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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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安是根硬骨頭,沈珏也定然要啃了去。
即便敲碎了也要啃。
他可以縱著他在自己面前放肆,唯一隻要他沒喜歡上別人。
沈珏吻的越來越用力,粗粗喘息間,那寬大的手掌甚至從白玉安的衣袍底下伸了進去。
恰此時外頭太監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沈首輔,太后宮裡的來人叫您過去一趟。”
沈珏不耐煩的沉眸,堪堪離開白玉安的唇畔便是一聲冷冽聲:“回了去,尚在忙碌,明日再去。”
門外的太監聽沈珏話裡的不耐煩,也不敢再說什麼,便連忙退了出去。
但若是他再往門口走兩步,往那上首的梨花木桌案看過去,便能瞧見那平日裡寡慾冷清的沈首輔,此刻正將一紅衣少年壓在身下,肆意放肆,沒半分端莊樣子。
白玉安卻被這聲音嚇得臉色蒼白,抵在沈珏胸膛上的手一緊,正要說話,唇畔卻又被沈珏吻住。
沈珏剛才那被打斷的慾火還在,這時候哪裡肯休,手掌摸索著就想從衣襬處往上探去。
儘管白玉安的胸口處平平,但沈珏就是喜歡將手覆在那裡捏按,好似這樣便能與人更加親近。
只是奈何白玉安束腰太緊,他半天探入不得。
沈珏只覺自己被一股炙火烤著,分外情動,含著那唇畔,不給白玉安任何一個閉上的機會,貪婪的用力索取。
只是沈珏感受到身下的身子顫抖的越來越厲害,這才喘息著抬頭看向白玉安,卻見人一張臉被他吻的被迫仰著,那臉上唇畔通紅,早已微仲,閃著晶瑩水色,靡靡不成樣子。
這樣子,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住,更何況是將白玉安當成了心肝的沈珏。
只是沈珏此刻卻一動不動,哪裡捨得再欺負下去。
只因白玉安那雙山水眸子裡水色漫漫,眼角通紅,那淚珠子嗒嗒從眼角落下,又滑入如雲鬢髮裡。
那纖長睫毛上掛著的像是春日清晨的露珠,顫巍巍的又落下去。
沈珏還未見白玉安這般落淚過,他竟將人給欺負哭了。
一個大男人,吻一吻,親一親,摸一摸便能哭麼。
沈珏心疼不已,瞧著是將人欺負的厲害了。
也是,這般從小被家裡護著的嬌貴少年,接受這等事確實有些難為人。
是他太操之過急。
連忙俯身去將白玉安抱在懷裡,讓人坐在自己腿上,忙又去懷裡拿帕子給白玉安擦淚。
若是白玉安氣他兇他,沈珏覺得自己還好應付,偏偏人哭了,沈珏才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見人彆著頭,頭也低著,只是抿著唇默默落淚,也不開口說一句話,瞧著就難受。
他嘆息一聲,兩手捧著白玉安的臉,拇指心憐的擦著白玉安的眼角,歷來冷酷的沈首輔也開始低聲下四:“玉安怎的哭了?”
“我不過只是想親親玉安,在這地方上,我也不會做其他事了。”
白玉安聽了這話看了沈珏一眼,又低眉瞧著別處,依舊是一句話不說。
沈珏那話不就是,換一個地方,他便會做那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了?
只是白玉安心神疲累,已沒什麼力氣與沈珏周旋。
她本來亦是不願哭的,這般在一個外人面前哭還是她第一次。
其中便有沈珏那些羞恥的動作,也是因為最近積壓在心裡的委屈,加上沈珏動作沒有輕重,疼痛間白玉安不自覺便哭了出來。
她本是想忍著不讓淚滴出來的,偏偏越忍著,淚水便越多,怎麼也止不住。
這般樣子,只會叫沈珏越發看輕了去,叫他覺得自己更加好欺負。
白玉安捏著手指,無論沈珏說什麼,都不願開口說一個字。
沈珏見人安安靜靜,也不像往常那般嘲諷他,反有些難受。
嘆息著用袖口給人擦淚,又將人按在了懷裡,拍著人後背哄著。
“是不是我剛才弄疼玉安了?”
“那我下回輕些。”
沈珏見人依舊不說話,,連動都不動一下,便握著那半藏在袖口裡的手,又哄道:“玉安想要什麼,我都滿足玉安的。”
“我給玉安賠罪。”
“玉安,別哭了……”
沈珏的話落下,白玉安這才動了動,潮溼的臉龐仰了起來,被燭火映照的盈盈生光。
她唇齒一張,便道:“沈首輔當真什麼都答應我?”
沈珏一頓,瞧著白玉安的臉:“除了離開我的身邊,自然什麼都答應玉安。”
白玉安指尖微微收了收:“沈首輔這話可算數。”
沈珏黑眸盯著白玉安,瞧著那眉眼裡的山水色,笑了下:“自然算數。”
白玉安便偏過頭低聲道:“那我要沈首輔再不能讓人跟著我。”
沈珏不動聲色瞧著白玉安,見著人又皺眉向他看來,便抱著白玉安笑道:“既是玉安說的,不跟著便是。”
這話聽來像是哄孩子似的,白玉安臉上冰冷,又冷嘲:“上回沈首輔還說不插手我的事,最後不也叫長松去抓人麼。”
明明臉上還掛著淚痕,這會兒說起正事了又冷清清的了。
看來怪他多管閒事了。
那雙眼隔著水霧,朦朦朧朧,叫人心憐,沈珏不願再得罪了人,滿口應承:“這回不會再那樣了。”
白玉安卻依舊不信,瞪著沈珏:“那要是沈首輔沒做到怎麼辦?”
沈珏好笑,白玉安何必要他承諾呢,承諾是再簡單不過的。
白玉安又是個單純心思的,半點沒心機,也不會揣測人心,他要不讓人跟著,就跟上回一樣被人推下水了也不知道個緣由。
他讓人跟著他不過是護著他,這回人倒是嫌棄了。
將那手握在手裡反覆揉捏,沈珏啞聲道:“全憑玉安說怎麼辦。”
白玉安便冷冰冰瞥了沈珏一眼j:“若是沈首輔沒做到,那往後還請沈首輔守著禮數,做一些正人君子該做的事情。”
這不就是拐著彎罵人麼。
沈珏笑了笑,將白玉安攏在懷裡應著,只要人不哭了,都是好說的。
大不了他再另派兩個人跟著,不叫白玉安發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