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就是如此。”阿山認真的回答了沈音的話。

沈音聽了後微微點頭:“如此就好,如此,我以後可以大膽的放開手來工作了。”

沈音大鬧沈鐵柱一家的事情在沈丘村也傳開了。

沈音一個七歲女孩,以前身體還不好,如今因為爺爺被沈鐵柱傷了,出面大鬧沈鐵柱家,這在沈丘村的所有村民心中,沈音是個孝順的孩子。

“這孩子好啊,不愧是鐵牛他們兩口氣教出來的。”沈鐵棍聽了沈保柱傳來的訊息後,吸了一口煙,然後點頭稱讚。

“爹,話不能這麼說,也就是櫻子仗著年紀小,所以我們也能為她掃了尾巴,不然年紀大一點,就可能觸犯法律了。”沈保柱道。

沈鐵棍斜睨了一眼沈保柱:“你是不是飯吃多了,腦子都不靈敏了,這沈丘村是我們沈家的根,雖然很多沈家人關係遠了,可說穿了,大家都是一脈相承,都是沈三萬的後裔。

如今這事情,又沒鬧出人命,說穿了也不過內部問題,不然這鐵柱傷害了鐵牛這事情你怎麼不報警處理了,要我說,他才是犯法的那個呢。”

沈保柱聽了沈鐵棍的話,只好呵呵乾笑兩聲:“爹,我這不是想著這到底是我們內部問題,說出去了不好,所以就想著就在我們自己內部解決好了。”

“看,你都將沈鐵柱的事情當成內部問題了,那櫻子的事情就更加是內部問題了。

再則說了,你不能否認,櫻子的作用要比沈鐵柱好很多,就沈鐵柱這樣的人,村裡還有不少,但是像櫻子這樣的孩子可沒幾個,這麼聰明的孩子,將來說不得就是我們沈丘村飛出去的第一隻金鳳凰,聽我的話,這跟櫻子交好,我們不吃虧。”

不管如今情況如何,在沈鐵棍的心中,讀書明理是最重要的,而且將來必然是讀書人的天下。

這也是沈丘村,即便出事這個特殊時代,都依舊很平靜。

村裡雖然每年會有知青來,牛棚中也有下放的人,沈鐵棍都讓沈保柱安頓好這些人,面子上做好了就好了,其他的儘量照顧好他們。

不得不說,沈鐵棍是個真正的有先見的智者,他看的比誰都遠。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父親教導,沈保柱才能一直安穩的坐在村長這個位置上。

“對了,村辦廠的事情如今辦的如何了?”沈鐵棍自然也知道沈保柱接下來要做的。

如今大家都困難,如果村辦廠起來了,可以說,等於給了村裡一份工作,多的沒有,多少一戶人家出個一個人還是可以的。

沈丘村如今一共有三十來戶人家,其實如果裡面分家的話,可能更多,只是老一輩的思想,不管幾代,都想著只要老祖宗還在就不分家,要分家也要等老人沒了後,才會分開,如此一來,也只能算一戶。

一個村辦廠起來了,裡面招收三四十個人還是要的,若是將來做的好,可能就更多。

因此最初的打算就是每家每戶到時候就先弄一個人。

當人人品必然是要好的,畢竟這是村裡的企業,可不能讓人發現如何製作接收器這樣的東西。

“已經跑的差不多了,我原本今天找鐵牛叔就是說關於村辦廠的事情,元件上面的也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廠家生產,線路板也是,可以說,前段時間我出去,跑的還算是順利的,總覺得運氣不錯。”

被誤認為運氣的廖家成若是知道沈保柱這麼認為,也只會微微一笑,不過此刻的他在帝都也在等訊息。

沈鐵棍嗯了一聲:“既然這樣,明天你去找鐵牛,將事情敲下來,這接收器是櫻子發明的,你到時候可不能虧了鐵牛他們一家。”

“我知道。”沈保柱點點頭,虧任何人都不可能虧了沈爺爺一家,沈保柱心中有感覺,沈音將來創造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止這個接收器,說不定,將來沈音手指縫中流下來的東西,可以讓他們沈丘村這個村辦廠更上一層樓也說不定。

沈音給沈建國和沈雙華打了電話,說了沈爺爺的事情,沈建華和沈雙華帶著家人請假忙過來探望。

看到沈爺爺坐在床上聽收音機,這悠閒的樣子,確定真的沒什麼問題,才鬆了口氣。

“爹,到底怎麼回事情,只聽櫻子說你差點被害。”沈建華第一時間先看了看沈爺爺的腳,確定淤青都出來了,也就放心了,不過心中還是對著事情有點好奇。

沈爺爺也不隱瞞,就將事情細細跟沈建國說了,沈建國的臉色都沉了。

一旁的伍向長直接道:“沈鐵柱他們一家如今也不過靠著鐵柱叔和沈國強,如果他們兩人倒了,這沈家二房也就沒什麼能耐了。”

“沈鐵柱這麼算計爹,無非是為了保住沈國強的臨時工名額罷了。”沈建國自然看出了裡面的道道。

“我聽說肉廠這段時間似乎被要求自查了。”伍向長嘴角泛起一絲莫名的笑容。

沈建國瞭然明白的含笑點頭:“作為熱心人士,自然是要讓他們知道有人偷偷會帶肉回家,雖然不多,但是積少成多,也是對公家的傷害。”

伍向長贊同點頭:“這種公家的蛀蟲本來就應該剔除。”

你們越在乎的東西,我們越要讓你們得不到,這就是沈建國和伍向長的想法。

沈音一旁咬著一根蘿蔔乾,看看沈建國,又看看伍向長,她素來就知道自己的大伯是個腹黑的人,沒想到自己的姑父看著正直,心中也是自有丘壑的人。

“櫻子這一次做的很好。”伍向長揉揉沈音的頭:“不過你到底年紀還小,以後遇上這事情,等大伯和姑父回來就好,不要冒然去對付他們,畢竟你還是孩子,他們已經是大人,你年紀小,容易吃虧。”

“不會,我算好了去了。”沈音含笑回答,神情卻是那麼的篤定,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我是和保柱大伯一起去的,他們的注意力在保柱大伯身上,我就趁著他們不注意我,用重力錘砸他們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