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看了看自家小少爺,又看了看顧小姐的反應……

他擔心來人是顧小姐的朋友,不讓人家進來坐,再得罪顧小姐。

雖然大少什麼都沒有明說,但家裡上上下下也都差不多猜到顧小姐的身份了……

顧小姐,得罪不起。

然而,老管家並沒有在顧芯芯臉上看到什麼示意,顧小姐只是事不關己的吃著午餐,對來人似乎沒有半點興趣。

看來,來人並不受顧小姐的歡迎,那他就可以放心去打發了!

老管家點點頭後,轉身去了。

幾分鐘後,老管家回來覆命:“顧小姐,小少爺,老奴已經您的意思對那位索菲亞小姐說了,但她仍然不肯走,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對顧小姐說。”

顧芯芯抬起頭來,正要對老管家示意……

江燦陽不耐煩地站了起來,“什麼重要的事啊?讓她先對本少爺說說!本少爺親自去打發她!”

說著,江燦陽就大搖大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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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江燦陽出去,顧芯芯便也沒再對管家說什麼,繼續吃自己的午餐。

她的確不想見到索菲亞,讓江燦陽去打發了更好!

……

江燦陽來到大門口,看到索菲亞現在自家的鐵門外,手裡還提著一盒補品似的東西。

別以為帶了禮物來他就會客氣!

江燦陽拽拽地抱起了胳膊,“喂!你來我家幹嘛?”

索菲亞看到江燦陽出來,對他扯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聲音有些沉悶:“小江少爺,你在家啊!我聽說芯芯好像住在你家,是特地來看望她的。”

江燦陽不以為然,“顧芯芯實在我們家沒錯!她在我們家挺好的,要什麼有什麼,不用你關心!”

索菲亞突然哽咽起來,“是芯芯不願意見我嗎?我也知道芯芯她不喜歡我,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想來跟她說,我是不會來打擾的。小江少爺,我知道你是個正直善良的人,你就幫幫忙開門讓我進去,見見芯芯好嗎?”

索菲亞一掛哭腔,江燦陽就有點亂了,皺起了眉頭,“喂!你說話就說話!哭什麼哭?我家門口可是有監控啊,能證明本少爺沒有欺負你!”

索菲亞聲音啞得更厲害了,眼淚噙在眼眶裡,“小江少爺,算我求求你了,讓我進去見芯芯一面,幾分鐘就好,我說完我要說的事就會馬上離開的!”

看索菲亞的哭不像裝得,江燦陽有點動搖了,“你到底要和她說什麼?”

索菲亞道:“是女人之間的事,不方便跟你說的。”

江燦陽蹙了蹙眉,哭得這麼可憐,那讓她進來一會兒,他只要全程盯著她和顧芯芯說話,量她也不會怎麼樣……

於是,江燦陽伸手準開啟大門……

索菲亞眼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得逞,連忙道謝,等著進去……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汽車喇叭的鳴響,打斷了江燦陽開門的動作。

江燦陽愣了愣,往外一看,竟是哥的車!

江家門口停下一輛黑色商務車,司機下來開門,江烈陽邁開長腿下了車。

索菲亞愣愣地看著江烈陽,馬上又撐起了一個苦澀的微笑,聲音沙啞哽咽,聽得出來剛剛哭過,“原來是江大少回來了。”

江烈陽走近了兩步,眯眸,用審度的目光看著索菲亞,淡漠問道:“你哪位?”

索菲亞又著實一愣,竟然不記得她?

這位江家大少的確很少出席社交場合,但他們也不是沒見過,在幾次重要的商務晚宴上,他們還近距離碰過面,說過話來著!

被人忘記,索菲亞有些不快,但也沒有表現出來,苦笑道:“江大少你好,我是項胤的朋友,我叫索菲亞,我們之前見過的,你忘了?”

江烈陽聽到她自我介紹說是霍項胤的朋友後,淡漠的眼底便多了幾分警惕,“來我江家有事?”

索菲亞道:“剛剛我已經跟江小少爺解釋過了,我是聽說芯芯住在這裡,特種來探望她的,還給她帶了一些孕婦專用的補品。”

說著,將自己手中提著的那一盒燕窩面往高舉了舉。

江烈陽看都沒看拿盒燕窩一眼,他江家不缺那種東西,芯芯想吃什麼補品都有。

“她需要安心養胎,不便見客,你回吧。”

冷冷撂下這句話,江烈陽便徑直略過了索菲亞。

索菲亞沒有死心,皺了皺眉頭,轉過來衝著江烈陽的背影喊道:“江大少,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見顧芯芯!”

江烈陽腳步頓了頓,“既然知道,你就不該來。”

索菲亞不服道:“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對芯芯來說很不公平嗎?她有權利知道一切!”

江烈陽的口吻不帶一絲起伏,“她是有權利知道,但不是現在。”

索菲亞捏了捏拳頭,“難道你就不怕日後她知道了,會埋怨你們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她?害她不能和項胤好好告別?”

江烈陽轉過頭來,警告的面色如同千年寒冰,似看穿了她的目的,鄭重的對她道:“就算她會埋怨我,那也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索菲亞一臉悲憤地擰著眉心,“你們沒有權利剝奪芯芯第一時間獲得訊息的權利!她應該去好好送送項胤,帶著她肚子裡的孩子一起去,好好弔唁一下孩子的父親!”

江烈陽面露不耐煩,沉聲命道:“來人,送客!以後江家門口,不允許出現這麼沒有分寸的女人!”

“是,大少!”

幾個家丁聞聲過來,出門把索菲亞架起來往路口拖去……

看著索菲亞被拖遠,江燦陽一臉納悶地看著突然早早回家的兄長,隱隱不安地問道:“哥,剛剛那個女的在說什麼啊?項胤哥怎麼了?什麼告別?什麼弔唁?”

江烈陽恨鐵不成鋼地冷冷瞪向他,“我剛剛要是不回來,你就打算給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開門?”

江燦陽撓了撓頭,“呃……她哭了……我看她哭得可憐,就想讓她進來待會兒,不過我是打算全程盯著她的!而且,我知道她真的是項胤哥的朋友!”

江烈陽給了弟弟腦袋一下,“人家哭了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