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病情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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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顧程走到虞遙身邊，雙手抓著虞遙的手臂，擔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虞遙搖頭，不動神色的撫開顧程的手，轉身看向站在那裡的大哥。
“阿程，這人說我們許家欠了他一千萬，到底怎麼回事？”
顧程順著虞遙的視線看去，眉頭皺起。
“張華，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被叫做張華的人，看著顧程，滿臉不屑。
“這不是許家的小白臉嗎？怎麼？你要替許家還錢？”
顧程臉色微變，擰眉盯著張華。
“對，我要替許家還錢。”
“阿程……”虞遙拽住顧程的衣袖，遲疑的看著他。
一千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虞遙可不想再欠人情。
顧程反手握住虞遙的手，對上張華的視線，斬釘截鐵道：“明天，去明德找我，我給你你想要的。”
張華輕笑，收起面上的吊兒郎當。
“這還差不多。”張華抬起手，悠悠然道：“哥幾個，收工了。”
跟著張華那幾個人停下和保鏢們的糾纏，跟著張華，穿過人群離開。
“都散了！散了！沒什麼好看的。”
保鏢們開始疏散人群。
兩分鐘前還喧鬧擁擠的走廊，眨眼間，便只剩下寥寥幾人。
“思思。”顧程牽著虞遙的手，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不怕了，都解決了。”
虞遙抿唇，對上顧城溫和的眸子，猶豫道：“阿程，你真的要給那人一千萬？”
“不然呢？”顧程苦笑，掌心落在虞遙的頭頂，溫柔的揉了揉，“這些都是蠻不講理的人，如果不給錢，天天來騷擾你們，我不放心。”
話是這麼說……但是……
這所醫院，是國內頂尖的私立醫院，能住進這間醫院的人，非富則貴。
還有好些明星，託關係都要進入這間醫院，為的就是這間醫院的隱私性。
按理來說，許明思媽媽住在這裡的訊息，不應該傳入別人耳中，為什麼那些追債的人會知道？
“思思，你以後沒事儘量不要外出了，如果要出去，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顧程沉著臉，在耳邊絮絮叨叨的勸說虞遙不要隨意出門。
虞遙深深的嘆氣，收起那份疑惑，抬頭看向顧程。
“阿程，我知道了，今天謝謝你。”
顧程臉上的陰霾消散，笑著點頭：“跟我還這麼客氣做什麼？吃過晚飯了嗎？”
眼看著顧程的手再次落在頭頂，虞遙強忍著掀桌的衝動，笑了笑。
“吃過了，對了阿程，你老實告訴我，除了這一千萬，許家到底還欠了多少錢？”
說話間，虞遙自然而然的和顧程拉開距離。
她不清楚顧程的目的，但還是遠離點。
顧程垂眸，看著空下來的掌心，眸色微沉。
“思思，其實你……”
“你告訴我吧。”虞遙對上顧程的視線，眼神堅定，“至少，我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見虞遙如此執著，顧程輕聲嘆氣，幽幽道：“一億。”
虞遙身子晃了晃，連忙扶住旁邊的牆壁，震驚的看著顧程。
“多少？”
顧程露出苦笑。
“一億，思思，你也知道許家之前的生意做得很大，突然宣告破產，損失慘重……”
一億……一億……一億……
虞遙的腦袋，瞬間被這兩個字給塞滿。
顧程也不說話，靜靜的看著虞遙，似乎在等著什麼。
良久，虞遙終於冷靜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
“一億就一億吧，我也該找份工作賺錢了，在這樣坐吃空山下去不行。”
“工作？”顧程眉頭皺起來，攔住虞遙，“思思，還債的事情交給我，你不能出去工作，現在外面很危險。”
虞遙瞥了眼顧程，沒說話。
她又不是瓷娃娃，外面能有多危險？
若是說這些追債的，早晚都要面對，總不能一直躲著。
而且她不工作，以後吃什麼住什麼？
見虞遙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顧程按住她的肩膀，表情嚴肅。
“思思，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你媽媽現在身體不好，你應該多騰出一些時間來照顧她。”
顧程這麼不想她出去工作？
虞遙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標準的八顆牙齒笑容。
“好，我聽你的。”
顧程這才緩了臉色，笑意盈盈的看著虞遙。
他抬手，自然而然的摟著虞遙的肩膀。
“我們去看看伯母。”
虞遙點頭。
兩人走向病房，病房的門已經開了，一群護士圍著病床，行動匆忙。
一個護士急匆匆的跑過來，虞遙連忙攔住她，語氣忍不住有些著急：“怎麼了？”
“病人受到了驚嚇，情緒不穩定，病情惡化，準備手術！”
虞遙瞥了眼顧程，後者正盯著病床的方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怎……怎麼辦……”虞遙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她雙手握緊，伸長了脖子看向病床的方向，“千萬不要出事！”
肩膀傳來熱度，虞遙偏頭，顧程滿臉溫柔的看著她：“沒事的，伯母吉人自有天相。”
虞遙抿唇，慢吞吞的點頭。
溫如意又被推進手術室了。
長長的走廊，空曠而又安靜，唯有虞遙和顧程坐在手術室外等待。
三個小時後，溫如意被護士從手術室推出來，送入了ICU。
“病人還需要再觀察24小時，你們留一位家屬在這裡。”
不等顧程說話，虞遙搶先道：“阿程，你先回去，今晚我留下來。”
“思思。”顧程皺眉，擔憂的看著她，“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今天還是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來守著。”
“不行。”虞遙搖頭，態度堅定，“不知道媽媽的情況，我回去也睡不著。”
顧程沉默了片刻，幽幽道：“那行，有什麼事隨時電話聯絡我。”
“好。”
目送顧程離開，虞遙鬆了口氣，臉上的愁容也慢慢消散。
她隔著窗戶看向裡面躺著的人，目光幽深。
溫如意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不在，現在身體裡是另外一個人，還能保持求生的意志嗎？
她嘆了口氣，收回視線，坐下來。
這一守就是一天一夜，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溫如意終於醒了，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
經過這次手術，溫如意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虛弱了。
先前還能有大的情緒波動，這次醒過來，卻只剩下滿眼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