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六百二十一章 確認身份

‘這波動怎麼會有如此節奏，為什麼我會對那節奏感到這般熟悉，不是巧合，這是……在向我傳遞資訊。’

左風的腦海當中，那波動的節奏彷彿不停歇般在一直迴盪著，甚至左風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要與那節奏同步了。

靈氣所接觸到的波動，在稍微停頓了一會兒後，便再次傳遞過來，節奏與之前一模一樣。

到了這個時候，左風完全可以肯定，那波動自己是熟悉的，而且是對方故意要傳遞給自己的。

當那波動在腦海當中不斷迴盪一陣後，左風的臉上驟然間閃過一絲無比興奮的神情，甚至差一點連陣法，以及釋放出去的靈氣都一起失控了。

‘瘋魔亂棍法的第一重，亂！是師父幻空，他竟然在金屬性規則的空間當中。’

左風終於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會對這節奏如此熟悉，因為那是自己學習瘋魔亂棍法的時候，當時幻空曾經用樹枝在地面上輕輕敲擊著。

最初學習瘋魔亂棍法第一重的時候，左風始終不得要領，而幻空當時便在不停敲擊地面。

左風一開始也不明白，卻是堅持著一直演練，直到左風因為反覆練習而非常疲憊，在一次施展武技的時候，招式上出現了偏差，腦海當中卻浮現出了幻空敲打地面時的節奏，然後他稀裡糊塗的就用出了瘋魔亂棍法。

看著左風還有些稀裡糊塗，幻空這才向他解釋起來，“瘋魔亂棍法第一重，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亂”字。但其實亂是給外人看到的結果，你運用的時候自然不能亂了。

那麼亂的其實是招式，是其外在的形是亂的，而這個時候你必須要保持其神不亂，也就是你運用時候的節奏不能亂。

這也是為什麼你，剛剛明明使用的招法都已經亂了，可偏偏節奏運用出來後，反而成功施展出武技。”

幻空當初的教導，左風現在回想起來還非常的清晰，只不過突然間面對那個節奏，左風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那特殊的節奏，在左風瘋魔亂棍法第一重“亂”，修行完畢以後，彷彿就已經深深刻印到他的血肉當中。若不是在靈氣探查時突然出現，他也不會用這麼長時間才反應過來。

幾乎在同一時間，身處於同一處位置，另外一片空間當中的幻空，此時正在催動念力，向著某一處位置注入。

自從剛剛這片空間，被生生撕裂開一條縫隙，伴隨著獸能和星光物質進入後，幻空就隱隱感受到，自己所處的空間發生了變化。

如果要具體去描述，他其實也說不太清楚，到底都有什麼地方改變了。那基本上就是一種感覺。

當那空間縫隙重新癒合以後，幻空倒是對於那星光物質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然他也很想搞清楚，那些包裹星光物質的獸能，他同樣也很好奇。

可惜的是當空間縫隙重新癒合以後，不管是獸能，又或者是星光物質，都迅速消失不見了。

幻空暫時只能夠將注意力，重新放在研究這片空間上，只不過明明感到有所變化，偏偏又沒有辦法加以確認，甚至根本就找不到變化的地方。

正在幻空努力從周圍的空間變化中，尋找一些有用的線索之時，突然間他就從之前發現的一處重要位置，感受到了金屬性靈氣。

這一刻，幻空首先確認了，這片空間的確產生了變化，否則即便是有靈氣，自己也不可能這麼快察覺，並且還能夠讓自己判斷出靈氣的屬性。

當然，現在只是確認了，這片空間的確產生了變化，具體變化的情況一時間還搞不太清楚。不過這突然出現的金屬性靈氣，卻給了幻空莫大的希望，他馬上就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金屬性靈氣上。

因為這部分金屬性靈氣的出現，空間中那一處位置，也似乎變得稍微放開了一些，讓幻空的念力能夠稍微向內滲透一部分。

只不過念力要想直接與那金屬性靈氣接觸，終究還是比較困難的，不過在發現那金屬性靈氣的時候，幻空其實就已經有了些猜測。

雖然到目前為止，幻空對於這片空間，也算不上真的瞭解，但是他卻知道。這裡有強大的獸族，就是自己之前感受到的那獸能。

同時進入這片空間的人類，除了自己和王小魚，還有左風和殷無流。那麼自己如今接觸到的這股靈氣，有可能是來自於殷無流，同時也有可能來自於左風。

哪怕幻空左風清楚知道，左風自身的靈氣屬性中並不包含金屬性，但是透過他陣法上的能力，要從天地靈氣中剝離出金屬性靈氣，倒也不算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當然，也並不能夠排除，這金屬性靈氣屬於其他人類的可能，但是這種機率幻空分析過，覺得不會太高。

經過短暫的思考和衡量，幻空最終決定主動去接觸，自己也不能總是被困在這裡，任何機會都要主動去嘗試才好。

最初幻空透過念力，雖然無法直接接觸到金屬性靈氣，但還是能夠稍微將波動傳遞出去。這樣傳遞過去的波動，自然很難判斷出，那到底屬於怎樣一種波動。

經過了幾次釋放波動，幻空也發現了問題，雙方既無法交流，對方應該也會抱著極大的警惕。靈機一動間，幻空就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用自己念力，釋放出一種波動，而這波動就是瘋魔亂棍法的節奏。

不管結果是否滿意，幻空都想要先確認，對方是不是左風。按照瘋魔亂第一重棍法的節奏，幻空不斷釋放著波動。

可是那金屬性的靈氣，中間稍微停頓了一陣子後，便又再次朝著這邊靠近過來。對於金屬性的反應，幻空不免感到有些失望，因為他非常希望能夠跟自己聯絡上的是左風。

結果就在幻空開始考慮，用什麼方式與對方交流好一些時，那金屬性靈氣卻突然間有了反應。

那金屬性靈氣透過強弱的細微變化，倒是讓幻空很快就搞清楚，對方是要藉此來傳遞出波動上的變化。

更重要的是這波動，幻空也半點都不陌生，那是屬於瘋魔亂棍法第二重“借”的主要節奏。

瘋魔亂第二重“借”，就連左風也未達到大成的水平，但是對於棍法的口訣，以及運用的節奏，他倒是已經背的滾瓜爛熟。

只不過這第二重，左風雖然非常注意節奏，可是幻空也提醒過他，第二重“借”的節奏並不要太過死板，需要更加靈活一些才對。

左風因為研究瘋魔亂棍法第一重的時候，對節奏的印象太深，以至於第二重“借”在修行和練習的時候，反而因節奏而被限制。

雙方好像在對暗號一般，幻空在傳遞出瘋魔亂棍法的節奏時，其實就已經等於表明了身份。因為奪天山的瘋魔亂棍法，是不允許外傳的，幻空對此有過專門的交待，所以這第一重“亂”的節奏一出，左風馬上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便是表明自己的身份，對此左風倒是沒有猶豫，直接就利用靈氣強弱變化，傳遞出瘋魔亂第二重“借”的節奏。

本來這因為受到節奏的影響，瘋魔亂第二重總是運用不好，如今反而這種略顯死板的節奏，倒成了自己表明身份的最好手段。

幻空在感受到靈氣變化以後，馬上就確定了這金屬性靈氣來自於左風，雖然仍舊被困於這片空間當中，但是他的心情卻一下子好了許多。

一旦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左風和幻空馬上表現都不一樣了。左風幾乎是立刻停止了其他靈氣的探查，將全部靈氣都集中到了金屬性靈氣這邊。

而幻空這個時候也沒有了什麼顧忌，直接開始刻畫符文，向著那一處位置投入進去。

王小魚一直在默默觀察中，雖然對於眼前的變化，她充滿了好奇和不解。但是因為她並不清楚，幻空之前接觸過金屬性靈氣，並且彼此交流這個情況，所以她本能的認為，幻空可能是有了什麼新的發現。

略微猶豫之後，王小魚也不甘落後試探著靠近一些，只不過她不敢隨便向著幻空凝鍊符文的位置探查。

一方面她不希望引起幻空的警惕，眼下雙方不適合動手，那麼最好就是把握探查的尺度。

另外一方面，她現在對幻空的符文陣法水平，也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雖然無法判斷雙方的差距有多大，但是對方比自己高出一截這是肯定的。對方使用的符文，自己暫時看不懂，如果隨便探查可能等著自己的是個陷阱也說不定。

幻空當然不打算讓王小魚知道，自己已經跟另外一個人達成了聯絡，但是他也不會刻意阻止對方探查。因為那樣只會更容易引起對方的注意，反而容易先跟王小魚產生摩擦。

既然之前都沒有考慮過，要對付這王小魚，那麼現在這個時候，幻空更不會對其下手了

在幻空看來，既然能夠與左風達成聯絡，那麼接下來自己小心利用，王小魚不僅不會是麻煩，反而還有可能是自己助力，在這片空間當中，有一個助力，還是應該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