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這場追擊潰兵的鬧劇終於結束,上百輛裝甲車也押著俘虜,陸續從四面八方返回原地。

幾十輛輕坦停在原地,幾輛斯蒂培克油罐車正在給坦克加油。

龍紋章黃佛陰兩人,則是坐在一輛坦克旁,商討著什麼。

“龍團長,我們現在距淮省省會金陵城已經很近了,乾脆跟師座彙報一下,我們順便把金陵城拿下來。”黃佛陰將心中的想法道出。

龍紋章聞言,思索片刻後:“你的想法不錯,現在金陵城內兵力空虛,只有兩千名武裝警察,這些傢伙屬於牆頭草,戰鬥力也很差勁。”

正在這時,一名士兵向著兩人走來,開始彙報戰後簡報。

“報告,龍團長、黃營長,本次作戰,我部繳獲約七千支各式步槍、16挺大正三年式重機槍,各式彈藥無數。斃敵約0.2萬餘人,俘虜約0.7萬餘人,我方輕傷5人。”

龍紋章臉上露出幾絲笑意:“嗯,你們做的不錯,把俘虜暫時原地看押起來,若有抵抗者就地擊斃。”

見到這些潰兵都餓得眼冒綠光,龍紋章又補上一句,“你們這些少爺兵,不是不喜歡吃那個SPAM肉罐頭嗎,拿點分發給這些潰兵,然後讓他們把戰場上的屍體打掃一下。”

“是,龍團長!”

……

破敗不堪的鎮江城中,空氣中還殘留著少量血腥、硝煙的味道。

鎮江長江邊,40輛LVT(A)-1水陸兩棲坦克,在驅逐艦的掩護下依次駛入江中,開始朝著對岸浮渡。

見對岸沒有敵情,工兵營也開始駕駛卡車,陸續往江中投放舟橋模組,準備架設N2P-41重型舟橋。

“師座,龍團長髮來電報,說他們已全殲直29師,俘虜七千餘人。另外他還向你請示,現在他們距離金陵城較近,是否向西方順路進軍金陵城。”一名譯電員跑來彙報道。

盧簫嘉內心狂喜,現在淮省南岸已經收入囊中,將舟橋架設好後,估計再過兩日,自己便可拿下淮省全境。

而對於龍紋章進軍金陵的小建議,盧筱嘉自然也是准許。

“既然龍團長他們,這麼有信心,那就順路把金陵城拿下來吧。”

說罷,便坐上一輛威尼斯MB吉普車,朝著鎮江城內駛去。

鎮安城內,不知何時起,少量衣衫襤褸的流民開始湧入城中。

老遠看起來,這些流民的身上像是披著灰黑灰色袈裟,走近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布衣打了很多塊布補丁。

其中大部分都光著腳,也有極少數人穿著搖搖欲墜的草鞋。

而他們的面板,也是十分黝黑、粗糙,其中還有幾個衣不蔽體的小孩,此刻正忙著在廢墟中翻找著什麼。

“停車。”

盧簫嘉走下車,朝著遠處在廢墟中翻找的幾個流民走去。

其中一個面黃肌瘦,年紀約十四五歲的小男孩,從殘壁斷恆中掏出一個布袋,開啟一看忍不住驚呼道:“爺爺,妹妹,你們看我找到了什麼。”

一名老者和小女孩連忙圍了上去,老者一看錢袋子居然有幾枚銅幣,當即對小男孩小聲稱讚起來:

“嘿嘿,我的乖孫子真是厲害,居然有五六十分,看來這是天意,這下我們爺仨可以吃頓飽飯了。”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老者有些警惕的回過頭,看見是幾個挎著槍的軍人。臉上瞬間露出萬分驚恐的表情,連忙將兩個孩子護在身後。

“這位軍爺,我們都是窮人,身上沒什麼東西……”

這聽得盧簫嘉是一臉黝黑,我丫的看起來有這麼殘暴嗎?

轉念一想也覺得很正常。

畢竟這個時期的大部分軍隊,可沒有JF軍那種嚴明的軍紀,百姓避之為恐不急很正常好嗎?

“老人家,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是城中這支軍隊的指揮官。”

“我軍不同於其它軍隊,絕對不會欺負老百姓,你看你們在城中,有沒有遭到任何士兵和欺負刁難?”

說罷盧簫嘉為了示好,還從口袋掏出幾顆奶糖,剝開糖紙後蹲下身,遞給老者身後的小朋友。

老者見狀也逐漸放下戒備,畢竟他們進城這麼久,城中那些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可從來沒有欺負過他們。

一番攀談,幾人也逐漸熟絡起來,最後老者更是老淚縱橫,向盧簫嘉傾訴起自己的來路與冤屈。

原來老者本是距鎮江約二十里路外,一座叫豐北鎮裡的普通百姓。

家中原本靠著幾畝薄田,在地裡刨食,一家人也可以勉強度日。

至於為何淪落至此,自然是遭人迫害,自己的兒子、兒媳紛紛殞命。

而罪魁禍首,無非就是那些芝麻官、保安團、劣紳、地主…之流。

這些鄉間老鼠屎,普遍靠土地、經商發家致富,依仗著雄厚資源,傍著山高皇帝遠,眼中更是目無王法。

聚集一幫惡霸、痞子等鄉村邊緣人物,巧取豪奪、中飽私囊,大肆兼併土地,魚肉百姓、橫行霸道於鄉間。

更有甚者私購槍支、豢養家丁,擁有私人武裝,對鄉民動用私刑,成為令人聞之變色的地主劣紳。

當然這不能說明,所有的鄉紳、地主都是黑心腸的惡人。

所以這段時間,盧筱嘉也是特意讓情報部門出馬,去暗訪禹省全境的、鄉、鎮、縣區域。

爭取直接搞個花名冊出來,在派軍隊計功量罪進行處罰。

但是當老者道出豐北鎮這些地主、劣紳的所做所為後。

盧筱嘉直接氣得咬牙切齒,這都是些什麼畜牲,簡直重新整理他的三觀。

掃了一眼老者身後的小女孩,這孩子看起來,才不到十歲吧!

沒想到這個年代,居然也有這種狗雜碎,看來自己該早點動手,篩除這些鄉間毒瘤,不然真是讓人倒胃口。

盧簫嘉打定主意,決定先收拾一下,這幫盤踞在豐北鎮的毒瘤。

“飛虎,你待會派人去趟豐北鎮,通知那個什麼鳥鎮長黃霸天,就說我明天要去他們那裡吃午飯。”

“是,師座。”

離開前,盧簫嘉遞給老者幾個肉罐頭,並對其信誓旦旦保證道“老人家,你放心我會幫你主持公道的,而你說的這些傢伙全都跑不了。”

坐上車後,盧簫嘉開啟系統,花費1.5萬銀元,下單了75噸大米。

現在大量流民陸續湧入鎮江城,對於盧簫嘉而言,也並非全是壞事,因為華國的基建真的太差勁了。

而盧簫嘉口袋也沒多少鋼鏰,在這種能省則省的窘迫下,他為了降低人工成本,只能暫時將目光,放在這些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流民身上。

他準備透過以工賑災的方式,來救濟這些山窮水盡的流民。

這樣做既能發展基建,又能救很多人的性命,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