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也沒一個好貨,大牛二牛是個會看眼色的,但他們對他們大房惡意滿滿,原主出事後,他們可沒少欺負大毛三個。

老三得了原主的工作後,二妞這個才幾歲的小姑娘,拿著她爸給買的雞腿專門坐在三個孩子面前吃,“看看,我爹買的,我爹發第一個月工資就給我買了雞腿。

我爹說他才不會像你們爹那麼沒用,都去城裡上班了,還讓孩子老婆受罪,我爹說以後還要給我買好多好多好吃的,你們要是求我我就賞給你們吃一口。”

類似這樣的事兒她做了很多,誰能知道一個幾歲的孩子到底是如何長成這樣的?

想到這些,寧月看向他們的眼神越發不善。

三人頓時齊齊消聲,連哭都不敢哭了。

老二李永智一看他又要打自己的兒子頓時化身護崽的母雞,“李寧月!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不僅打爹打娘,竟然還要殘害這麼大的孩子,你不是人!

信不信我去大隊告你!”

寧月使勁兒向外比劃:“快去快去,誰不去誰是我孫子!

你就是報公安我都不怕,反正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嘛,總會有摩擦的,不過是打個架而已,這是家庭內部矛盾,打了也白打!

你不怕丟臉就儘管出去說,看看村裡人是笑話你還是笑話我,慫貨!”

老太婆一聽,哭的更大聲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老三媳婦兒揉著屁股的時候,也沒忘了翻白眼,死老太婆整天就會這一句: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法過也沒見她去死!

老二頓時眼珠子亂轉,對啊,去年,李二柱差點把老婆打死了,孃家報了公安,結果那幫人來了就是勸,一家子人打架還能怎麼的?

以後別打了,好好過日子這就完了,真的是打了也白打。

但是,成了外人就不一樣了,首先,他就能訛一筆,最關鍵的是,他還能把大哥送進去,這樣,他那工作不就是自己的了?!

老三還真想去叫人,他臉皮厚,才不管啥丟人不丟人的,但被老二一把拉住了,“爹,李寧月他是要翻天了,他連爹孃都敢打,還敢不往家裡交錢,那不是讓咱們一大家子白養著他們嗎?

咱家乾脆分家吧,把他分出去,讓他按月交孝敬錢!”

分出去了,李寧月要是再敢打他,他就去報公安,讓公安把他抓起來。

寧月冷笑一聲,一把扯過老二,拎著他就咚咚踢了起來:“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還敢提分家?父母在不分家,想把我趕出這個家,除了爹孃都死了!”

老二疼啊,嗷嗷的叫,那副慘樣,嚇得一家人齊齊打哆嗦。

打完了,他站在老爺子面前,好聲好氣的道:“爹,你不想分家的對吧?

只要您二老在一天,我一天是你的兒子,我們一家就永遠不分開。

放心,老二老三不懂事,有我這個當哥的在呢,我肯定會好好教育他們的。”

老爺子嚇的不敢說話,寧月抬手就扇在了老頭的腦袋上,“說話!”

老爺子趕緊用力點頭,沒辦法,這小畜生打人實在是太疼了,“好好,都聽你的,不分家,不分家。”

寧月這下滿意了,從死婆子脖子上扯下廚櫃的鑰匙,從櫃裡舀了三大瓢白麵,三顆雞蛋,想了想又拿了三個,老太太臉都綠了。

寧月管她去死,張嘴就是吩咐李向紅,“趕緊的給我抱柴火燒火,這麼大的姑娘了,連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家裡有活計從來不主動幹,燒火做飯一樣不會,以後不許再不上工出去亂晃了,就在家跟你兩個嫂子學做家務,伺候你大嫂,做的不好小心我回來大比鬥抽死你。

省得嫁到婆家啥也不會丟老李家的臉。”

李向紅連個屁都不敢放,忍著疼麻溜的去燒火了。

燒火做飯這事兒有啥會不會的,幹就會,說不會那就是懶。

這不,李向紅都不用教不也把火點著了嗎?

寧月邊得啵邊手腳麻利的把白菜去老皮切絲洗淨,鍋熱了舀了一大勺的葷油進鍋,放了一大把蔥片嗆鍋,

鍋裡滴了些醬油,等醬油味兒出來,寧月就放了半鍋的水,打入五個雞蛋,做荷包蛋。

盆裡的面打成麥穗狀,水一開就把面全倒進去了,再把剩下的雞蛋放進去打成蛋花。

別說,白的白黃的黃綠的綠,顏色還挺好看,滾了個個兒,再放進鹽和味精,出鍋前點了一勺香油。

那味道那叫一個香啊,其他人直咽吐沫,但誰也沒敢動,生怕寧月再發瘋。

寧月這會兒哪有功夫管他們,那娘幾個還餓著肚子呢!

找了個大瓷盆把面一盛,端著盆就回了屋。

他走後,一家人才鬆了口氣,李向紅最精,因為寧月為了禍害老太太的糧食故意多做了些,那一瓷盆並沒有把疙瘩湯全盛完,鍋裡最少還盛三四碗呢,她趕緊拿出櫃裡僅剩的兩個碗之一盛了滿滿一碗,一邊吃去了。

哎呀娘呀,燒火的時候,面香味兒把她饞的直流口水,這會兒終於能吃著了。

老爺子是第二個搶了碗的,他自己也撈了一大碗,氣是氣疼是疼,但也不能不吃東西。

林小雁一看都這樣了,她一個女人也不能給大伯子怎麼了,乾脆她也搶一碗吧。

當然廚房裡是沒碗了的,她趕緊跑回屋,把喝水的大茶缸子拿了出來,然後把鍋裡剩下那點全搶到了自己碗裡,加上撿起來摔掉地上的窩窩頭,拉著兩個孩子就回屋了。

老三一家子屁也沒撈著,二妞饞的直叫喚,但他也不傻,拿著盆舀了三大碗麵扔給他媳婦兒,“咱也吃疙瘩湯,你去做。”

可惜雞蛋沒了,要不然他們也能吃打了蛋花的疙瘩湯。

寧月端著盆兒回屋後,把自己的大黑袋子拎了過來,遞給娘幾個一人一個大肉包,“快來吃,爹從國營飯店買的肉包子,就是有點涼了,不過,就著熱乎乎的疙瘩湯吃也還行。”

這會兒是陽曆十月中下旬,天氣確實冷了些,但這些包子之前一直在空間裡放著,進家的時候才拿出來,倒也不太涼,關係是純肉的肉包子啊,平時誰家吃這個?

還在乎它涼不涼?張嘴就是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