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挑釁

忽然一個充滿侵略性的聲音猝不及防地竄進她的耳朵裡。

聞聲，凌頌猛然起身，夾著煙的手直接背到了身後。

她眯著眼防備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突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男人。

高傲外加不好惹，這是凌頌給眼前這個男人貼的第一張標籤。

男人個頭很高，戴著一頂湛藍色的鴨舌帽，穿著一件長袖白色衛衣，下身是米色短褲，最顯眼的莫過於脖子上戴著的那條銀項鍊。

凌頌目光被項鍊吸引，她只覺得好似在哪見過，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見過。

“什麼人？”凌頌問了一句。

男人唇角上揚，直接說：“來折磨你的人。”

聞言，凌頌眉頭蹙的更緊了，心底一陣莫名其妙，面上卻很是淡定，她問：“抱歉，我不認識你。”

男人像模像樣地對著凌頌伸出手說道：“自我介紹下，我叫季堯程，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會頻繁地出現在你生活中。”

凌頌更加不理解，說：“為什麼？”

“為什麼？”季堯程重複著凌頌的話，他湊近，兩人鼻尖似有若無地碰在一起。

“凌頌，你是真以為你乾的那些爛事沒人知道了？”

凌頌乾脆地回應：“聽不懂。”

季堯程又逼近一步，他嘴裡出來的每一個都咬的極重：“那殺人償命聽的懂嗎？”

季堯程的話讓凌頌有些恍然明白，她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把每一個字都咬的很重。

“我沒有殺過人，誤會了，季先生。”

可是，季堯程的眼神卻告訴著凌頌，剛才她說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季堯程伸手狠狠捏住凌頌的下巴，視線從她的眼睛移動到了她紅腫的側臉上，很是溫柔地問了一句：“被你媽打的疼嗎？”

“…”

聽到這話，凌頌突然抬頭，她大膽地說出心裡的想法：“是你通風報信？”

凌頌的反應激起了季堯程的興致，他像是一隻瘋狗逮著獵物一般繼續撕咬。

“當然是我，不過這只是開始，凌頌，接下來我保證你的每一天都會過的比今天要慘。”

最後一句話季堯程故意放慢語速每一個字他都咬的格外清晰，凌頌在空氣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凌頌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剛才夏豔會帶著凌嶼出現在酒店，明明這事她計劃的是天衣無縫，怎麼都不可能會被發現的。

凌頌甩開季堯程禁錮住自己下巴的手，往後面臺階上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

凌頌一言不發，季堯程雙手抱胸，身體微斜慵懶地靠在牆上，饒有興致地盯著她。

“…”

片刻後，凌頌從沉默中抽離，她試圖冷靜地和季堯程溝通。

“季先生，你剛才說殺人償命，我認可，但我想知道的是我殺了誰？那個人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在凌頌問完這句話的時候，季堯程臉上的笑意突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駭人的狠厲，他周身散發出一種涼意，如果目光能殺人，凌頌早已斃命。

他走上一個臺階拉近自己和凌頌的距離，眯起眼，就在他薄唇微微張開時，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季堯程一聽這個鈴聲馬上把視線從凌頌臉上收回，他把手機拿出來看到一眼，隨後轉身，未留下隻字片語便離開了。

“…”

安全通道里的燈暗了下來，黑暗籠罩著凌頌讓她無法看清周圍，正如她現在迷茫。

突如起來的季堯程打亂了凌頌的計劃，這讓她對未來的日子隱隱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