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寬最受不了江明這種頗具威壓的話語,頓時從口袋中拿出手帕,仔細說著,“寧採臣大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的確是不知道,這都是國王的主意。”

“是嗎?那你為什麼過來?你什麼都知道就過來不可疑嗎?”

江明覺得這慕容寬也在把自己當傻子,臉色頓時不好起來。

這一個個的,都想著忽悠他做什麼,他身上又沒有什麼可忽悠的。

看到江明不依不饒,慕容寬乾脆告別起來,“寧採臣大人,我這是走錯了進錯了門,沒有其他的意思,我這就離開,就不打擾您跟這位姑娘的相處了。”

說著,他抬腳便想回到屋頂,然而江明並不給這慕容寬這樣的機會。

他站起來,上前一把將慕容寬拉了下來。

慕容寬身體不穩,直接摔了下去。

原本還沒有怎麼好的腰身因為這麼一搞,他的腰上又增添了新傷。

他的整個表情都扭曲起來,瞅著江明說著,“寧採臣大人,您別這樣,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說,我這老了,腰可經不起這麼折騰。”

“你也知道經不起折騰還做這麼讓我生氣的事情啊?下來坐著,把所有的前因後果告訴我,我就放你走。”

江明放開了拉慕容寬的手,回走到了茶水桌坐下。

而慕容寬知道自己不是江明的對手,也只能乖巧聽著,走過來打算坐下來

而這麼一坐,他也發現了一邊昏迷著的梁思思,他瞬間慌亂了神,“二公主怎麼在這裡?”

“你才看到啊?”

江明哭笑不得,隨即進入正題,“現在說說吧,一切的事情。”

慕容寬抿嘴,“這長公主是國王思念長公主所讓人用巫蠱之術做出來的,但是長公主被灌入了以前長公主的記憶,所以便來到了風雨國。”

“國王對長公主十分愧疚,便答應了長公主的請求,隨後便派來我經常來看看。”

那假的梁聲聲也想要說什麼,然而喉嚨滾燙的不行,她根本沒辦法發出任何的聲音,眼角不由得急的直掉眼淚。

“你確定?我怎麼感覺你就是來拿東西的?我希望你真話真說。”

江明覺得慕容寬過來沒有那麼簡單,又審視一般望著他。

而慕容寬沒想到自己這個想法被江明給戳穿了,頓時滿眼尷尬,但是他偏偏還要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有什麼事情我們不能好好說嗎?幹嘛要搞的跟對敵一樣。”

慕容寬想要轉移話題,便說出來這樣的話。

江明沒有想要跟慕容寬聊天聊地的想法,直接跟慕容寬挑明說著,“不要轉移話題,我必須要聽到實打實的事情。”

見到江明依舊這麼執著不休,慕容寬也不瞞了,口中嘆息說著,“我這次來是想要拿回長公主的鐲子,國王希望將鐲子收回,放在寢殿裡,當做每日每夜思念長公主的東西。”

想起來梁聲聲所遭遇的那些事情,江明覺得諷刺,“那梁王國的國王配這麼想嗎?他值得嗎?我看要是你拿走這鐲子,那他那個已經死了的大女兒會氣死的。”

在江明看來,遲來的深情比草賤,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人都死了,再怎麼補償也都沒用了。

“不管怎麼樣,國王現在是真的對長公主大徹大悟了,因而這鐲子,是有必要拿回去的。”

慕容寬一本正經說著。

“那你去拿吧,我走了,隨便你。”

江明不動聲色將梁思思的頭跟身體搭在自己的身上,打算趁著慕容寬不注意直接離開。

而慕容寬以為自己可以拿走鐲子,又沒有被江明為難,心中高興的很,直接走到了假的梁聲聲的面前。

而在慕容寬做出這樣的動作的時候,江明直接抱起梁思思就凌波微步到了屋簷上。

“你怎麼不說話?”

江明的腳步聲音很輕,慕容寬現在沒有察覺到江明已經帶著梁思思走了,奇怪看著假的梁聲聲。

假的梁聲聲想要說江明已經帶人走了,然而身體不能動,聲音也沒有,她不由得要崩潰。

而慕容寬也發現了假的梁聲聲動不了又說不出話來,手中正好也學會過一些穴位,當即檢查知道是穴位的問題。

慕容寬一一將假的梁聲聲的穴位點開,解開了假的梁聲聲的束縛。

假的梁聲聲感覺整個人頓時好了起來,整個人都跟著放鬆起來。

隨後她想起來剛才江明的動作,當即憤恨不平道,“那鐲子已經被寧採臣給帶走了!”

“什麼?!”

慕容寬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結局,轉身尋找著江明跟梁思思的身影。

然而江明跟梁思思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只能追悔莫及了。

而江明將梁思思帶到了司空吳淵的房間這裡。

見到昏迷的梁思思,司空吳淵著急起來,但也發覺到了梁思思的氣息,有些慶幸起來,“這是怎麼了?幸好趕到及時,要不然只怕是命都沒有了。”

“你說的很對,還真是差一點沒命。”

想起來剛才假的梁聲聲的做法,江明還有些心有餘悸。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假的梁聲聲竟然這麼冷血無情,竟然差點要把自己的妹妹給殺掉。

更何況,這假的梁聲聲還是梁王國的國王創造出來思念女兒的。

要是讓這梁王國的國王知道這一幕,他可能更得恐慌起來了。

真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冤有頭債有主。

見到江明一臉感嘆的模樣,司空吳淵又好奇起來,“寧採臣大人,你這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怎麼感覺你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江明將梁思思安置在旁邊的廂房內休息,又簡單給梁思思做了個檢查。

確認梁思思沒事之後,江明這才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司空吳淵。

司空吳淵半響說不出來一個字,最後只說著,“絕!”

隨後他擔心起來,“那慕容寬豈不是還要尋找鐲子?這鐲子可不能在咱們這裡逗留太長時間,得儘快給死去的梁聲聲才行。”

“這也是我比較煩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