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找茬怕是找錯地方了!”

“你弟弟是受到了不同程度毆打,失血過多而亡的。而且,看樣子是有人對他進行了謀殺啊!”

“您若是真心想為你弟弟討回公道,應該去府衙裡擊鼓鳴冤啊!”趙宛舒慢慢開口道。

“什麼?”孫桂香一愣,顯然沒想到趙宛舒會說出這番話來,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臉色難看。

“你是故意說風涼話是不是?你明知道我弟弟是死在縣衙牢裡的,那裡頭關押的可都是死刑犯。”

都是死刑犯了,哪兒還有謀殺一說。

“所以,你比誰都清楚,殺了你弟弟兇手不是我們,而是牢裡凶神惡煞的死刑犯咯?”趙宛舒眉頭微微一揚,旋即驟然一沉,“所以,你是沒膽子找他們討回公道,柿子就挑軟的捏,就故意來尋我們的麻煩,是不是?”

孫桂香被她驟然的變臉嚇了一跳,但卻絲毫不懼個小姑娘,她咬牙道,“要不是你們送我弟弟去牢裡,他又怎麼會死?”

“這都是你們的錯。”

趙宛舒聽著就忍不住發笑,孫桂香被她笑得著惱,“你,你笑什麼笑?”

她恨恨地瞪著趙宛舒,想著若是她進了她家門,以後肯定是少不得折磨她,讓她沒有好日子過。

“因為你們好笑。”趙宛舒斂了笑容,“這件事的起因如何,旁人不清楚,你們自己還不明白嗎?”

“首先,你弟弟害我和我家阿桃姐受重傷,那都是有目共睹的。”

“其次,照你這般說,追溯源頭,你弟弟會來我家,是因著我四嬸子的緣故吧?你弟弟要錢,膽大包天來我家鬧事,差點鬧出人命,這才被扭送去官府。”

“你們便是要給你弟弟尋公道,也不該尋我們家麻煩才是?而是你們姑嫂自己掰扯!”

“再來,你弟弟是牢犯打死的,管我們何事?”

“我現在額頭還破著大洞沒有好全乎呢,我阿桃姐更是被你們家害慘了,現在還在鎮上醫館生死不知,我們這受害者還沒問你家要湯藥費,你們倒是來跟我家敲詐勒索銀子,這到底是哪門子的道理?”

她面色冷凝,疾言令色,“難道就因為你家死了人,你們家就最大,反倒是要我們這些受害者反倒給你們賠禮道歉?這般助長你們的氣焰不成?”

“你們莫不是當我們梨花村的人都好欺負,任由你們桂花坳隨意踐踏欺辱?”

本來孫家死了人,大家自然而然的就心有慼慼然的,又看孫家都是孤女寡母,又是死了獨子,斷了香火,這心裡難免就偏袒弱勢群體。

可現在聽趙宛舒仔細的一說,大家剛才被孫桂香一家哭得發昏的腦門子驟然就轉過彎來了。

是啊,明明是孫家有錯在先,人也不是趙家三房打死的,怎麼孫家卻有臉來趙家三房尋釁,還開口就是兩百兩銀子,又是要過子嗣,又是讓趙宛舒去給孫大力那死人去守寡?

這不是欺負人也不待這樣兒的啊?

苗正陽聽著也是滿臉怒色,他看向桂花坳的村長,正色道,“沒錯。你們村的孫大力接連打傷我們村兩個姑娘,若不是當時我們來得及時,恐怕就是兩條人命。”

“我們送孫大力去縣衙,那也是我們村佔理的。”

“結果孫大力進了牢裡不安分,以為人人都那麼好說話,慣著他的那臭脾氣。明知道牢裡都是凶神惡煞之徒,他也敢惹,結果出了人命,你們不敢找那些亡命之徒麻煩,就想逮著我們村兒的人出氣。”

“咋,當我們村沒人是不是?我們村雖然不富裕,可也不是那等好欺負的。你們孫家斷了香火,那也是你們孫家教子無方在前的,養出個禍害,管我們屁事啊!”

“若是你們真想鬧騰,搞臭我們村兒姑娘的名聲,成啊,我們村也不怕!”

“你們要真的覺得委屈,那咱們就去縣衙裡掰扯去,我們就看縣尊大人判誰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