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寂寒下意識的把手電筒給熄滅掉。

一時間,整個隊伍全都沉默了下來。

他們剛剛,集體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撞見了不該撞見的……

會不會長針眼啊?

過了好半晌。

黃雅微紅著臉,輕聲問蕭傾染:“染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真夠噁心的,大半夜的,在節目裡還能幹出這種事。就不怕突然來個無人機拍攝下來,被曝光嗎?

“既然看到了人,那最後一隻小隊,應該就在這附近。不如我們先原地休息,等那邊的事辦完,我們跟著他們。”

眾人:“……”

染姐,你確定要在這裡光明正大的聽牆角?

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年紀。

染姐,你確定不是在折磨大家嗎?

MY,染姐,還是你有特殊癖好?

眾人一言難盡的儘量穩住心神,不讓自己亂想。

黃雅微乾脆捂住了耳朵。

但是,在這夜深人靜,又寂寥的黑暗中。那邊的聲音還是非常清晰的傳了過來。

“隊長,剛剛是誰用燈在照我們?是不是有人來了。我們要不要離開這裡?”

“寶貝,怕什麼。有燈的就只有赫純那傢伙。你不是說這兩天他一直盯著你,對你不懷好意嗎?我猜他可能就躲在附近聽我們的牆角。以他的膽子,他肯定不敢過來。”

“萬一他真的來了呢?”

“來就來唄!來了我們三個一起。不是更刺激……”

“唔唔……”

……

蕭傾染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內心卻瘋狂吐槽。

真是世風日下啊!過了兩千多年。現在還是一夫一妻制,怎麼就和幾千年前,一夫多妻制還要荒誕不堪?

兩千多年前,就算男人再荒唐,也是把女人納進門。關起門來也不會影響別人。

現在社會,男女之間竟然開放到這種程度,她真是又漲見識了。

“染姐,我們還要等多久啊?”

黃雅微扯了扯蕭傾染的袖子。如果是白天的話,一定能看清此時她臉紅的像是煮熟了的蝦子。

“是啊染姐,這對野男女還不知道要搞到什麼時候,身為男人,我分分鐘都在煎熬中。再這麼等下去,我怕是要熬不住了。”

沈酌語氣裡帶著十分的煩躁。

誰能想到,會碰到這種事?真是晦氣。

萬一這兩人要幹一夜,他們豈不是要在這裡等到天亮?

這TM,都什麼事啊!

其他人紛紛看向蕭傾染,特別是陸寂寒,他現在都恨死自己了。當時他用手電筒怎麼就照的那麼精準呢!

稍微偏一下,或許誰也不會看到那噁心的畫面。

蕭傾染在心中輕嘆了一聲,正要開口。

那邊卻傳來腳步走動的聲音。

看來,是結束了。

眾人又是一陣詫異和幸災樂禍。

“陸寂寒,你和我去跟著他們。平霜和沈酌你們五個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大家沒什麼意見,不過黃雅微還是囑咐蕭傾染,一定要小心。

兩人等那對男女走遠了,才悄悄的跟上去。

走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就見一男一女鑽進了一個山洞裡。

陸寂寒正要跟進洞裡去檢視,蕭傾染拉住他的胳膊,對他無聲的搖頭。

她用精神力,很快就看清洞裡的情況。

加上進去的一男一女,剛好十個人。

另外八個人,睡的很熟。還有人在打呼嚕。

“我們先回去。”

蕭傾染大腦裡很快就有了計劃。

等兩人回來時,平霜他們已經等的很焦急了。

“怎麼樣?找到他們的老巢了嗎?”

沈酌迫不及待的問。

“那兩人鑽進了山洞裡。他們小隊應該都在山洞裡睡覺。”

陸寂寒看了一眼沈酌,把自己看到的和猜測的說了出來。

蕭傾染點頭:“我想趁那對男女沒反應過來前,拿下他們整個小隊。”

蕭傾染擔心那對男女回去之後,突然想明白,手電筒的光不是他們隊友照的,一定會心生警惕。

“那染姐,要怎麼做?我們全力配合你。”

武飛興奮的摩拳擦掌。

“走,我們一邊往那邊走,一邊找一些半乾的樹枝。”

蕭傾染話音一落,大家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沈酌忍不住朝蕭傾染堅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啊!”

十幾分鍾後,剛躺下沒多久的魯甜甜和方賓兩人,突然聞到一股異味。

兩人猛然睜開眼,藉著洞裡微弱的光,看到洞口處正在冒濃煙。

方賓大感不妙,立即起身大喊:“著火了,著火了,大家快起來滅火。”

魯甜甜一臉慘白的抱著臂膀,嚇的瑟瑟發抖。

被驚醒的隊友們,全都一臉不耐的睜開眼。

當赫純拿起手電筒朝洞裡照了一圈,看到洞口正在朝裡面冒著滾滾濃煙時,頓時一個激靈,破口大罵:“MD,這大半夜的,搞什麼?”

坐起來就找手機的樟縵笑,開啟手機一看,才凌晨兩點多鐘。點開一條未讀訊息。竟然是好友給她的資訊留言。

“笑笑,趕緊跑啊,蕭傾染說要連夜趕路找到你們。晚上又沒開直播,萬一她說到做到。你們豈不是要遭殃了。”

樟縵笑:“……”

她看了一眼好友發資訊的時間,竟然是昨晚九點半。

那個時候她都睡著了。

所以,蕭傾染他們真的找來了?

“笑笑,你哭喪著一張臉幹嘛呢?快起來,我們一起去看看怎麼回事?”

身邊的安冉拉了一把還在看手機的樟縵笑。

“別白費力氣了。外面的人咱們惹不起。我看,還是老實的投降吧!”

樟縵笑晃了晃手機:“我朋友昨天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才提醒我,說是蕭傾染他們要來找我們。我要是半夜的時候看到了,還有點準備。現在,還有機會嗎?”

她指著洞口,心灰意冷的搖頭:“要怪就怪我們小隊太過於安逸了。這山洞唯一的出口被他們守著,我們想出去,除非主動交出身份卡牌。”

她話音剛落,就聽外面有人在喊:“洞裡的人都聽著,想完好無損的出來,就把身份卡牌交出來。”

“卑鄙,你們太TM卑鄙了。竟然用煙燻我們?我們萬一中了毒,你們負責得起嗎?”

赫純站在洞口氣的爆粗口。

就沒見過這麼拼命的小隊。

“請問裡面的仁兄,籤生死約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死?負責?死了節目組會負責,關我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