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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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素白的心裡,已經有了這樣大的抱負。等她進了忠順府,第一件事,就是抓住徐錚的心。可徐錚這人,多年流連花叢,家中妾室不少,並不給許素白什麼特權。
因此,許素白也只能徐徐圖之,暗地裡先破壞徐婉如和丁嵐的關係。徐錚不待見這個女兒,可燕國公主十分維護。許素白也只能從看不見的命格八字下手,誰知道,清風這麼快,就死在燕國公主手裡了。
清風臨死之前,栽贓給丁嵐了,可燕國公主也不笨,事後也發現動手的是許素白了。只是礙於許素白有孕,燕國公主也不好朝她下手,只等著她生產了,再找個理由打發去莊子上。有許老夫人的面子在,總還留她一條性命。
許素白見清風仙姑死在燕國公主手上,七魂六魄就嚇走了一大半,好在燕國公主只是敲打了一下,並沒對她下手。
她年輕的時候,的確跋扈慣了,可她嫁去大同又守寡三年,也磨去了許多銳氣。許素白雖然心有大志,眼下也只得先求自保了。
清風仙姑的事,燕國公主根本就沒避人耳目,活活打死,喊的府裡上下都聽見了。白鶴觀著火的事一傳開,大家就明白了,是清風仙姑亂批徐婉如的八字,讓燕國公主逮著給打死了。
宮裡胡監正的話,大家誰也沒有聽見,可禮部尚書潘知遠的話,京城裡世人皆知,忠順府的大小姐,未來貴不可言。
既然如此,清風仙姑的話,什麼煞氣什麼霸道,自然是不準的了。只是,她那話,又是誰讓說的。
徐錚暗示,那是長房和二房乾的。可宋紅妝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按理說,繼母丁嵐是陷害嫡長女徐婉如的第一嫌疑犯。可徐婉如回府之後,丁嵐一切照舊,沒有一絲悔恨內疚的意思,大大方方,仍舊和徐婉如來往走動,送吃送穿,很是得體。
反而是新進門的許姨娘,多日躲在屋子裡面,像是嚇破了膽子。大家都說許素白是動了胎氣,在養身子,宋紅妝生過一兒一女,就覺得許素白不像是養胎,反而像是心虛。
尋了個機會,宋紅妝就拿了幾件舊衣服,去蕉園探望許素白了。
“許妹妹,”宋紅妝遞了幾件小衣服,“這是策哥兒穿過的,你先留著。我那裡還有些全新的襁褓肚兜,都是侯爺讓瑞源祥做的,做的太多了,都還沒來得及用呢。”
許素白收了舊衣服,口中只是說謝,宋紅妝見了,就順勢說起清風仙姑的事,一邊,偷偷打量許素白的臉色。
許素白在屋子裡呆了幾天,見過燕國公主的雷霆手段,她雖然害怕,卻也恢復過來了。所以,臉色一如既往,只是輕巧帶過。
宋紅妝雖然懷疑許素白,卻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兩人說了一會兒客套話,宋紅妝就起身回去了。
許素白有孕,最生氣的是丁嵐,其次就是宋紅妝了。宋紅妝一直不怎麼跟許素白來往,這會兒又假裝好人,上門探望,許素白自然知道她不懷好意。
宋紅妝已經兒女雙全,可為人太過沒有城府。許素白心裡,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即使丁嵐日後被休棄,倡伶出身的宋紅妝,也不可能扶正。
“小姐,”畫眉送走了宋紅妝,進來跟許素白說,“這宋姨娘,也不知道自己的斤兩,前兒還想攀上豐城侯世子,今兒又來我們這裡擺架子。”
“她就這樣的人,”許素白看了一眼畫眉,“這種話也好亂說的嗎?”
“奴婢也就和您說說,”畫眉是靖遠將軍府給許素白的陪嫁,心裡自然是盼望著許素白好的。
“大小姐呢?”許素白問,“今兒又去芝園了嗎?”
“嗯,”畫眉點點頭,“鸚哥姐姐去領月錢的時候看見了,舅太太和丁公子今兒過來,大小姐和世子在芝園用過午飯才回的芝園。”
許素白惡狠狠地絞了絞手帕,面色猙獰。她越想抹黑丁嵐,徐婉如就越親近丁嵐,連丁家侄子舅媽舅舅的,也一併好了。
八字的事情一暴露,現在就她一個人吃了大虧,困在屋子裡哪裡都去不了。連徐錚,都有好幾天沒來看她了。不知道,是不是燕國公主教唆的。
這事,燕國公主倒是根本就沒和徐錚說。清風仙姑栽贓丁嵐,燕國公主剛聽見的時候,倒是相信了,畢竟繼母和繼女必定是天敵啊。
可後來一想,燕國公主也明白了,是許素白搗的鬼,估計是一石二鳥,壞了徐婉如的名聲,也讓世人覺得丁嵐是個惡毒繼母。
燕國公主年紀大了之後,也不願意把兒子後院的那點事,打打殺殺給世人看見。許素白住在院子裡,什麼時候動手都來得及,所以,燕國公主一點兒也不著急。等孩子出世了再慢慢收拾她,有的是時間。
只是,燕國公主也吩咐徐錚,只說許素白有了身孕,讓他顧及孩子,少去蕉園過夜。徐錚流連花叢多年,許素白雖然有幾分姿色,可這會兒進門,也快四個月了。徐錚心裡的新鮮勁也開始褪了。
燕國公主一吩咐,徐錚覺得有理,就常去丁嵐那裡了。畢竟,他剛得了兵部主事的職位,背後出力的,就是承恩公府。
丁嵐和承恩公府沒什麼直接關係,父兄卻是太子一系的培養物件,有這麼一支助力,徐錚也覺得自己前途無量。
男兒誰不想建功立業,有了這麼好的機會,徐錚自然也願意重視丁嵐,好好做事。
丁嵐對忠順府的事情,沒宋紅妝和許素白清楚,徐錚說搗鬼的是長房二房,她就信了,根本沒往許素白身上想。
徐婉如回府之後,因為之前的八字霸道是謠言,燕國公主也不拘著她了,偶爾也讓徐婉如徐簡去芝園吃飯請安。
丁嵐嫁進忠順府,日子從來就沒這麼順暢過。徐錚從兵部一回來,除去給燕國公主請安,多半都在芝園待著。繼女繼子雖然有些客氣,卻也奉她為母,和她孃家親戚也親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