能……今天情緒太緊繃了,這會兒很累,我……站不穩,沒有足夠的力氣。”

落下最後一個字,她整張臉都紅透了。

這種姿態,更加惑人。

水光盈盈的眸子,看得人更想狠狠地欺負一番。

帝釋景的眸色更加深沉晦暗,喉結明顯一滾,鐵一般的手臂,更緊地摟住她的腰肢。

他貪婪地低頭,汲取她唇間的芬芳,將她無數的嗚咽聲吞噬。

“沒事,站不穩,我抱著你……沒力氣,我來出力就行……”

隨後,南知意就感覺自己身上一涼,衣服落了地。

溫熱的水流,滑過她嬌嫩的肌膚。

她洗了一個很舒服的熱水澡。

但是這一晚,她也再沒從男人的身上下來過。

幾乎失去了自己行動的能力一般,被禁錮在他的懷裡,就像他說的那樣。

他抱著她。

霸道侵佔的力道太過猛烈,她纖細的腿,都勾不住他的腰。

而男人不知道哪來的精力,一再索取,從浴室到房間……

最後,南知意是累得睡過去的,連男人最後為她清理,都沒有半點知覺……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帝釋景收拾好了之後,重新回到床上,把人撈入懷中。

看著睡熟的小女人,他一臉饜足。

本來,他也不想這麼折騰。

怕她回過神,又胡思亂想,晚上睡不著,索性把人的體力透支,這樣也能睡個好覺。

……

南知意這晚確實睡了個好覺。

身體的疲憊,讓她沉得根本醒不來。

到了第二天中午,都沒睜眼的跡象。

帝釋景喊了好一會兒,她都睡得沒動靜。

要不是確定她的體溫,各方面都很正常,都擔心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他猜測,應該是身體還在康復期間,本身比較虛,加上昨天提心吊膽,精神緊繃,回來又被狠狠折騰了一通,才會這樣。

想到這裡,帝釋景就心軟了,沒忍心再叫醒她,而是讓樓下保姆把飯菜溫著,自己則去了書房。

進去後,他給周易打了個電話。

經過昨天的手術,又休息了一晚,周易早就醒來了。

他彙報了下自己的情況,“人沒什麼大礙,繼續養兩天,就可以回去工作。”

帝釋景淡淡道:“不急,先把你的傷養好了,再回來,就當做給你放個假。”

周易很快領命,“好的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