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3章 坦誠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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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怎麼不說呢，還是我先問的呢。”
兩人開始互相推諉，誰也不肯先開口。
封晴梔一臉無奈，得，敢情就自己傻，一股腦的全說了，合著這倆人精，聽了她秘密，卻根本就沒打算說自己的。
她不高興了，不管不顧地召回躺在司清棠懷裡的玄貓，貓臉一臉的不情願，看了看封晴梔，又看看司清棠，一甩尾巴，直接跳窗跑走了。
“既然教官不願意說，那咱倆一人一個問題，怎麼樣？”
司清棠提出一個相對公平一點的提議，藍時允想了想，點點頭開口道。
“那就由封晴梔來做裁判吧。”
“行，沒問題。”
司清棠爽快的答應，封晴梔這時感覺才感受一點，起碼，比兩人誰都不提的好。
“教官先問吧。”
秉持著尊老愛幼的原則，司清棠讓藍時允先問，而這也可以試探出，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所以，我看到的黑影是什麼？”
藍時允一來就放了大招，說出了影言的存在。
黑影？什麼黑影，她怎麼沒看到，封晴梔一雙眼睛到處尋找，說話的時候聲音不自覺有些發抖，一種發毛的感覺直衝腦門。
“那什麼，那黑影現在也在？”
藍時允搖搖頭表示，他並不是隨時都可以看見它，不過那黑影很喜歡惡作劇，特別喜歡懟人臉。
司清棠看著的確有些惡劣的影言，此刻現在正懟著封晴梔臉，而後者卻一臉無知的四處張望。
“首先，那個黑影叫影言，我取的名字，它是一個幽靈，其次，它現在確實在這裡。”
“咦～真的在。”
封晴梔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往後退。
藍時允聽到她的話就知道，該輪到她問問題了。
司清棠笑笑，看向他，問道。
“教官可以移動物體吧。”
“噗……”
藍時允沒想到司清棠的問題直搗黃龍，一句話就總結了他的能力，看來，這丫頭比想象中知道的還要多啊。
他的反應已經告訴了她答案，司清棠就當他回答了，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等著藍時允再次發問。
此刻的他腦袋飛速運轉，得問個什麼樣的問題，才能知道這丫頭的能力到底是什麼呢？
封晴梔還在消化司清棠的話帶來的衝擊，半晌，終於聽到藍時允的聲音。
“那黑影，也就是你口中的影言，能幫你做什麼？”
不得不說藍時允這句話其實問到了點子上，只是這不代表司清棠就會把自己的秘密全部告知。
“影言與我心意相通，我們可以不用說話就能溝通，至於它的作用，或者說我的能力，大概就是操控它去那些我去不到的地方吧，而且它也可以時刻提醒我注意我的身後，這樣的回答，教官可還滿意？”
這一席話讓藍時允和封晴梔都覺得無可挑剔，司清棠確實講明瞭影言的作用，而且這種誰都看不見的黑影幽靈，也的確如她所言可以進入任何地方，並且觀察四周。
只是以藍時允對司清棠狐狸程度的瞭解，他總覺得這丫頭還隱瞞了什麼，只是不好再追究，再逼問，結果還是一樣，只要她咬死不說，誰都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而現在的三人的‘坦誠相待’，已經是極限了，誰都還想保留一些底牌，說是信任，但有些事，還是留一手的好。
司清棠見自己的回答堵得藍時允不知如何開口，於是再次提問。
“教官可以感受到同類的存在，是嗎？”
一邊說，她的手指一邊在自己和封晴梔之間指了個來回。
藍時允聞言點點頭，解釋道。
“只是一種感覺，不太明顯，很微弱，也要看情況，比方說，當時和封晴梔握手的時候，她是因為我們的到來所以情緒比較激動，然後那一剎那就讓我感覺到了一絲絲說不清楚的不同。”
司清棠聽著他的解釋，微微點頭，因為影言也是透過人的情緒來感知同類的，雖然和它不是同類，但和它的宿主是。
“所以教官目前只能感應到是否是擁有異能的人，但是並不能確定，而這個感應也是需要一定特定條件的。”
藍時允聽著她的分析，點頭應是。
“所以，像我們這樣的人，多麼？”
“目前，我發現的就我們三個，晴梔，這件事出了這個門，就不要再對任何人說起，我們是異類，而人類對於異類的處理方式無非兩種，第一，抓去做實驗，看看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以及這樣的情況是否可以大範圍的實施，第二，直接槍殺，對於人類現在掌控之外的東西，恐懼，是最大的敵人。”
司清棠一臉嚴肅而認真，藍時允也在旁邊點頭，隨即問了她一句。
“你啥時候發現我不對勁的？”
看著他難得露出的好奇表情，司清棠笑笑。
“在阿努亞的時候，你情緒激動了幾次，影言有感受到，但當時狼影的人都在，而你的情緒又收斂得太快，導致它沒法確定人選。”
藍時允略微思索了一下，繼而恍然。
“所以，最終你把目標鎖定在我身上，是因為在意國審訊埃爾.羅西的時候？”
司清棠點點頭。
“因為那時我問到了非常事務局所拍攝的照片，陸震十分確定那個背影就是他在香島見到的N9，但是埃爾.羅西卻矢口否認，聲稱他從未見過N9，也就是那一瞬間，你就被影言鎖定了。”
藍時允大驚，瞪著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所以，那個時候你就知道是我了？”
司清棠聽罷卻搖搖頭，表示，是影言知道了，但她沒問，它也就沒說，要不是他對封晴梔的態度有那麼一絲的不對，她其實也沒想問的，畢竟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且，對於N9，她其實也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才會選在這個時候，和他倆來個開誠佈公。
這樣即便是有什麼情況，互相也可以打個掩護，當然，不到萬不得已，藍時允那移動物品的異能是不可以暴露的，至於她自己和封晴梔，前者的幽靈黑影誰都看不到，而後者，不過就是有些喜歡養花和養寵物的愛好而已。
而此時的三人並不知道，在不遠的樓頂陰暗處，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