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人聲淚俱下。

姑姑聞言便意識到這別墅有些不對勁,恐怕是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但她沒開口,卻是望向我。

“你也是崔家人,看得出是什麼問題嗎?”

“我試試。”

我淡淡回答,然後便起身在家中轉了兩圈,崔廣山不僅教過我喚穢之術,其他風水陰陽亦有涉獵,僅是一眼我便看見別墅裡所有人都煞氣罩頂,面犯兇光。

本是一個聚財納福的風水局,可一旦陰氣聚集過多,以活人為陣眼,正局就會演變成兇陣。

長此以往,所有人都難逃血光。

我回到姑姑身邊,給了姑姑一個眼神,不再言語。

姑姑也是會心一笑,似乎對我挺滿意的,隨後對美婦人道:“您放心,我們來就是給您家處理這件事情,會有辦法的。”

“太好了,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您舟車勞頓很辛苦,我這就吩咐阿姨做菜,咱們一邊吃一邊聊。”

美婦人起身便走進廚房。

婀娜的身段伴隨著腳步,顫顫悠悠,尤其是那兩瓣渾圓的翹臀,看的青春期的我差點流口水。

我的目光順著美腿緩緩朝上,翹臀,纖腰,玉背。

突然間,我的目光猛地一緊,連呼吸都止住了,因為我分明看到女人的肩膀上正騎著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婦人,乾枯的雙手死死抓住她的脖子。

而這時,那老婦人竟緩緩轉頭,望著我……

我身上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瞪大眼睛望向姑姑,正要開口。

可姑姑卻一個眼神讓我把嘴巴強行閉上了。

“不要聲張,這家人的事情遠不是一個老太太那麼簡單,先在這住一晚再做定奪。”

姑姑神情淡定道。

那女孩兒則是略顯鄙夷地瞥了我一眼,似乎嫌我太大驚小怪了。

我差點就要跟她理論兩句,可一想到如今寄人籬下,還是忍住了。

晚上女人給我們安排了一桌飯菜,那是我出生以來吃過最美味的一頓,至今都難忘,女人就坐在我旁邊,吃飯的時候一個勁地往我碗裡夾菜,又是腰子又是象拔蚌的,笑吟吟地看著我。

我尋思,這家女主人還真是熱情好客。

酒足飯飽,女人便給我們一行人安排住處,姑姑和女孩兒住一樓賓客間,留給我的卻是二樓女人房間的隔壁。

“小先生,家裡其他房間來不及收拾,這間之前是我父母的,後來他們回老家了,您先將就一晚。”

女人十分禮貌道,一顰一簇都透著十足的韻味。

“那就多謝姐姐了。”

聽見我這麼喊,女人臉上的笑意更盛了,直接走進房間,彎下腰便開始整理床單,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渾圓的臀部高高聳起,隨著腰肢的動作微微晃動。

再加上女人穿的是一件睡袍短裙,一彎腰,裙襬便提到了大腿根,隱隱約約可以瞥見那一抹幽徑。

我十五歲,正是青春蠢動的年紀,一時間我心猿意馬,血脈噴張。

女人整理好床單,竟直接坐在了床沿,露出了一抹愁容。

“這些天我擔驚受怕,夜夜都睡不好覺,家裡男人在醫院養傷,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痊癒,我一個女人孤苦伶仃,心裡有苦都不知道跟誰說。”

我心生同情,安慰道:“姐姐你放心,既然是我爺爺的遺願,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崔老是您爺爺?”

“嗯。”

女人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竟不由自主地挪動臀部,朝我靠攏了過來。

“那你也一定有很多本事吧。”

“我只學了點皮毛而已,算不上有本事。”

可女人卻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一雙美眸媚眼如絲地望著我,那眼神欲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嬌聲道:

“小先生,我真的很害怕,你一定要保護好姐姐好不好?”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簡直讓人保護欲爆炸。

我望著女人,眼角的餘光卻落到了那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中,只覺得口乾舌燥。

“我感覺我晚上吃多了,現在身上有點熱。”

“那可都是一些滋陽補腎的藥膳,小先生確實沒少吃。”

我心裡一咯噔,靠,不都是你夾到我碗裡的嗎?

四目相對,房間的溫度也在陡然升高。

女人的身體緩緩朝我磨蹭,一隻手也攀上了我的大腿,我狂吞口水,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辦。

突然,我的意識一緊,彷彿是受到了某種指引般,目光鎖向了房間角落一個紙箱子。

我的直覺告訴我,箱子裡似乎藏著不簡單的東西。

我瞬間清醒過來,立馬從床上起身:“那個,時間不早了,姐姐也早點回房洗澡休息吧。”

女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秀眉微蹙,但很快重新一笑:

“好哦,我房間就在隔壁,小先生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敲門就好。”

說完,女人遞給我一個眼神,婀娜地離開了房間。

我則是立馬將門反鎖,然後開啟紙箱子,裡面堆了一些廢棄的擺件,但最深處卻壓著一本古籍。

我小心翼翼將其拿出,擦拭掉封面的灰塵,赫然出現了兩行遒勁有力的大字——《黃庭外景經》。

直覺讓我開始翻閱,結果越看越入迷,心緒不由得澎湃起來。

我吃驚發現這本古籍和崔廣山教給我的喚穢有異曲同工之妙。

喚穢是陰術,而這本書記載的是正統道法。

若是能將喚穢和這本書上的道法融會貫通,便可陰陽交匯,功成圓滿。

我一時間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如果我真的將其掌握,我娘就有救了!

正當我準備趁熱打鐵,嘗試一下時,門外卻傳來了動靜。

咯噔,咯噔……

清脆的腳步敲擊著木地板,離我越來越近,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不會又是那個女人找上門了吧?

可下一秒,那腳步聲竟漸漸遠了,我連忙湊到貓眼觀察,只見女人一頭長髮披散到腰間,身體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僵硬地挪動著腳步,鬼鬼祟祟開啟後門朝後院走去。

我意識到古怪,連忙跟了上去。

女人在後院不斷晃悠,腳步挪動的方向,似乎是在描繪什麼圖案,口中還唸唸有詞,最後站定了一口已經廢棄的荒井面前。

我藏在門後,不敢發出聲音驚動了她,尋思這女人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