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葉紅反應過來時,宋澈已反客為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她壓在雪地中。

身為一個從現代穿越而來的老司機,比誰都要清楚女人最薄弱的防線在哪裡。

抵抗只是因為突如其來,順受則是內心深處的慾望。

寧葉紅與林玥都是命運多舛的女人,她們的腰肢,她們的體香,摟在懷中的感覺,纏繞在口齒間的芬芳都截然不同。

若真要論個喜愛度,宋澈更愛眼前這杯烈酒,雖入口辛辣,卻能在品味過後,香醇回味。

“如今再看這條疤痕,反倒覺得它有些可愛。”

宋澈埋頭凝視著那條縫合的傷口,蘇州城外的點點滴滴湧入腦海。

年少時懵懂的夢想,便是能跳進電視裡,娶個冷酷美豔的女俠為妻,如今卻以另外一種方式,一親芳澤。

此生無憾吶。

寧葉紅緊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抱著宋澈的脖頸,緋紅的臉頰,細微的哼吟,連路過的寒風都羞了。

漸入佳境時——

“這天可真冷啊。”

“是啊,要不是憋不住了,打死我也不會出來。”

忽然兩個鹽販的交談應聲入耳,他們正快速向樹林中走來。

宋澈急忙拉起寧葉紅,轉入一棵大樹後。寧葉紅捏著衣襟又慌又忙。

宋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心裡卻暗罵,兩個王八蛋,早不撒晚不撒,偏偏這個時候來壞事。

兩個閒人距離他們不過兩三棵樹遠。

寧葉紅大氣也不敢喘,眼神中充滿了幽怨。

宋澈斜眼一笑,一個邪念湧上心頭,他緩緩地,慢慢地,雙手上下齊動,分兩路進攻山巒與窪地。

寧葉紅差點失聲撥出,趕忙咬著嘴唇,怒瞪著宋澈。

宋澈嘴角微微上揚,心裡那叫一個舒坦,小娘們兒,現在輪到我來調教你了。

“哎,老李,你方才有沒有聽到什麼怪叫啊?”

“原先餓死了好多流民呢,該不會是他們的……”

哪裡有什麼怪叫,分明是寧女俠憋不住了。

她雙手捂著嘴,眼中的憤怒變成了求饒,使勁兒搖頭抗議,可越是如此,宋澈越是興奮,車速由三擋掛上五檔。

寧葉紅淚光楚楚,幾乎癲狂。

“寧女俠,我的點穴功夫如何?”宋澈笑著甩了甩手上的水漬。

寧葉紅咬著嘴唇,已提不起任何憤怒,她有氣無力地搡開宋澈,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袍服,緊緊裹住裸露在外的傷痕,回頭瞪了宋澈一眼:

“淫賊!我恨你!”

宋澈眨眨眼睛:“事實上,恨一個人比愛一個人更深刻,也許你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夜發生的事。也許……有一天你會主動要求做完今夜沒發生完的事。”

“你!”

寧葉紅臉還是那麼紅,不知是羞澀未消,還是怒氣剛起。

她往前走了幾步,停下思緒了片刻,突然轉身折了回來,滿眼都是怨氣。

“哎哎,你……你可別亂來,是你先對我玩花活兒的,所以我才——”

“嘭!”

寧葉紅對著樹幹狠狠踹了一腳,隨之抹著眼淚揚長而去。

還未等宋澈反應過來。

“嘩啦啦……”

樹上的積雪劈頭蓋臉落下,瞬間便將他澆成了雪人。

呆愣了好久,他才抹去臉上的積雪,搖頭暗自發笑,真是個少見的可愛女人啊!

……

“喂,你們昨夜睡覺時聽見了麼?樹林裡有人慘叫呢!”

“我與老李起夜去撒尿時也聽到了……”

“多半是死在山林裡的流民冤魂未散,哎喲,以後沒事兒啊,還是少來這片林子得好。”

一大清早,人心惶惶。

眾商販早早撲滅了篝火起程離開了秋風林。

馬車內。

宋澈望著手指發呆,時不時便會發笑。

“先生,您是遇到什麼高興的事兒了麼?”可可好奇問道。

宋澈搖了搖頭,還別說,昨夜被寧女俠拉伸那麼幾下子,行軍這段日子積攢的腰痠背痛,彷彿全部消失了。

“對了可可,昨夜楚夫人睡得可好?”

“楚夫人好像是病了。”

“哦?”宋澈微微皺眉,難道是昨夜太露,染了風寒?

可可說道:“反正今早我一醒來,便見楚夫人滿臉通紅,跟猴子屁股一樣,她還跟我說……跟我說……”

“跟你說了我的壞話?”宋澈笑道。

“先生怎麼知道呀?”可可驚訝,說道:“楚夫人叫我小心先生您,說您不是好人。”

“那你覺得我是好人麼?”

“先生若不是好人,那全天下便沒有好人了。”

“哈哈哈……”

宋澈大笑,“小姑娘的嘴兒很甜,待到了楚州,先生給你買新衣裳,請你吃大餐。”

……

傍晚時分,抵達楚州。

承諾一頓大餐後,二人便拍著肚子,直接去了軍器所。

火槍在幾場戰鬥中都發揮出了巨大作用,因此軍部下令,全線趕製火槍。宋澈才離開不到十日,便有一百三十支問世,且每一支都有上乘品質。

宋澈將火炮設計圖分享給了眾工匠,毫無例外,大家都覺得這是個難題——

火炮不比火槍,往往打一炮要填充十來斤黑火藥,一旦質量有所偏差,炸膛來便會傷及人命,研發此武器,容不得半點馬虎。

火炮是當代前所未有的東西,為了能讓工匠們有更好的概念,宋澈先請來了楚州城內最好的木匠,將火炮先用木頭一比一還原,再以木頭為模型,進行加工研發。

接下來幾日,宋澈除了吃飯睡覺,剩下的時間都在軍器所,與工匠們一起搞研究。

火炮最重要的部位便是炮管。

當代沒有數控機床,任何模具都得手工打造,一根炮管重達兩三千斤,還要將之鏤空,留出剛好能裝下炮彈的炮膛,還要保證能承受炸藥的衝擊力。

工匠們用的方法是“熔模鑄造”,其原理便是用調好的油蠟制模,在外敷上泥料進一步塑形,陰乾放入熱水將內部蠟膜融化,再進窯焙燒,燒成後即灌入鐵水,待鐵水冷卻取出,便成了各式各樣的鐵器。

宋澈反正是個門外漢,只能站在一邊看,但每每看見一件鐵器誕生,心中都不由讚歎,老祖宗偉大的工匠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