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說,劉宇一蹦三尺遠,跑到陳最身後躲著。

“啥,啥意思?”

江顏往旁邊挪了挪,提醒他:“這是我哥哥。”

不是你哥哥,所以你不要再擠了。

再擠她都要沒地方站了。

此時的劉宇已經忘了起初自己的豪言壯語,緊抓著陳最的衣角不鬆手。

他顫顫抖抖的反駁,“這個時候還分是誰哥啊?!”

江顏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很想提醒他剛才他是怎麼說大話的。

還拿第一呢!

陳最牽著她的手讓她站到自己身邊來,又拽著劉宇站出來。

劉宇一個勁的想往後躲:“哥,你是我親哥,我害怕。”

“……”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三長兩短不緊不慢的,好像很篤定一定能進來似的。

“叔叔,你們不怕我們做噩夢嗎?”江顏回頭問攝像師。

攝像師無辜:節目組安排的,不管他的事呀!

“要不,咱還是去開個門吧,這大白天的……”

姬希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窗外工作人員拉著一張遮陽布把院子遮了起來。

她訕訕道,“…好嚴謹。”

“那現在怎麼辦?”佳佳有些怕了,帶著哭腔,“我害怕。”

她這一哭,在場的心裡都挺沉重的。

“不然這樣,我們不去開門,再找找線索,看看怎麼通關,只要我們不開門,門外的人也進不來。”陳最冷靜道。

屋裡幾個人已經亂了陣腳,這會兒最沉著的陳最就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就算是雙胞胎有點意見,也都被大傢伙給壓了下來。

連時狄現在都下意識的聽陳最的安排,更加覺得他那個表哥根本不是陳最的對手。

最後大家在陳最的帶領下,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找,總算是收集全了隱藏的任務卡。

“哇,我們這是贏了嗎?”姬希激動的抱著江顏,“我們通關了!”

江顏笑的甜蜜蜜,轉頭看向站在對面的陳最:“哥哥,我們贏了呢!”

陳最嘴角微挑:“嗯,贏了。”

“最哥,你太棒了,你咋那麼聰明呢!我決定了,以後你就是我親哥!”劉宇激動的摟著陳最的肩。

陳最慢條斯理的把他的手拍掉:“謝謝誇獎。”

“我們都贏了,怎麼不放音樂啊?不是說我們贏了就會放音樂的嗎?”葉談談疑惑。

這麼一說,大傢伙也有些困惑,就是啊,一開始就說好的,只要他們贏了,別墅就會放音樂的。

“呀!壞人還沒抓到!”

江顏無辜的瞪大眼睛。

“啊,對對對,忘了這茬了,”眾人恍然大悟,時狄問,“那就差最後一步了,咱們把壞人投出來吧。”

葉談談最先表明態度:“我還是懷疑陳最!”

“行啊,我沒什麼可說的,”陳最聳聳肩,“我只能說我不是,但你不信,那既然這樣,我有個建議,我希望大家能投出來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葉談談,因為我懷疑她。”

“投倆啊?!”

“你傻啊,我們一開始不也分析的是倆人嗎?”

“但我還是覺得最哥是好人,你們想想,要不是他帶著我們,我們怎麼可能那麼順利找到所有的線索啊!”

“我也這麼覺得,但葉談談說的也沒錯啊,陳最確實太鎮定了。”

“這也有錯?我是覺得誒葉談談最可疑,她就是怕最哥帶我們贏了。”

“……”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陳最事不關己的靠在牆邊聽他們分析,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最後還是江顏糯糯的說了句:“不然就聽哥哥的,投他倆。”

***

等節目播出的時候,網上都炸了,連著上了幾條熱搜,每個話題下面評論都破十萬。

【我去,節目組太會玩了吧!我實在是沒想到看個綜藝這麼燒腦!】

【這個結果,我也是服,合理懷疑節目組把我當傻子了。】

【最後知道真相的時候,劉宇那驚掉的下巴簡直是在演我。】

【為啥最後是小顏寶呢!!!我懷疑了一大圈就是沒懷疑她!】

【投了倆都沒把她投出去,這麼小的小姑娘演技這麼好啊!我服!】

【感覺最哥是知道的,最後宣佈顏寶獲勝的時候,最哥那笑就很耐心尋味了,你品,你細品。】

【好一招棄卒保帥!把所有人都猜了一遍,就是沒猜小顏寶。】

【而且現在告訴我,小顏寶被鎖的時候其實她在做隱藏任務,我傻了,在座各位當初笑的時候那裡想到,人家的任務是有人主動帶自己出去!!原來小丑是我自己!】

【陳最,你就寵她吧,好一招捨身取義,臨了還帶走一個,你別忘了,你是好人哪一隊的!!】

【算了算了,誰讓人家是社會主義和諧好兄妹呢!是誰羨慕了我不說!】

【……】

網上討論的熱火朝天,都被這個反轉給驚到了,讓綜藝熱度再次攀上高峰。

不過還是有網友提出了個疑問。

那當時的敲門聲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節目組特意剪了個特輯出來。

原來敲門聲是節目組請了場外嘉賓助陣,人是帶了線索來的,誰知道連門都沒進得去。

至於陳最為什麼引導著大家不要去開門,這可能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所以,哥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壞人?”

江顏託著下巴,好奇的問。

陳最把試卷的最後一題給她改完,滿意的寫下100分,他挑眉,“你猜。”

“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再猜。”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陳最思索了下:“可能是你故意說那個鬧鐘很好看的時候。”

他太瞭解她了,而且那個掛鐘醜的很。

值當的她昧著良心說好看,那肯定就有貓膩。

故意讓攝像師誤會她對掛鐘沒什麼懷疑。

“我走了。”

陳最提著黑色揹包,對她得練習冊抬抬下巴。

江顏撅著嘴巴:“知道了,哥哥再見。”

明明才十來歲,活得像個小老頭似的。

還帶監督寫作業的。

她無聊的託著下巴,太陽花房裡四季如春,沒一會兒她就懶洋洋的眯著眼睛打起了盹兒。

這邊陳最回到了小區,剛到門外就發覺有些不對勁,他拿著鑰匙慢慢轉動。

屋裡所有東西都還是他離開時的樣子,他鬆了口氣,想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