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鬢廝磨間,慕靖州玩味的在她耳邊說道:“這城陽侯府的人,每每出現的都是時候。”

陳安好著急,也不管他的玩味心態,只軟軟同他求著:“千歲大人,可否讓妾先離開一會兒?”

她逐漸摸清了慕靖州的性子,大抵是喜歡瞧人同他服軟,在他面前低頭,那傲骨脾氣都折下來。

果真,她軟軟的話說出,他便心情頗好的伸手將她衣服往上攏了攏,好心的替她遮了幾分肩膀。

“今日欠著的,明日須得加倍奉還。”慕靖州說道。

陳安好匆匆點頭稱是,也未忤逆他的說法。

看起來像極了已被他征服,聽話得很。

慕靖州瞥著她那乖巧又唯唯諾諾的模樣,那張臉未變,略施粉黛便格外漂亮。

在這整個城陽侯府的一眾女眷中,她好看的一眼便能讓人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可……他覺得對她的興趣似是小了點。

她太聽話,也不哭不鬧的,讓他覺得沒意思了。

他喜歡嚴刑逼人犯招供伏法,對方一旦伏法,又覺得這些人沒什麼用了。

不過陳安好不同。

起初注意到她,便僅僅是她這副皮囊,這張臉。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玩物,怎麼的都要多玩些日子再丟。

慕靖州坐在她床榻上,單手撐腮睨著她的身影,在想著如何讓這一切變得有意思。

比如……她的相公知曉她已非完璧之身,這有點刺激。

慕靖州眸色微微亮了幾分。

陳安好穿好衣裳,朝慕靖州欠身行禮後,才匆匆往門口去。

他答應了她的,今日放她一馬,總不能臨時食言,來讓她被府中人發現不貞。

陳安好收拾好心情,開門時,那丫鬟還恭敬候在門外,也未催她。

她一邊出門,一邊疑惑:“大爺要人參,明日要便可,為何這麼晚了還來我這裡,叫我去取?”

丫鬟抿唇,眼底有嘆,可這也不是她一個下人能摻言的:“不知。大爺只說,搖枝奶奶腹中小少爺屬實嬌貴,一點燕窩也補不了太多。還得些人參,鹿茸等。”

“大爺說,今兒個夜裡燉了,明日早晨讓搖枝奶奶起床便能喝道這些湯。”

陳安好頷首,算是明瞭。

今兒夜裡燉人參湯,明早給搖枝喝,還不管不顧自己這個正妻是否已入睡,非得叫人夜裡來叫她,這些事兒全然表明了他對搖枝的盛寵。

同時也叫府裡下人都看清,她陳安好不過只有正妻頭銜,實際在府中地位連一個小妾都不如。

這心思,花的真不錯。

等她去庫房親自叫僕人拿了兩根人參交給那丫鬟,再拿了些鹿茸,燕窩之類的名貴補藥,給那丫鬟出了個條几,自己手裡跟庫房也留了底,才離去。

忙完再回房裡,她忐忑以為慕靖州大約還在,是以瞧見自己床上無他身影時,立即鬆了口氣。

她本是要洗漱歇息,搖枝那邊的丫鬟又匆匆來了,大抵是自家主子給的底氣,敲她門時,也使了很大的力氣。

這門若是差了些,恐怕都倒下來了。

陳安好聽得也氣,將脫到一半的外衫往肩上拉好,衣帶繫好,整理了鬢髮,才去開門。

搖枝的丫鬟見她,毫無恭敬之意:“我家搖枝奶奶睡不著,大爺叫我來請大奶奶過去哄哄搖枝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