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每個人都有少時凌雲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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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位於美國西海岸，相較於東部平坦的大平原，這裡的地形高低起伏，城市建設也有一種多樣化的魔力。
對於生活在洛杉磯的本地人來說，這裡雖然不是太完美，但也稱得上很不錯了。
畢竟聖洛都是世界上知名的大都會。
和大多數大城市一樣，這裡每年都會吸引很多外地年輕人。
這些來自南美，來自波羅的海，來自澳洲，來自其他五花八門地區的年輕人都有一個樸素的想法。
在洛杉磯找一份工作，然後努力工作，留下來。
他們覺得自己不怕吃苦。
成大器重生的原身也是這麼想的。
可惜。
繁華的洛杉磯不屬於他，不屬於這些生存在社會邊緣的外來者。
成大器穿著剛從救濟點領來的衣服，探尋的掃視著街邊的店鋪。
他要找個洗澡的地方，不一定是自助洗車店，只是他還沒更好的想法。
人的認知永遠有侷限，即便曾經有豐富的社會經驗，他也不能很好的適應美國西海岸的環境。
走在陌生的城市街頭，有些忐忑的同時，成大器心中更多的，是對未來的嚮往。
健康的身體，系統的幫助，一切似乎都可以變好。
他的身體現在又一次年輕了。
每個人都有少時凌雲志，都許下人間第一流的憧憬。
前世的成大器折騰了十幾年，最後卻只得了個運去英雄不自由。
幸好，命運的齒輪轉動，他獲得一次重來的機會。
一切似乎來得及，都來得及。
開啟手機，按照搜到的地址確認街道標誌的名字，他漸漸走到了老漢克斯汽修店的門口。
這是他挑選後選擇的第一個目標——他還想順便找份工作。
成大器曾經把自己的汽修店經營的很好，好到被地頭蛇房東搶走穢土轉生的地步。
他沒有找那些連鎖汽車維修品牌，而是找了一家本地的小店鋪。
只要老闆有招人的意願。
成大器有信心憑自己的能力打動這裡的老闆。
從汽車維修工開始新的人生，對成大器來說是個可以接受的選項。
他的很多能力脫離了國內的環境、曾經的圈子後已經不足為憑了。
但他的手藝不會辜負他。
那是他正青春的幾年裡最刻苦鑽研的東西。
成大器站在老漢克斯汽修店對面的馬路邊，打量著這家看起來有點年頭的老店。
左邊的自助洗車室空空如也，看起來蹭洗澡水的計劃在這裡是沒戲了。
他揉了揉頭髮，只為儘量顯得精神一點，然後穿過馬路，走進了店門。
“你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老漢克斯停下了給菸斗保養擦拭的動作，抬頭笑著問向這位進門的年輕人。
成大器的頭髮雖然看起來幾天沒洗了，但這點形象問題在美利堅沒人會在意。
“下午好，事實上，我是想來找份工作，汽修工。”
成大器觀察著老漢克斯的表情，做起了自我介紹。
他眼神堅定，說話的速度不疾不徐，但每個字都儘量清晰有力。
“我來自華國，您也能聽出來，我的英語還可以，在華國，我做過五年的汽修工。
鈑金、機修、噴漆我都能做，可以給我一個試工的機會嗎？”
老漢克斯放下了菸斗，他有些驚訝。
本以為來了個顧客，結果這個顧客是來找工作的。
他知道華國，只是他從成大器的話中聽出了別樣的意味。
一個英語很不錯的技工，完全可以在那些大的連鎖汽修店找一份不錯的工作。
他的店鋪只是一家社群老客戶為主的普通汽修店。
“好吧，漢克斯，你可以叫我漢克斯，你說你想來我這裡做汽修工，是嗎？”
漢克斯濃密的白鬍子上下抖動，確認著成大器的目的。
“成，叫我成就好，是的，我有很豐富的汽修經驗，您如果需要人手，不妨讓我試試。”
成大器微笑著回答，語言中充滿自信。
‘滴，口才LV1生效，溝通效率與說服成功率增加。’
‘宿主，是否要隱藏技能生效通知？’
系統的提示聲讓成大器心中一震，但他仍笑著，保持溫和的態度。
最強流浪漢系統給了他一個驚喜。
考慮到系統中他掌握的技能暫時只有幾個，成大器沒選擇隱藏。
“Chan？JackieChan那個Chan嗎？我知道，中國功夫。”
老漢克斯笑著調侃起了成大器的名字。
成大器聽到老漢克斯的調侃，以為事情好辦了。
可他心頭的希望剛剛升起，馬上就被這位白鬍子老叔的話打了下去。
“不過，我需要確認一下，你是不是沒有合法身份？”
成大器的表情一滯，短暫的思索後答道。
“聽著，漢克斯先生，我可以編造很多理由，比如我的護照或入境證明被偷了等等。
但我的良知告訴我，我不能欺騙一個您這樣的受人尊敬與信任的人，或者說，我不會欺騙任何人。
我不得不承認，我是一位偷渡來洛杉磯的人，目前還沒有合法的身份。
但我和所有懷揣著理想的青年人一樣，我只是希望透過我的能力，在這個美麗的國家實現我的夢想。”
真誠是一切合作的基礎，這是成大器十幾年來學到的基本處事準則。
真誠本身毫無價值，但真誠帶來的信譽堪比黃金。
只是有一點，不要把真誠與什麼都毫無保留劃等號。
那是蠢貨的認知。
老漢克斯顯然被成大器的話語震動到了。
他只是個高中畢業的老頭子，如同成大器這樣的溝通他只在電視劇裡看到過。
這位白鬍子老叔擺了擺手，又放了下來。
“Chan，我只是一家小汽修店的老闆，不值得你說的受人信任與尊敬這樣的誇讚，你明白嗎？”
成大器當然知道這件事在這裡是沒希望了，他也沒有氣餒，笑著回道。
“您的店鋪裡所有東西都整潔有序，修理工具雖然堆在地上，但我一眼就能看出，全都是最順手的位置，您的能力難道不值得被人信任嗎?
這家小店能在洛杉磯市那麼多連鎖店的競爭中生存下來，難道不是您值得尊敬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