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尋些乞丐
章節報錯
葉景昭行了一禮,這才上前,從丫鬟手中接過大姐姐的手,將人攙扶著入了屋內。
“好幾日沒有來瞧大姐姐,今日無事,索性就來瞧瞧大姐姐,大姐姐這幾日身子如何?”
話落,她將視線落在了大姐姐的腹中。
“太醫每日都來瞧,四妹妹放心,一切都好,且皇后娘娘特意送了兩位醫女在太子府中,日日為我調理。”
葉景蓁目光裡滿是柔和。
她嫁入太子府多年,一直未有子嗣。
如今得了這一胎,闔宮上下,真是滿心歡喜又小心。
若不是太子有事不得不離開,只怕皇后也不會答應讓太子在現下這個時候,離開京都。
“四妹妹,我瞧著你今日,似乎有什麼心事。”
葉景蓁話落,仔細審視起四妹妹來,見她面上雖帶著笑意,可眉眼間若有若無一絲憂愁。
葉景昭扶著大姐姐坐在了貴妃榻上,又取了軟枕墊在了大姐姐身後。
葉景蓁疑惑不解。
又見四妹妹將殿內伺候的宮人一併遣散了出去。
心中隱隱有絲不安。
只是這不安又說不上是因著何事而起。
見屋內再無旁人。
葉景蓁一把握住四妹妹的手,焦急開口,“四妹妹,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仔細同我說來。”
葉景昭鬆開大姐姐的手,輕輕拍著,柔聲安撫道,“大姐姐,莫要著急,我今日來,是有事要求大姐姐呢。”
葉景蓁這才稍稍放鬆了些許心神。
“大姐姐,你先穩定好心緒,這事兒還是捕風捉影的事情,不過是我想著為了萬全之策,這才想著先打聽清楚再看看。”
生怕大姐姐一會兒受不住,葉景昭就坐在了大姐姐身側,緊緊握住大姐姐的手。
這才將二皇子連同二伯父,意欲在太子同穆延宗回京都時意欲暗算的事情,娓娓道來。
葉景蓁的眉眼一點點垂下。
面上滿是陰冷之色。
這些年,二皇子桀驁不馴,面上一慣無多少野心。
合著是藏的最深的一匹狼。
竟這般狠心。
“四妹妹,我知曉了,你放心,不會有事的,你且安心回去。”
葉景蓁知曉,四妹妹今日能來尋她。
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畢竟穆大公子,是四妹妹的未婚夫。
而此事又牽扯進了太子殿下。
葉景昭有心再說幾句,可見大姐姐神色疲倦,只能說了兩句寬慰的話。
臨走時,她回頭看向依舊坐在貴妃榻上的大姐姐。
叮囑道,“大姐姐要顧好自個兒的身子才是。”
葉景蓁輕輕點頭。
出了太子府。
葉景昭本想直接回府。
誰料半道上撞上了江一蓮。
江一蓮今日見她沒有去江家,索性也請了一日假,出來閒逛一日。
未曾料到,竟然在此處,撞上了葉景昭。
“景昭妹妹,你今日這是去何處了,現下又往何處去。”
江一蓮笑著問起。
見她這般,葉景昭心中明白,只怕她還不知自己同她是表姐妹的關係。
“今日去看了看大姐姐,我正要回府。”
“景昭妹妹,不如你陪著我用了午飯,再回去吧。”
江一蓮語氣低沉,眼神多了幾分懇切。
葉景昭沒法拒絕。
酒樓雅間內,小二上了齊了佳餚。
“我祖母這兩日心情不大好,小姑姑昨兒被祖母叫了回去,不知怎地,爭吵起來,小姑並未回去,而是被我祖母留在了府中。”
“我二叔不知怎地,也惹惱了祖母,現下被祖母罰著在府中閉門思過。”
“景昭妹妹,我總覺著,祖母似乎瞞著什麼事情,可我怎麼問,祖母都不沒有鬆口的意思。”
“你說,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江一蓮苦著一張臉,一股腦將自己的煩悶倒了出來。
“我同你說這些做什麼,沒得叫你鬧心,不提了,我今日就想找你陪我一道兒吃些好的,不然回去了,府中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壓抑,哪裡還有胃口用飯。”
她訕笑著,用筷子夾了一些魚肉,擱到了葉景昭碗中。
葉景昭明白,她今日不過是想找人傾訴一二。
並不想真的聽旁人說些什麼。
如此便也不再多言,只陪著她用著飯菜。
同江一蓮分別後,葉景昭也不知江家老夫人是個什麼心態。
恐自個兒母親心中歡喜落空。
畢竟二伯母江氏是真真切切養在江老夫人身邊多年,又為她操持婚嫁,看著她嫁人生子。
幾十載的恩情,或許,比她母親這血脈至親的骨肉。
還更為重要吧。
葉景昭想起二伯母從前的光鮮靚麗,心中啞然。
想起前世,她並不知曉這些事情。
她母親的身份,至死都未被發現。
二伯母江氏用她母親的身份,活的高貴恣意。
這幾十載的榮光,都是從她母親那裡偷來的。
葉景昭的心狠狠被人揪起。
回府後,她拉著紅棗進屋談話,“紅棗,你明日悄悄去街上尋些乞丐。”
“就說,驍勇侯府江老夫人身邊的崔嬤嬤,當年抱錯了女兒,現下重金尋賞親生女兒。”
紅棗滿是疑惑,不知四小姐用意。
“記住,不可叫旁人發現是你傳出去的訊息。”
葉景昭仔細叮囑了一番。
讓紅棗拿著碎銀前去。
她不知江家的態度,可屬於她母親的,即便她母親不在乎,她也要為她母親討一個公道。
這是二房欠她們三房的。
不出兩日,京都街上就傳開了流言。
眾人紛紛議論,這驍勇侯府老夫人身邊嬤嬤的女兒都能抱錯。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心思敏捷的人,迅速從其中猜出了一些端倪。
茶樓裡的說出先生說起了時下熱議的千金掉包的故事。
江家還沒來人,葉老夫人反倒是按耐不住。
幾次三番打發人來請三兒媳謝氏過去說話。
卻都被謝氏稱病婉拒了。
這一日,老夫人板著臉,親自登門。
好巧不巧,謝氏這幾日因著心中煩悶,當真生了一場重病。
老夫人望著榻上慘白麵色的謝氏。
出口的質問,到底還是轉個了彎,語重心長,道,“怎地病的這般重,可還瞧了大夫不曾。”
謝氏唇色慘白,整個人看上去病懨懨,渾身上下,看不到一絲朝氣。
她只搖頭,“無事的,勞煩婆母記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