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逃出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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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濤的成名之作是什麼？
《生與死》
根據內勤的人的話來看，這是李濤的親人，親爺爺，死亡時，在對方面前畫下的。
情緒之飽滿，就算是一個不懂藝術的普通人，看到這幅畫也會被震撼！
也就是這一幅畫，奠定了他未來的畫作方向。
之後李濤去了農村屠宰場。
那裡對於豬羊來說，堪稱地獄。
每一頭待宰的豬眼中，都能看出對方對生命的渴望，渴望有人能救它。
但屠夫的刀是冷的。
李濤的畫筆是涼的。
屠宰場的豬，成為他摸索方向的第一步。
但隨著他漸漸的往下畫去，發現.......
“動物的情感，遠沒有人類那般豐富多彩。”
“它們的情緒不夠熱烈，不夠飽滿，這對於一個用生和死製造衝突提現情緒的畫者來說，是最大的敗筆。”
此時，徐駒收回那被七八個警察架著，走到警車上的李濤的眼神。
他抽了抽鼻子。
閣樓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臭。
他順著腐臭的氣息，向著之前韓魚被丟在的角落處走去。
那裡的木質地板處，縫隙之間，被一些粘稠，墨紅色的物質填滿。
裡面還有一些長短不一的毛髮。
“看樣子，這裡就是他之前創作的地方。”
徐駒站起身，略微有些感慨的說道。
李濤竟然盯上了韓魚，這讓自己有點沒想到。
不過也是。
連殺三個人後，估摸著李濤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無法讓觀眾與畫作共情。
觀眾只能感受到畫作的情緒，但卻無法理解，無法體會到這種‘不甘’的情緒。
這件事很好解決。
還是殺人！
只不過，這次要殺的人，從油膩大娘，轉向面容漂亮的女人，甚至還不能是男人！
為什麼？
因為，顏值就是真理之一！
這句話並非說著玩。
人在面對長相漂亮，與長相普通的人時，所採用的應對方法堪稱兩個極端。
明尼蘇達大學曾有個實驗，要求大學生參與者觀看3張陌生人（外表的吸引力分別為：高、一般、低）的照片，並對這3位陌生人的人格特質、生活質量、事業成就進行評分。
結果，多數人都判斷長相好看的人事業更成功，家庭生活更幸福。
這代表，人類對符合審美的高顏值人群，潛意識便會給予好感！
為什麼？
因為，審美標準是基於你的三觀所出現，而一個人符合你的審美標準，潛意識便會認同對方，認同對方為‘自己’陣營的人，而否定對方便是否定自己。
而人，一千人中有九百九十九人不會否定自己！
且人對於漂亮弱小的人，往往會包容，以及憐憫。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
有個統計資料，犯下同等罪行，漂亮的人受到法律的制裁程度，往往要低於普通人，並且不是低一點，而是兩成到三成之間左右！
相當於死刑變死緩，死緩變無期，無期變有期。
所以，李濤作畫，想要讓人代入情緒而不是感受到情緒，需要這一類人的存在！
就像，你看到一個六十歲的老人被劫匪殺害，和看到一個青春靚麗，屬於校花級別女生被殺害後，內心所浮現的情緒。
前者會感慨，後者出現的情緒則會更強烈，甚至還會心酸。
但本質上，都是一條生命消逝。
同樣，漂亮也能加劇生與死的衝突感！
就是不知道對方選擇對韓魚下手，是臨時起意，還是蓄謀已久。
“相當於進化了。”
徐駒略微輕鬆的說道。
從畫老死的人，到畫動物，最終來到殺人，隨後又變成殺漂亮，弱小，能惹人憐憫的人。
王盛臉色鐵青，他手上還拿著專業的相機，用來拍攝現場照片。
案發現場還是要拍攝，到時候交給法庭宣判結果。
“連殺三人，這孫子不死我跟他姓！”
王盛咬牙切齒的說道。
韓魚啊，這丫頭是市局警察老大的閨女，這要是在自己這邊死了.......
恐怕，就算對方真的很大度，不給自己穿小鞋，但最少也要得將自己調出省份，去其他地區工作！
“是這樣的。”
徐駒點了點頭，他看著畫作，久久沒有開口。
好半晌，整理完畫像和拍完照的王盛看向他。
“你在想什麼？”
“有什麼想說的？”王盛疑惑道。
徐駒抬頭，看著王盛，隨即咧嘴一笑。
“沒什麼想說的，就是......”
“王組長，現在破案的難度，還有沒有誤解了？”
破案的難度？
誤解？
王盛一愣，隨即臉色立馬黑下。
大中午，徐駒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他好像用這話懟過對方來著......
真記仇啊！
不過能破案就是爹。
王盛裝作沒聽懂，他擺擺手，留下幾個人後，便帶著其餘人回警局交差。
......
......
“老弟啊老弟，你怎麼又要出去了！”
“我這女票個娼，被關十天都還沒出去。”
“你這三天因為命案進來三次，現在竟然還能出去！”
“老弟你關係這麼硬的嗎？”
下午，四點，看後所中。
案件已破，徐駒短時間內是不會因為案子來看守所了，和超子的嫌疑，現在已經徹底洗清。
留在這也沒什麼用。
再加上還只剩兩天的時間完成作業，時間較緊，所以，他們得快速的辦理完手續，然後光速去完成作業。
雖然王盛給學校打過招呼了，不用完成作業，但徐駒拍影片是為了自己而不是糊弄學校。
所以，兩人光速在看守所中辦理著手續。
“老弟，你明天還來嗎？”
看守所中，看著徐駒那張臉，女票娼老哥淚眼婆娑的看著徐駒，很是捨不得對方。
徐駒臉色一黑。
明天還來嗎？
什麼話這是！？
這是什麼話！！！
他沒有回答，直接拉著李超就向外面走去。
“老弟，沒有你這個看守所很無聊的！”
女票老哥趴在鐵欄杆上，看著徐駒那越來越遠的背影。
他，顯得很孤獨。
出了警局，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對方蹲在馬路邊，抽著煙。
徐駒看著面前的王盛眉頭一挑。
“喲，王組長，巧了。”
王盛將煙掐滅，看了他一眼，“不巧。”
“專門蹲你呢。”
徐駒一愣，“蹲我，王組長找我做什麼？”
“還你個人情。”
王盛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監控，周圍也沒有警察同事，自己穿的又是便裝。
最後，將目光挪到徐駒身上。
“你現在很缺錢吧。”
徐駒點點頭，李超母親白血病的事，王盛已經調查的裡三層外三層了，不需要隱瞞。
再加上，導演這一行.......
這一行要麼你自己有錢，要麼你有一個很有錢的投資人！
否則......沒錢？
沒錢你當什麼導演！？
十八線小明星都看不上你！
“如果我沒猜錯，不久後，上頭給給你一個破案的獎勵。”
“獎勵不多，萬把塊錢，不過能給你養母墊點醫藥費。”
王盛淡淡說道。
如果徐駒是警察，那金錢獎勵就少了，小几千的獎金，主要是會給一個嘉獎又或是個人三等功，這玩意才是獎勵大頭！
可惜，徐駒不是警察，所以只能給錢。
徐駒點點頭，他上輩子是警察，自然知道這點事。
只不過......
“我知道，這點獎金，對你來說，是杯水車薪。”
“但是.......”
王盛給徐駒透露了個資訊。
“還記得你及時趕到，救到的女孩，韓魚嗎？”
徐駒一愣，回想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個缺根筋的丫頭？”
王盛點點頭，他眯了眯眼。
“這丫頭很單純，死心眼，為人很正直，三觀又很正......是正的離譜的那種，認死理，一根筋！”
徐駒點了點頭，“看出來了。”
“最主要的是.......”
“你救了她。”
王盛看著徐駒，留下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這丫頭姓韓，江三市警局局長也姓韓，他們是一個韓......你懂我意思吧？也就是說，她家裡有錢......非常有錢的那種！”
“她又認死理，知道報答恩情......”
“然後......”
“你救了她。”
說著，王盛留了個眼神，隨後便將菸頭放在口袋，轉身離開，向著警局內走去。
“別跟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
只留下徐駒站在原地。
他眼前一亮，露出一抹笑容。
他好像......
找到半個‘煤老闆’了！？
不對......
這是富婆啊！
剎那間，原本韓魚在徐駒心中那缺根筋的傻丫頭形象，瞬間變得無比光輝偉正！
什麼缺根筋？
這分明是我魚姐不跟人一般計較的高尚品格！
誰說的缺根筋？站出來啊！
我說的？
我說的也不行！
徐駒扭過頭，看向李超。
“超子，給我兩巴掌。”
李超：？
壞了，親媽白血病，自己這便宜老哥......
不會得腦瘤了吧！？
算了，還是先去趟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