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任何一個正常人。

在睡醒的一瞬間發現自己身上一件衣服沒有,連褲衩子都不見了什麼心情?別說是女的,就算是男的,他也慌啊。

我明明記得昨天晚上我穿衣服的。

不過我左右想了一下,也想不起來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記憶只停留在了和李麗麗吃迷中蟹,然後她把我送回家,我在路邊吐了。

印象中。

李麗麗好像是要送我回家的。

但最後送沒送,我就不記得了。

想到這裡,我突然睜大了眼睛,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心道該不會是李麗麗把我衣服給脫了的吧?

要不然我衣服怎麼會脫了?

我看了一眼在床裡側發現的衣服,越想越有可能是李麗麗把我衣服給脫了,畢竟我長得也不差,和她年齡也相仿。

再加上下午在會所裡面,我為她挺身而出,對李輕眉那惡勢力喊道,我走,她留下的壯舉。

當時我都快被我自己感動哭了。

所以李麗麗感動的一塌糊塗,趁我喝醉了,然後睡了我也是有可能的,也不能說她睡我,畢竟李麗麗長得也不差,我肯定也控制不住的。

只能說,酒後亂那個啥。

關鍵是,特麼的怎麼我就喝酒斷片了啊,這些事情想起來挺激動,但一個片段都想不起來又挺讓人鬱悶的,當初和老闆娘還有蕭瑾瑜喝醉也是如此,都斷片了。

果然,酒這破玩意還是得少喝。

我自我反省了一句,昨天晚上吃飯時候,我是加了李麗麗微信的,想到已經和李麗麗發生關係了,於是我找到李麗麗微信,給她發了條訊息:萬萬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哼哼哼!

發完我就滿心激動的等李麗麗回訊息給我。

李麗麗也確實回訊息了,而且回的還很快。

“???”

李麗麗發了我三個問號。

我見她還裝傻,繼續心情大好,哼哼著打字:“你還裝傻?你是不是以為我喝酒斷片,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李麗麗:“不是,我裝傻什麼了,我怎麼有點聽不明白?”

嗯。

害羞。

一定是害羞。

畢竟李麗麗也才二十多歲,男女這種事情,我有時候都特別難為情,更何況是李麗麗一個小姑娘呢,所以她不好意思說也是正常的。

於是我大氣的發訊息:“聽不明白就算了,反正你懂,我懂就行了,哈哈哈,說實在的,我還真沒想到我們進展這麼快。”

到了最後,我已經忍不住樂了起來。

嘟嘟嘟。

李麗麗直接發語音通話過來了。

我穩坐釣魚臺的接了通話,只見於麗麗一頭霧水的說道:“不是,你明白什麼了,什麼你懂我懂啊,你是不是還沒醒酒啊?”

“醒酒了啊。”

我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就在我打算把事情挑明之後,突然停了下來,有所保留的試探問道:“你昨天晚上和我吃飯迷蹤蟹,然後幹嘛了?”

李麗麗說:“送你回家啊,你不記得了?”

“我喝酒斷片。”我解釋了一句,接著繼續問道:“後來呢,後來你幹嘛了?”

李麗麗越聽越奇怪,說道:“後來到你小區門口你就吐了,然後我打算送你到家再回去,你說不用,然後我就走了啊。”

我聽著有點傻眼:“你把我送到小區門口你就走了?”

“對呀,那不然呢?”

李麗麗反問我。

我聞言惱羞成怒,大怒道:“你怎麼能不把我送回家呢,我一個喝酒斷片的人,你居然放心大半夜的把我一個人丟在外面,萬一有虎背熊腰的大媽路過,把我給那個啥了,我還活不活了?”

“哈哈,那不是好事嗎?”

李麗麗聞言被逗樂了。

“哪裡好事了……,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晚安。”

我訕訕的說了一句,然後跟李麗麗道了聲晚安,便結束通話了語音,心裡暗呼好懸,得虧我留一手,剛才沒有把所有的事情給說出來,不然就鬧大洋相了。

果然特麼酒不能喝呀!

我再次在內心發出感嘆。

可是我衣服怎麼會脫掉的,不是李麗麗,又會是誰?該不會是我自己喝醉了,然後自己脫掉不記得了吧?感覺這種可能性也很低。

因為我不太喜歡裸睡。

我點了一根菸,陳總給我的一條大天葉我還沒有抽完,我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昨天晚上我就和李麗麗接觸了,沒和其他人接觸。

不對。

還有一個人!

我不由得看向了另外一個房間的方向,我租的是兩室一廳,一間是我的,一間是女鄰居娟姐的,難道是娟姐幫我脫的衣服?

不過經過李麗麗的教訓,我已經不敢輕易肯定了。

所以我先把衣服穿上,然後來到陳娟的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娟姐,你睡了嗎?”

沒人回聲。

“娟姐?”

我又敲了敲門,說實在的,不搞清楚心裡的疑惑,我根本睡不著,尤其是男女這種事情,我很想知道我的衣服是不是娟姐脫的,又跟她有沒有發出超出室友之外的關係。

這個時候,陳娟終於從裡面回應我了,透著睏倦:“有事嗎,我睡了。”

我站在門口:“我有點事情想問你,你可以出來一下嗎?”

“好吧……那你等我一下。”

陳娟為難的應了一聲,然後我聽到裡面淅淅索索一陣動靜之後,便聽到有人向著門口走了過來,再接著門被開啟了。

陳娟穿著一條過膝的睡裙,門只開了一個不大的縫隙,用身體擋著門口,看著我問道:“這麼晚了,什麼事情要問我?”

“呃……”

我從陳娟的動作上感受到了一絲距離感,不過也沒多想,大半夜的,一個男的敲人家女的門,而且不久前才發生他小叔子要對她用強的那種事情。

所以陳娟對男人有防備心也是正常的。

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確定脫我衣服的不是陳娟了,應該就是我喝多了酒,然後覺得熱把衣服給脫了,所以也沒有必要問陳娟我知不知道我怎麼回來的事情了。

於是我胡亂找了個話頭問道:“是這樣的,我晚上沒回家吃飯,你吃了嗎?”

“吃了。”

陳娟點了點頭,然後眼神有些深的問我:“就這個事情?”

“嗯嗯,就這件事情,吃了就好,你早點睡吧。”

我實在尷尬的不行,跟陳娟道了句晚安,然後便逃一樣的回了自己房間,心裡暗罵自己,太自戀是一種病啊!

我根本不注意到陳娟在見我回房間之後,也是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然後默默的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