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道橫貫虛空的劍光眨眼即至,並未射中任何物體。

隨著冰冷的劍光拐彎疾掠而回,身穿白裙的少女抬手接住了飛掠而回的長劍。

“姐!有人?”

在白裙少女身後的小女孩探出腦袋好奇詢問道,雙眸漸漸泛起藍光。

“應該感應錯了!”

“走吧!”

白裙少女抬手矇住小女孩的雙瞳,在小女孩雙瞳恢復正常後這才拉著她離開,駕馭飛劍瞬間破空遠去。

也在兩人相繼離去後,某處沙丘鑽出了一道人影。

那人渾身有些血跡斑斑,此刻呼呼大喘氣有些僥倖劫後餘生。

“孃的!嚇死我了!”

“還真是出門不看黃曆,原本以為能上個壘,彌補這些天的風雨飄搖小內心,卻沒想到竟碰到了一朵帶刺的玫瑰!”

男子呼呼大喘氣心有餘悸道,也暗暗慶幸自己有著保命的物品,否則這次他也會跟他兄弟一樣被劍光洞穿冰封徹底失去性命。

就在男子暗暗慶幸時,一柄匕首突然橫在他脖頸上。

“我問你答,敢欺瞞或說個不字!”

“死!”

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暗暗慶幸自己劫後餘生的中年男子不由身體一僵。

他這才看到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一名少年,而少年手中握著的一把匕首正架在他脖頸上,那散發著寒光的匕首一看就很鋒利,割斷他脖頸應該不用費太大力氣。

“你是從哪個秘境來的?怎麼來到的這裡?”

冰冷的聲音響起,讓走神的中年男子連忙回過神來。

“饒,饒命啊!”

“我們是從一個滿是汪洋大海的秘境內過來的,遊戲系統突然提示將會傳送我們離開進入另一個秘境。”

“後來我們就被突然出現的黑洞吞沒,再次看到景物時便來到了這裡。”

“小兄弟!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就放過我吧!我上有......”

“你再廢話,腦袋可就真搬家了!”

面對中年男子喋喋不休的求饒,張不凡依舊不為所動警告道,手中鋒利的匕首已經壓下,將對方脖頸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中年男子嚇了一跳,連忙閉嘴不敢再多言。

“你跟我說說你們之前經歷的秘境情況!”

“是!是是!”

“我們之前所在的秘境......”

面對張不凡的再次詢問,中年男子沒敢再廢話連忙如珠倒鬥般將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全都告知了張不凡。

仔細傾聽的張不凡表現的很有耐心,在聽完中年男子的講述後他又詢問了對方几個問題。

那中年男子倒是不敢耍心眼,乖乖地回答著張不凡。

在得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後,張不凡一刀結果了那人性命。

“你,你說話不算話!”

“鏗鏘!”

不可置信的中年男子倒在血泊中,但臨死時還是疾射出一枚粹毒的暗器匕首。

只是張不凡早有防備,已經使用了一張中級金光符,所以男子的臨死反撲沒能傷到他分毫。

他本來是不想殺中年男子的,只是那傢伙暗中的一些小動作以及袖子內藏著的匕首與符籙,讓他最終起了殺心。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對敵人的仁慈那便是對自己的承認,如果他放了對方,或許轉過身的那一刻死的便是他。

張不凡將中年男子身上翻找了個遍,找到了一個黑色的小袋子,最後在他衣袖內找到了藏著的一張符籙。

【叮!恭喜玩家獲得初級縛水符(可釋放出水流束縛住敵人,使其難以移動或失去行動能力)】

不同的秘境,開出的物資箱與符籙果然是不一樣的。

張不凡在荒漠這些天就沒開過這種水屬性的符籙,也沒聽其他人提起過有獲得水屬性的符籙。

所以,這張符籙很可能就是中年男子從原先那個秘境帶過來的。

“砰!”

“砰砰砰......”

收起符籙後,張不凡將遠處那些被冰封的人覆蓋的冰層全都轟碎。

隨著一具具凍僵失去生命的身體砸落摔的四分五裂,他搜尋了好一會才找到一張圖紙。

至於符籙以及其他的物品,好像全都被凍結摔碎了拼湊不起來了。

怪不得白裙少女都沒搜他們身,估計她早就知道沒有東西會剩下。

這讓張不凡對那白裙少女的手段更加忌憚,也暗暗猜測起這種冰封人的能力是因為少女本身功法的緣故,還是她得到的冰劍附帶的屬性特殊原因?

亦或者,兩者皆有?

想不通,他也懶得多傷腦筋。

至於從白裙少女手中搶回冰劍,其實他之前是有過這種想法。

但最終被他否定了,天下寶物有能者居之,冰劍最開始時可不屬於他。

現在他與白裙少女關係非好非壞,簡單來說算是普通交情的朋友。

以那白裙少女的冷漠性格,他要敢偷劍,估計對方能追殺他整個秘境比阿蕪還瘋狂。

最主要的還是他沒把握,白裙少女實力太強了,他還真沒把握去偷劍,而且那劍應該也已經認主對方,他就是偷了也沒啥用。

最關鍵的還是白裙少女身邊跟著的小女孩,那傢伙別看天真浪漫小巧可愛,每次雙瞳亮起藍光時智慧掃描系統都會瘋狂預警,他也感覺到冥冥中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襲上心頭。

所以,能不惹麻煩,還是不要招惹麻煩的好。

天下寶物太多了,一把冰劍而已,倒也沒啥大不了的。

收起圖紙後,張不凡便帶著縮小體型的冰蛇飛掠遠去。

在某處荒漠,阿蕪同樣遇到了幾名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男子。

那些男子一見阿蕪是個落單少女,頓時也起了歹意。

尋常時候以阿蕪木納的性格,估計還真會對言語調戲無動於衷。

但現在,那些人簡直是撞到了槍口上。

隨著幾道刀光閃過,那幾人連慘叫都來不及慘叫便倒在血泊中。

也在這時,阿蕪突然間被體內溢位的寒氣冰封。

“砰!”

但在過去幾分鐘後,那冰封阿蕪的寒冰頓時被她震碎。

“張不凡!你這該死的奴隸!”

“等姐找到你,一定要將你大卸八塊不可!”

披頭散髮的阿蕪脫困後,憤怒地大喊大叫斬出的一道刀光直接將沙地劈出一條溝壑。

此時此刻躲藏在遠處沙子裡變成呆瓜的張不凡,看得額頭一陣冒冷汗。

只見阿蕪走沒多久,她又再一次被冰封了。

在又過去幾分鐘後,她才再次脫困震碎了冰層。

“該死的!沒完沒了了!”

阿蕪憤怒的聲音響起,飛掠出沒多遠就又再次被冰封。

然後她又震碎冰層,又接著離去。

張不凡變成的呆瓜遠遠在沙丘上翻滾跟著阿蕪,細心的他發現大約幾分鐘,或者十幾分鍾世界便會有冰層凍結阿蕪。

阿蕪每次雖然都能夠輕易破封,但破封的時間在拉長,也就是說她每次破封應該都會有消耗。

所以才會導致破封時間延長,而從昨晚到現在,阿蕪能夠經歷過無數次冰封又破封,足以看出她那小小身軀內究竟蘊含著怎樣恐怖的力量。

隨著逐漸日上三竿,離開了大半天的冰蛇終於返回找到了躲藏在某處沙丘內的張不凡。

也在這時,遠處被冰封的阿蕪突然間掙脫冰層。

張不凡見狀連忙將冰蛇連同迷你的冰宮收入洞天世界內,而後便看到阿蕪再次被冰封。

“砰!”

但很快,那冰層便被震碎,只見提著菜刀迅速飛掠而來的阿蕪開始在附近找人。

“張不凡!你給姐滾出來!”

“姐答應不宰你,快點出來!”

“不然下次讓姐遇到,我就把你剁成肉醬!”

阿蕪顯然習慣了說狠話,怒喊的聲音傳遍四方卻依舊沒能發現張不凡的蹤跡。

很快,阿蕪便又再一次被冰封。

而張不凡依舊像顆種子深深埋在沙子裡,在足足等待了幾分鐘依舊不見阿蕪破封而出後,他的呆瓜變身時間也剛好到。

“咻!”

“砰!”

毫不遲疑的他瞬間駕馭祥雲破空遠去,那速度簡直是一閃即逝。

阿蕪也在第一時間破封追殺了出去,只是沒能逮著張不凡而已,因為他又變成了呆瓜深深扎入沙子裡。

呆瓜有著十分鐘的變身時間,足夠他在阿蕪搜尋其他區域時偷偷溜走。

在折騰了大半天后,確定遠離了阿蕪的張不凡才敢取出冰宮。

然後他便開始透過感應遠離阿蕪所在的位置,足足飛出很遠一段距離後,他才找了個隱蔽的沙丘暫時休息。

經過這一天的折騰,他算是簡單搞明白了阿蕪為何要選他當奴隸將他帶在身旁。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冰宮。

冰宮只要近距離靠近阿蕪,她似乎就不會被體內溢位的寒氣冰封。

而只要雙方距離太遠,她就會被冰封。

即便是強行破封而出,她也會再次被冰封,一直這樣反覆下去。

現在他還不確定阿蕪與白裙少女能不能反探查到他所在的位置,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將冰宮收入洞天世界內。

那洞天世界就猶如一個獨立的世界,所有物品進入裡面都會被切斷聯絡。

在危急時刻張不凡其實也能夠躲入洞天世界內,不過洞天世界沒辦法直接在秘境內隱藏入口。

它入口的漩渦依舊是在祥雲內,祥雲也是沒辦法讓其散成氣體的。

平常時張不凡可以將其收入體內,等要使用時再將其喚出,卻無法單獨將融入祥雲內的洞天世界單獨留在體內。

倒是冰宮獨立於祥雲之外,它可以融入祥雲內也可以單獨被取出變成單獨的存在。

張不凡尋思以後饒著阿蕪走就行,反正對方時不時會被冰封,想要找到他可沒那麼容易。

收回思緒,他取出了從中年男子那得來的小袋子。

別看那小袋子不起眼,其實是個儲物袋。

對於儲物袋張不凡也算是熟悉,很快便將裡面一堆破銅爛鐵取出。

我看到了龜甲,鏽劍,鏽盔甲以及各種生鏽的亂七八糟物品。

張不凡都懷疑那人是不是在海底盜了墓,不然哪來這麼多破銅爛鐵?

他仔細翻找了一下,最終找到了一張鏽跡斑駁的殘缺羊皮紙。

那羊皮紙上畫著地形圖與各種標註的地名,甚至還有紫色的箱子。

“嗯?紫色的箱子?”

張不凡見狀有些錯愕,仔細地觀察那圖紙,發現還真是紫色的箱子。

而且不至一個,有著足足五個箱子分別分散在五個不同方位。

“根據這段時間的瞭解,初級物資箱基本上都是白色的!”

“中級物資箱子的箱體是黑色的,高階物資箱也見到過,乃是藍色的箱子。”

“而紫色!這是什麼級別的物資箱?”

張不凡看著手中的殘缺羊皮紙地圖,突然間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