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沙丁鯰魚分不清，學習之路待辨明

“等等，我現在有點蒙圈，咱們一件事一件事解決哈。”昊廣明心緒混亂，一時間竟感到五味雜陳。

“呼——，你先說，你怎麼這麼高的級別，你的護法也已經養大現身了吧？”深吸了一口氣後，昊廣明理了理思路，問道。

“嗯，我是報到當天回家就呼喚出來的，因為我喜歡玩魔方，成天魔方說不離口、玩不釋手，所以一下子就召喚出來了。好在，它也喜歡玩，所以嘛，很多時候我拿著魔方，大家以為是我嗜好玩，實際上是你們看不到的它在玩而已。”湯洪燦平靜地說道。

“那......那級別呢？怎麼那麼高？我怎麼都學了好幾晚校規校紀了，級別沒有一點變化。”昊廣明有點焦急地說道。

“這......這就是我想跟你說鯰魚和沙丁魚的故事。但是嘛，說出來你別生氣，更別急眼哈。”看得出談話間，湯洪燦充滿了猶豫。

“沒事，你說吧，大家都是兄弟，我頂得住。”昊廣明拍了拍胸脯，咬牙說道。

“從前，挪威人喜歡吃沙丁魚，尤其是活魚，所以市場上活魚的價格遠遠高於死魚。漁民總是盡最大努力讓沙丁魚活著回到漁港，但是儘管盡了最大努力，大多數沙丁魚還是在途中窒息而死。但是有一艘漁船總是能把大多數沙丁魚活著帶回漁港。船長嚴格保守秘密。直到船長去世，這個謎才被解開。原來船長把一條以魚為主要食物的鯰魚放在一個裝滿沙丁魚的魚缸裡。當鯰魚進入魚缸時，它們會因為奇怪的環境而游來游去。沙丁魚看到鯰魚時非常緊張，所以它們會避開並加快游泳速度。這樣，沙丁魚缺氧的問題將得到解決，它們不會死亡。因此，沙丁魚又活蹦亂跳地回到了漁港。”

科普起來，可別說，湯洪燦學霸的潛質還是不經意間發揮出了來。

“那......那跟咱倆級別差這麼多有什麼關係......?”還沒等湯洪燦說完，昊廣明就打斷話問道。

“別急，DONOTWORRY!OK?聽我說！在咱們這裡，大體上，可以分為三種學生。第一種：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在他們的眼中，一切都仍然是從小到大的所認知的世界。老師教學，學生讀書，將來高考、上大學；第二種：看起來是高中學生，但是所學即為所修，學的是書本課程，但修的卻是世間道法，至於修至極致後將來除了上好大學之外，還有其他何種造化命數，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姑且稱其為‘沙丁魚’；至於第三種嘛......”說著湯洪燦看了昊廣明一眼。

“沒事，不用看我，你接著說。”說著，昊廣明伸手推了湯洪燦一把。

“這第三種嘛，就是給沙丁魚帶來壓力的鯰魚。雖然他們看起來聰明無比，但是在學習方面確實技窮資差，成績平平，並無多大增進。雖然諸如這般，但是他們奮進的狀態仍能給予沙丁魚壓力，生怕一旦墮落而被鯰魚追趕上，被人恥笑。所以不得不再接再厲，正所謂優秀人本就努力，更努力之後，結果不言而喻。”說到這裡，湯洪燦竟有些得意忘形起來，全然不顧身旁昊廣明的神色。待其反應過來時，昊廣明已經落寞地朝著食堂走去。

“喂，等等我！”湯洪燦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了昊廣明，帶著歉意繼續說道：“不好意思哈，兄弟，都是我不好，我有點飄了，我給你道歉，再說了，你還不一定就是鯰魚呢。我這些呢，也是從那老和尚說的一些話裡自己加工的。也不一定對，你可別往心裡去哈。”

“不，不，我必須往心裡去！”昊廣明停住了腳步，雙手握拳狠狠地說道。

“唉——”湯洪燦還想說些什麼。可就在這時，昊廣明繼續說道：“你說的對，我還不一定是鯰魚呢，是沙丁是鯰魚咱們遊起來遛遛！我一定要更加努力！我已經荒廢了那麼多，別人學的時候我在玩，我現在還有什麼資格用同等的努力換取更好的成績？”說著，昊廣明突然轉過來看著湯洪燦。

湯洪燦被昊廣明這突然轉過來看的動作驚了一下，竟不知所措地傻站在原地。

“是兄弟，就別傻站著看熱鬧！我宣佈，從今天開始，湯洪燦你的所有業餘時間都是我的！我要你隨時求學隨時到，如若不然，別怪兄弟急眼！”昊廣明這分明的請求怎麼聽起來像戰術一般驚天地泣鬼神。

“那......咱們......吃......飯去？”湯洪燦試探著問道。

“那是自然，吃飯去！”說著兩個人互相搭著肩膀，囂張地大步朝食堂走去。

兩個人來到一食堂門口，看到門口駐足了十幾名同學和家長。一打聽才知，學校有兩個食堂，一食堂是“大鍋飯”式的餐飲方式，即學校根據營養物價等因素統一安排，每頓大家吃的都是一樣的飯菜，飯菜量按照個人情況酌情自主安排。當然了，開飯時間也是統一的，目前還沒到開飯時間。

而二食堂則不同，所謂天南地北特色餐飲，即各檔口所提供餐食各不相同，無論是川味麻辣燙還是晉道麵食，無論是廣式甜食還是臺灣炸串，皆應有盡有。當然開飯時間也就更加靈活，幾乎做到隨到隨食。

“那......昊兄，咱們去二食堂？我請！”湯洪燦已退去剛才臉上的陰霾說道。

“恭敬不如從命，湯兄，走起！”昊廣明也不推辭，爽快附和。

二食堂與一食堂禮堂式的建築方式不同，是一個二層LOFT般高大的建築。建築更為雄偉，餐客容量也更大。

可是走近二食堂，一種怪怪的氛圍在瀰漫。通往二樓的多級臺階上站了許多人，大家都趴在扶手欄杆旁，探著身子朝著一樓食堂張望。一樓食堂門口就更熱鬧了，圍觀了很多人，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WHAT’SHAPPENING?”湯洪燦脫口而出。

“走，進去看看！”昊廣明分開人群和湯洪燦擠進了食堂。

一進食堂，這畫面就更有趣了。諾大的食堂座位被分割出來一個孤島。吃飯的人都三三兩兩在角落裡吃飯，只有一個男同學孤身一人坐在人為躲避出來的孤島中心吃飯。只見他瘦小的身材，面板白皙，潔淨的服飾搭配著一張也算清秀的面龐。他一邊用左手使著湯匙在吃著飯，一邊右手拿著書在讀，絲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和議論。在他的座位旁，一個20寸左右的行李箱安靜地靠在他的腳旁。

“聽說沒？是個狠角色！警用專車給送過來的！要不，就是警局高層家的孩子，要麼就是剛從警局放出來......”

“你可別瞎說，警局高層家的孩子能這麼高調？警車私用，瘋了？”“可是你說警察局放出來，也不像啊，這麼幹淨？髮型也不對啊？”“你可拉倒吧，我又沒說從開守所放出來......”“聽說高一的新生，叫書......勝天的......”大家七七八八在圍觀小聲議論著。

“兄弟，吃不？”湯洪燦望向昊廣明，等待著他的決定。

“你說呢？”與其說是反問，倒不如說是把難題拋回給了湯洪燦。

“記得有位大人物說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那必須歹飯！”下定了決心的湯洪燦說道。

兩個人去檔口各點了一份快餐後，直接端著餐盤坐在了書勝天的旁邊。

“兄弟啊，聽說你被恐怖分子威脅了？咋了，旁邊這是TNT炸彈啊？”湯洪燦邊坐下來邊指著書勝天的行李箱說道。

“無聊！”書勝天看都沒看湯洪燦一眼，依舊按照原有的節奏地吃著飯看著書。

“昊兄，你看你看......這小子也太不拿這同寢兄弟情當回事了。”湯洪燦轉身做著怪臉對昊廣明抱怨道。

一聽到同寢二字，書勝天這次抬頭正眼看了二位，冷冰冰地說道：“你們也是412寢室的？”

“BINGO!”還不等昊廣明說話，湯洪燦搶先喊道。

“哦，你們好，我是書勝天，我這個人喜歡看書，但是沒什麼生活趣味，有難解題你們可以隨時找我，玩的話就別勉強了哈，我去了你們很容易冷場的。”書勝天一本正經地自我介紹道。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兩片一樣的葉子，正是因為這樣，每一片才擁有自身獨特的魅力，不是嗎？我叫昊廣明，雖然現在仍是1級，但是我會努力的，這個多嘴的傢伙叫湯洪燦，他腦子很好的，估計和你這個天才也有一拼。”昊廣明記得系統面板裡顯示這小子也是13級，於是這般介紹道。

“哦，看來你們都召喚出來護法了！其實級不級的，我不在乎，高考不高考的，我也不在乎，我來這裡只有一個原因。”書勝天不緊不慢地說道。

“是啥是啥？”湯洪燦一臉急不可耐地搶問到。

“嗯......算了，你們還不配知道，這不是挖苦你們，只是我們真的是兩條不可能有交點的平行線，各行其道，各自安好而已。”剛說完，書勝天就起身端起自己的餐盤準備離開。卻一把被湯洪燦拽住了。

“昊兄，你瞅瞅他，真是比流川楓還欠扁，對吧？對了，流川楓你認識不......”湯洪燦有點急了。

“我知道，我看過《灌籃高手漫畫》，但是沒看過動畫片，聽說動畫片裡的流川楓比漫畫裡的人物性格打折了不少......”書勝天並沒有因為湯洪燦的舉動而生氣。

“還打折了不少，就你這樣，在我們村裡，分分鐘會被打骨折，知道不？”湯洪燦反而因為書勝天的平和語氣而更加生氣了。

昊廣明起身伸出手拽住了湯洪燦拽書勝天的胳臂示意他鬆手。然後平靜地問書勝天：“學習上的問題，能問你不？”

書勝天離開了兩步，頭也不回說道：“當然！昊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