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亞修從床上醒來,伸了個懶腰。

摸了摸自己的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亞修感覺自己今天的腎似乎空虛了點。

但看了眼面板,紅藍綠三條都是100%的狀態。

搖了搖頭,亞修沒有多想,起床去打水洗漱,剛好遇見同樣在打水洗漱的瓦倫丁。

亞修忽然想到昨天一個疑惑,直接開口問道:“瓦倫丁,你知道那老東西去哪了?”

“什麼老東西?”瓦倫丁有些迷茫的開口。

“就是科琳老修女。”亞修解釋了一下。

“這我也不太清楚。”瓦倫丁搖頭道,“那位修女大人好像回家了,神甫大人是這樣說的。”

“哦。”亞修點了一下頭,眼裡卻出現一抹陰沉。

回家?神官加入教會後,就可以說沒有世俗的家這個概念,教會就是他們的家。

雖然一些神官底下是私生活混亂,但他們絕不可能說出回家這個詞。

而且就算退出教會,那個老東西也沒有家可回,她中年喪父喪子才加入黑夜教會,哪來的家?

‘果然,這裡早就被腐化了嗎?’

亞修洗漱完,前往教堂。

教堂內,有二十幾個孩子正在做禱告,月半修女瑪麗亞則是負責領導。

亞修站在視窗,默默看著。

直到禱告接近結束,一個面相有些虛浮的中老年男人穿著黑夜教會的神官服出來。

神甫貝特朗朝瑪麗亞點點頭:“辛苦你了,瑪麗亞修女,有你在,我可輕鬆多了。”

他說著,有些渾濁的雙眼卻正上下在瑪麗亞身上打量,像極了一隻餓極了的老狼。

“這是我應該做的。”瑪麗亞微笑著道,眼裡卻出現一絲厭惡。

她這些天,看了不少人夢境,就屬眼前這位神甫夢境最骯髒,她都想不通,這樣的人何德何能,能負責一個教堂管理。

貝特朗伸出他的枯瘦如雞爪子的手,伸向瑪麗亞:“那瑪麗亞修女能幫我一個小忙嗎,我最近腰有點不好,你能幫我治療一下嗎?”

瑪麗亞直接往後退了一步,躲過貝特朗的手:

“腰痛這事我也根治不了,而且就算壓制,貝特朗神甫你自己也能做到吧,你連女神教的聖言都忘了?”

貝特朗收回手,眼裡出現一絲怨毒,嘴裡則是哈哈笑道:“怎麼可能,只是我稍微想偷個懶而已。”

“偷懶可不是個好習慣,神甫。”瑪麗亞淡淡道。

“人老了,總會變懶惰的。”貝特朗看向旁邊的孩子,眼裡滿是貪婪,“哪像這些孩子,一個個活力十足的。”

孩子們身體不禁紛紛一顫。

亞修眼睛更是微微一眯,就在剛剛這一瞬間,【太陽羽蛇】血脈有了反應,但反應很快消失。

掃了一眼孩子,貝特朗眉頭皺起:“怎麼少了三個孩子?”

孩子的數量他可是一直記得很清楚,畢竟是他活力的源泉。

“我也不知道。”瑪麗亞微微搖頭,“我問了孩子們,他們也不清楚。”

“是嗎?”貝特朗看著孩子們,語氣有些冷硬,“有誰能告訴我迪卡他們去哪了?”

孩子們默不作聲,貝特朗目光巡視,最終落在一個身體微微發抖的男孩身上:“奇卡,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男孩抿了抿嘴,聲音有些發顫道。

“你撒謊!”貝特朗突然喝道,聲如禿鷲般尖銳。

男孩奇卡身體顫抖的更厲害:“我沒撒謊,神甫大人。”

貝特朗來到男孩奇卡面前,冷冷看著奇卡:“沒撒謊,你害怕什麼?”

“當個壞孩子可不行啊,奇卡,跟我去懺悔室一趟。”

提到懺悔室,奇卡身體顫抖的更厲害,當貝特朗抓起他的時候,感受著手掌傳來的陰冷。

男孩終於抵擋不住心中的恐懼,大喊道:“我說,我說,迪卡他們死了!”

“死了?”貝特朗眉頭皺起,“怎麼死的?”

“她殺的,是新來的瑪麗亞修女殺了他們!”男孩直接舉起手指著不遠處的瑪麗亞道。

眾人錯愕,瑪麗亞臉上更滿是不可置信,只有窗戶邊的亞修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貝特朗內心升起一股變態般的喜悅,但表面還是冷冷道:“你又撒謊,瑪麗亞修女為什麼要殺迪卡他們?”

“我不知道,當時迪卡打暈我後,我醒來就在修女大人房間內。”男孩奇卡道,“她讓我把今天的事忘記。”

“哦?”貝特朗看向瑪麗亞修女,“瑪麗亞修女,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人不是我殺的。”瑪麗亞眉頭皺起,“我趕過去時,那三個孩子就死了,旁邊只剩被裝在麻袋裡的奇卡。”

“也就是說你沒有證據證明你沒殺人?”貝特朗臉上浮現一抹貪婪的笑容。

“你也沒有證據證明我殺了人。”瑪麗亞眉頭皺得更深了,她能明顯感覺到來自貝特朗的惡意。

“那你這讓我很難辦修女啊。”貝特朗拍了拍奇卡肩膀,“沒了三個孩子,我很難向上面交代啊。”

“你們出去。”貝特朗對剩餘的孩子們道。

孩子們立即如釋重負的離開。

眼睛掃了一眼,貝特朗看著站在窗戶外的亞修愣了愣,他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孩子,可惜是個黃面板的。

“請你離開,我們這裡有要事商量。”貝特朗對亞修道。

亞修看著貝特朗的面容,突然笑了一下:“我覺得我可以留下來。”

說著,直接從窗戶翻了進來。

“亞修!”瑪麗亞看著翻窗進來的亞修,不禁驚訝叫了一聲。

“你認識?”貝特朗看向瑪麗亞。

“你不認識?”瑪麗亞反問。

“我該認識?”貝特朗看向正在關窗戶的亞修,像這麼漂亮的孩子,他應該有印象才是。

“你該認識。”亞修關好窗戶,看向貝特朗,“我叫亞修,半個多月前我還向你申請借用廚房。”

亞修這麼一說,貝特朗也立即反應過來:“原來是你,但你變化怎麼那麼大?”

“因為我覺醒了血脈啊。”亞修面露微笑,森白的牙齒上附帶了一抹貪婪。

血脈?貝特朗皺眉,隨後眼裡升起濃郁的貪婪,血脈者可是上佳的祭品。

“你想知道我覺醒什麼血脈了嗎,貝特朗神甫。”亞修道。

“什麼血脈?”貝特朗好奇道。

“殺你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