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籬驚了。

在修真界,跟父母姐妹的緣分是很淺的。

進了修真界以後就是強者為王,實力差的就算喪命那也是自己命不好。

她還從來沒體會過被母親護在懷裡的感覺。

剛才幫薑母,完全是因為佔了原主的身體,幫原主盡點孝道。

再加上也是實在看不過姜父這副在薑母面前作威作福的樣子。

薑母雖然性格懦弱了一些,可還是對姜籬好的。

發現棍子並沒打到姜籬,姜決並沒理會痛得幾乎要暈過去的薑母,而是繼續朝著姜籬打過來。

姜籬眼神一冷,不閃不避接住姜決的棍子,稍微用力將棍子奪過來,對著姜決的頭就敲了下去。

“啊!”姜決捂住頭,一臉不可置信。

“你居然敢打我!”姜決咬牙切齒。

以前他打姜籬的時候就像家常便飯,姜籬根本不敢反抗。

今天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還手。

她把他這個大哥放在哪裡?

“怎麼,只許你打我,就不允許我反擊了?”姜籬說著,對著姜決又是幾棍子。

姜決無處可躲,只能把薑母拉過來擋在前面。

姜籬都被氣笑了:“真有種,拿長輩當擋箭牌。”

姜決被說得面紅耳赤,他也不想這樣,可今天的姜籬就像吃錯藥了一樣,事事跟他作對,而且還對他下狠手。

“爸,你就允許她這樣欺負我這個當大哥的嗎?我可是家裡的獨苗。”

姜決衝著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姜父告狀:“我看她是我妹妹就讓著她,她倒好,登鼻子上臉了。”

“你給我住手!”姜父緩過勁,從地上緩緩爬起來。

目光死死盯著姜籬,只是腰卻彎得厲害,以往比姜籬高的,現在看她卻要揚起頭了。

這種感覺很不好。

姜籬嗤笑一聲,沒理姜父,目光戲謔地看著姜決:“我用得著你讓我?看來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說話間,姜籬將手裡的棍子轉了兩下,隨手揮出,棍子竟直直釘在了姜決身後的牆上。

牆體上的灰塵撲簌簌落下。

姜籬連眼睛都沒轉一下,彷彿這只是她隨意做出的一個動作而已。

因為勁風太大,姜決被震得身體一歪倒在地上,正好看到那根插進牆體的棍子。

三人震驚地看著這一幕,這還是以前那個性子軟弱的姜籬嗎?

她怎麼這麼大力氣?

能想象得到,如果這棍子不是插進牆裡,而是打在他們身上,那不得被打出一個窟窿嗎?

一股濃烈的騷臭味自姜決身下飄來,一灘黃色的液體在地上蔓延。

姜決居然嚇尿了。

“什麼味兒?”姚夢雨踏進屋裡的一瞬間,就聞到這股濃烈的味道,立刻捂起了鼻子。

是姜籬被姜決打到尿失禁了嗎?

“別進來!”反應過來的姜決立馬想掩蓋住身下尿溼的痕跡,卻是徒勞無功。

姚夢雨在他出聲的片刻就看了過去,頓時驚呆了。

尿失禁的不是姜籬,而是姜決。

這是怎麼回事?

不敢看姚夢雨那龜裂的神情,姜決從地上爬起來就往自己房裡衝。

被夢雨看到他這麼糗的樣子了,他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在她面前?

都怪姜籬那個小賤人。

外面,反應過來的姚夢雨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姜籬閒閒朝她走了過來。

姜籬氣場太強,以至於姚夢雨被硬生生逼退了好幾步。

“阿籬,你...”姚夢雨話還沒說完,就被姜籬一把揪住頭髮。

“怎麼,你也是來討打的?”姜籬將姚夢雨往牆邊帶。

就這個人面獸心的女人毀了原主的容貌,還想奪走原主的氣運,這種心思惡毒的女人,她今天一定要好好替天行道。

姚夢雨嚇得尖叫:“姜籬,放開我。”

但是已經晚了,姚夢雨被姜籬帶著往牆邊撞了好幾下,鮮紅的血液順著姚夢雨的額頭流下來。

“阿籬!不要!”薑母及時出現按住姜籬想繼續打姚夢雨的手。

她怕再打下去,姚夢雨會出事,到時候姜籬白白揹負一條人命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姜籬頓住手,放開姚夢雨:“滾!”

姚夢雨捂住暈乎乎的頭,一句話也不敢說,屁滾尿流地跑了。

拍了拍手,姜籬轉身看向一臉呆滯的姜父。

姜父抖了一下,裝作什麼也沒看到轉身去找姜決了。

很好,一家子欺軟怕硬的,看來以後得這樣對他們才行。

姜籬拍拍薑母的手:“放心吧媽,我有分寸,你背上的傷怎麼樣了?去房間讓我給你看看。”

剛才姜決那一棍子可是用了全力的,薑母生生受了,沒被打出內傷都是運氣好。

“媽沒事!”薑母拉著姜籬的手:“阿籬,你今天怎麼...”

怎麼好像變了?

臉還是她女兒的這張臉,可行事作風卻與之前大不相同。

姜籬邊拉著薑母往房間走邊解釋:“媽,你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姚夢雨和姜決要把我送到縣長床上,他們還故意把爸叫過去抓姦,我要是不狠一點,估計現在已經被他們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聞言薑母大驚:“什麼?他們...”

先前姜決就提出過要把姜籬嫁給縣長,她當時就沒同意。

別的都可以商量,她不希望自己女兒也跟自己一樣過得不幸福,縣長肯定是不能嫁的。

可背地裡,姜決居然想了這樣一個法子。

“阿籬你沒事吧?”薑母緊張地上下打量姜籬。

姜籬搖頭:“他們沒整到我,不過我倒是因此多了秦書楊這個物件。”

“你的意思是說,你跟秦書楊?”薑母這下更慌了。

姜籬將門關上,假裝從抽屜裡拿藥,實則是從乾坤袋裡的活血化瘀藥拿出來給薑母抹上。

“媽你先別急!”姜籬邊抹藥邊將事件事情告訴了薑母。

薑母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輕鬆,而是整個身體都軟在椅子上哭起來:“我女兒命怎麼這麼苦啊。”

那秦家也不是什麼好去處。

秦母是個跋扈的不好相處,秦書楊還有病。

而且秦家那樣的人家,是她們這種家庭能攀得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