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合院與修羅院

偏僻小縣城估計是個三線城市，一位頭裹著紗布只漏出雙眼男子走出醫療室。

“你收到懸賞令了吧？”紗布裹頭男子向旁邊老醫生淡淡問起。

“還別說，一億美元對於普通人來說還是挺誘人的，黃土都埋到胸口了，得有命花才行啊！”醫生是一位七十多歲老者：“孤家老人一個，要這些錢做啥？”

“嘿嘿！老爺子，您說笑了，老牌奠基人士混到一百歲出頭不成問題。”裹頭紗布男子笑道。

“隨我來，早點拆除紗布去從頭開始新生活吧！”老醫生連道：“我親弟可有訊息？快三年了，心頭始終不安，世上唯一親人希望不能出事啊！”

“放心，我師傅是個慢性子老好人，命硬的很。”裹頭紗布男子：“對了，老爺子，師傅一直視我為親兒子栽培對待，我也是你的親人之一呢。”

老醫生拆除最後一條紗布，裹頭紗布男子正用手鏡照看自己新面孔：“老爺子手藝不錯，不像大眾化那樣整成機械娃娃臉，竟然如此自然，和原生態沒有任何區別。”

“從今以後，吳恆這名字暫時不要用了，等你雪恥那一天在啟用不遲，身份已經給你安排好了。”

嗡！老醫生電子手錶微微震動下。

“不好！有不速之客來訪，已經靠近院牆。”老醫生隨手遞來套頭面具：“速度戴起來，也許這次離別再難重逢，我們走地下通道。”

吳恆同老醫生來到魚池前，單手推開最少有半噸重的魚池，下方出現一口能過人的洞口。老醫生帶領遊恆一起跳進去，隨後魚池移動迴歸原位。

“哎！看來是跟我多年的助手走漏了訊息，慧眼不識人啊！”老醫生一時疏忽了，讓助理得知在給誰做整形。

“老爺子，那您豈不是受到連累，黑卒士肯定不會放過相干的人。”‘遊恆’為老醫生擔心起來。

“傻孩子，除了你師傅張奎恩知道我真容之外，世上再也沒有第二人。”老醫生指著前方：“有五個岔口隨便選一個，我們就在這裡分開。記住了，沙丫村老榕樹下，有事在那裡留言。”

吳恆和老醫生告別，獨自踏上岔路口。他大概行走了百米左右，原路退了回來，回到到原來岔口處，望著老醫生選擇的那道岔口：“都是對我有恩的人，不能讓老爺子有半點危險。”

他來到魚池下方，守在主入口，目的就是斷後，黑卒士手段多著呢，光是用一隻訓練獵犬就能找到這裡入口，更不用說其它高科技了。

下方吳恆透過地板縫隙看見，最少有無人經過魚池附近，清一色僱傭兵裝束，每人標配防彈背心防彈頭盔，手中端起黑色已經上膛CF槍。

唰唰……！呼呼……！伴隨著大狗伸出舌頭呼氣聲，兩隻膘肥健壯黑背警犬張牙舞爪跑到院中。它們只是四周嗅了嗅就一同鎖定一個方向，都向有魚池那間屋內跑去。

轟隆！魚池移動，吳恆先發制人。他手裡提著一塊鋼板護在面前，這塊鋼板足有一平方米長方形，近距離一看原來是魚池下方的擋板，厚度三厘米之多能擋住子彈，鋼板後邊有手抓生耳，恰好當成一塊能夠靈活移動大盾。

兩隻黑背狼狗剛剛進屋便向吳恆狠狠撲來。他抽出腰間魂刺，甩手一揮就刺中狗頭，再來一個側身回刺，沒有多餘雜亂動作，行雲流水出手快準狠。

短暫一陣人狗交鋒，兩隻黑背狼狗看體型加起來不下八十公斤，趴在地上掙扎不止，滿地狗血飛濺，一隻狗頭開瓢，另一隻狗頭被雙耳對穿，此時兩隻狗惡性還不改，漏出四副獠牙一看就是為了殺戮而訓練狗種。

狗血是不祥之物，吳恆用鋼盾立在身前，擋住滿屋亂濺狗血，他現在已經夠倒黴了，不然被狗血淋到黴上加黴。

嗒嗒……！帶有消聲器CF槍，瘋狂吐射子彈。

哐哐……！鋼盾火花飛濺。

他誤打誤撞，原本用來擋狗血盾牌，卻瞬間變成了防彈盾牌，要是慢上一絲，在五把CF槍火力全開下，眨眼間定會被上百顆子彈穿成篩子，來人不留餘地要對他下死手。

吳恆頂著盾牌手中魂刺一揮，身後木質磚牆破了個大口，找到電源主線，魂刺立即挑斷，整個獨院斷電都陷入黑暗之中。

他也不是好惹之人被人圍攻追殺陷入困境，要是剛才運氣一般今天就此處就是他葬身之地，決定出手反擊，否則一旦被拖住想在脫身就難了。

庭院有上千平方米佔地面積，老式磚混加木結構共有三層樓圍成一圈，呈現標準四合院，他在這裡呆了半個月，早已經熟悉每一處地形。

哐啷！吳恆向庭院中丟出盾牌砸到地面上，製造動靜吸引大家注意力。

噗嗤！魂刺從一名僱傭兵殺手頸部後方對穿出來，來不及發出音，聲帶就被捅破攪碎，頸椎斷成兩截，倒在地上動都不動一下，此人一命嗚呼。

魂刺利索抽出輕輕抖下，鮮血毫無半滴粘黏在魂刺身，全滑落地上，吳恆同魂刺消失在黑暗中，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他來到磨砂玻璃窗下半俯著，在等一牆之隔殺手的影子靠近。影子像有所感應，胡亂向木質隔牆掃射，兩顆子彈貼著他臉頰和頭頂飛過，要是他稍微立身一點點就會被爆頭。這次乃是不幸中的萬幸避免這次殺劫，影子發覺前方沒有異常繼續搜尋下個房間。

咯吱！房門被推開，影子還是老方法管它三七二十一，先向可疑處掃射一梭子再探。

CF槍剛剛抬起，魂刺陡然從正面攻殺而至，影子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

咔嚓！手中CF槍被劈成兩截。影子見狀丟下殘槍向身後大步退走。殺手拿槍右手虎口被撕裂漏出生生白骨，大拇指反方向曲折，顯然右手失去了戰鬥力。趁你病要你命，吳恆緊跟其後，爭取在短時間類擊斃對手。

嗖！魂刺飛出，從前方影子左胸膛飛過，釘在走廊木柱子上，殺手還向前跑了兩步就栽倒在地不起，一注手指粗鮮血從後背噴湧而出。

吳恆拔起魂刺縱身原地高高躍起，來到對面三樓上。他找了個視覺盲區，倒掛在走廊橫樑上，等待伏擊第三次目標。

等待許久，兩名殺手出現，他二人背靠背移動，時不時相互轉動切換位置，這種戰術配合無法破解，除非同時一招雙殺。

殺手有防彈背心加防彈頭盔談何容易，要是做不到瞬間雙殺，另一人拉開位置，四十發子彈眨眼間就能全部打出來，可想而知後果多麼恐怖。

他屏住呼吸，讓這兩位殺手從下方走過，藉機思考下一次捕獵機會。他曾考慮過撿起CF槍來個以牙還牙對射，但來犯殺手全是穿戴防彈護具，這種衝鋒子彈能量不大穿透力不強，是靠變態射速來取勝，無法打穿這些護具。

他想起前不久來修門的工人，把大鐵錘放在倉庫裡沒帶回去，用這種大鐵錘來對付防彈頭盔效果肯定爽翻了。

他趁著熟悉路徑在漆黑夜色掩護下來到倉庫，找到這柄錘頭十公斤有餘鐵錘。構築實力強者用這錘子隨手一錘下去，防彈背心下肋骨定會瞬間粉碎，五臟六腑也會被震成糊狀，更不用說頭盔裡腦袋了，光是想像一下，就會聯想到白漿裹紅水散出來畫面就能噁心到反胃。

黑暗中吳恆順著後院柱子爬到二樓。

咯吱！他腳下踩到鬆動木地板發出聲音。這是郊區加上半夜，這聲音清楚傳到三樓剛才那兩名殺手耳中，他們立即掉頭向二樓跑下來。

吳恆雙手緊握大鐵錘米長手柄，早已經守在樓梯拐角處，他抽出魂刺丟到對面地板上，製造動靜吸引殺手注意力。

在極度緊張狀態下，這招挺管用屢試不爽，讓對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嗒嗒……！兩隻CF槍狂吐火舌，子彈如同撒豆般覆蓋向刺魂落地方向。

呼！碗口大鐵錘帶著一陣風哨聲，向一名殺手胸口砸去。

砰！來不及發出慘叫，人肉沙包飛出十幾米遠。

另一名殺手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掃射地地板響動方向，大鐵錘已經呼嘯而至，這次大鐵錘瞄準的是殺手臉頰。

噗！這名殺手身體原地三百六度側方位翻轉，防彈頭盔被砸扁了一大半，從面罩中噴出白紅色糊狀物。

動靜之大，剩下殺手肯定會向這裡蜂擁而至，但用時不過三個眨眼間，吳恆撈起鐵錘順手撿起地上魂刺又消失在夜色之下。

六名殺手來到現場，手電筒照射四周，看見一地碎腦漿讓人發怵，有人當場就隱隱感覺胃裡半消化物在翻江倒海湧到了喉管處，就差一點暴吐出來。

走廊盡頭欄杆扶手上還掛著他們另一位同伴，整個胸腔塌陷成一團，看樣子比起被爆頭同伴來說情況好不到哪去，下場都是死得不能在死了。

不到刻鐘時間，殺手反被幹掉四名同伴，死狀都很悽慘，全是一擊斃命，顯然戰鬥力不是一個層面，僱傭兵殺頭團此刻反而變成了待宰肥羊。

“FK……”其中有名殺手發牢騷破口大罵。他應該是領頭人，一下損失四名同伴，感到心痛無比，最可恨的是付出如此高代價，還不能給目標造成半點傷害。

剩下六人開始萌生退意，他們是來求財不是來玩命的，雖然一億美元現金大部分人能讓人靈魂顛倒，但有沒得本事去拿是個很大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