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裡不禁菸,監獄裡的商店就能買到香菸,家屬也可以給送,經過檢查沒問題就會交到犯人手裡。

而且這裡也有點菸器,打火機是不允許帶進監獄的,包括獄警都不可以。

寧月向四周瞅了瞅,隨後,將煙和打火機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看來有些東西,還是得準備一下。

晚上回到402,張搖幾個又來獻殷勤,寧月吧嗒了一下嘴,“你們誰有煙,給我來一支。”

李瓊:“我我我,我有,月姐我有!”

說完,她便上了自己的床鋪,從裡面翻啊翻的翻出半盒煙來。

寧月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煙有什麼牌子又是什麼價位,畢竟,原主不抽,姓薛的渣男也不抽菸,雲麗給她的那盒也是她沒見過的牌子。

“這玩意兒貴不?”

李瓊:“不貴不貴,二十多一盒,月姐想要明天我和管教下單。”

寧月掏出自己手裡的那盒,“那這個呢?”

李瓊接過煙瞅了一眼,“嚯,這玩意可不是我能買得到的,還是月姐有本事,這煙貴著呢,一百九一盒,一般人根本買不到,好抽著呢!”

其他人聽到寧月突然對煙有了興趣一個個全都動了小心思,第二天晚上回來時,寧月的枕頭底下就多了兩盒香菸。

“嘿嘿,月姐,我們幾個只能換這兩盒,您先湊合著抽,等過些天我們再想辦法給您弄。”

寧月坦然的接受幾個人的好意,把煙收了起來,去衛生間的時候,把其中一盒的煙換到了雲麗給她的那包煙裡,還十分小心的把兩盒煙收進了空間裡。

接下來的幾天,寧月每次放風都會拿出那包一百九一盒的名爵香菸抽上兩口,等一包煙抽沒的時候,雲麗又給了她一盒。

寧月笑眯眯的道了謝,同樣拆開包裝拿出一根菸遞給雲麗,雲麗擺手,“嗓子剛好,先不抽了,你抽吧。”

寧月將煙盒放進自己的兜裡,再次兩指捏煙,放在鼻間聞了聞,隨後虛握在掌心,向四周瞅了瞅,這才拿著打火機點燃。

這價格和煙有點配不上了。

雲麗看她終於抽了煙,暗暗的鬆了口氣。

……

烏市陸家別墅二樓書房內。

書桌上放著兩杯沏好的茶水,但顯然陸家兄弟二人都沒心思喝茶。

看著明顯老了好幾歲的大哥,陸宇生“大哥,你還真信了那條訊息了啊,案子都判了,怎麼可能有問題?難不成法官是傻子嗎?”

陸恒生沉著一張臉,“如果換成你,案子都判了你會怎麼做?”

陸宇生想了想:“好好服刑,爭取立功,提前放出來。”

說完這句話,陸家的老二陸宇生終於察覺出了一絲不對。

侄女出事,老爺子當時暈過去了,大嫂更是一病不起,足足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他這個當叔叔的恨不得將那名司機一槍崩了,因此當時他把肇事者查了個底掉。

普通人一個,車本兒是高考完學的,之後一直沒開過車。

大學交了個男朋友,畢業後兩人各自工作,她自己沒車,她的同事也從來沒看她開過車。

侄女出事那晚是惟一的一次。

她那位男朋友也是簡單的很,但那個叫薛雨文的以前還真就開過那輛車,所以當晚他將車開回兩人的住處,又因為女朋友要出去購物,他不想動,把車子借給女朋友開也是合乎情理的。

雖然,當時確實有一些細節不太對,他們還以為是肇事者不想認罪,故意混淆視聽故意不交待呢!

可如果謝寧月的男朋友和趙家那位勾搭在一起,事情似乎就有些說得通了。

“大哥,你真查出什麼線索了?”

陸恒生:“我只查到,那輛肇事車剛買回來一個多月,而且當天的監控確實能證明薛雨文走向了那輛車,也拍到了他上車的畫面。”

陸宇生知道,後面肯定有轉折。

“可當時不是下班時間。”

陸宇生道:“我記得當初查案的時候對方律師解釋過,薛雨文有事提前下班。”

陸恒生把一沓照片扔到了陸宇生面前。

“之前沒查肇事車的行走路線,這次我特意查了查,發現那輛車在春華路的時候,車上是兩個人。”

陸宇生拿起照片仔細的看了又看,“這,這不是趙家那丫頭嗎?看這大耳墜子,她就喜歡這樣的耳墜子!”

大大的耳圈,上面還鑲著鑽,趙琳兒的標配,臉看不清,但這兩隻大耳圈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薛雨文和劍生集團的大小姐勾搭在一塊兒了,那之前所有的不對勁兒貌似都解釋得通了。

“這麼說,那個謝寧月真有可能是被冤枉了?”

陸恒生:“現在只能證明,這兩個人可能有點兒關係,至於謝寧月是不是被冤枉了,還得繼續查。

你在車管所那邊有關係,接下來的事情就靠你了,看看那天晚上八點半到九點半之間是不是有人載過謝寧月出現在那條路上?”

“好,大哥,我馬上讓人去辦!不,我親自盯著這件事!”

一旦證明有人載過謝寧月到出事的路段,那就說明她的男朋友在說謊!

而他要保護的人就是劍生集團的大小姐——趙琳兒!

這也是這件案子當初原主說不清的地方,她只知道說薛雨文陷害她,說她沒撞人,說是薛雨文讓她過來的,可這在警察那裡就說不通——你們倆是男女朋友,都商量好要結婚了,他好好的害你幹什麼?

陸恒生看著書桌上已經放涼的茶水,“那個說謝寧月可能是被車撞後大腦受了刺激,以至於自己不承認自己撞了人的醫生也得調查一下。”

陸宇生點頭,他身邊有個親信,做這種事兒很有一手,這事兒交給他就對了。

……

浴室中。

寧月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要離開。

隔壁已經傳來某種不太和諧的聲音,這玩意兒是常態,晚上休息或是在澡堂子裡經常能聽到,寧月已經見怪不怪了。

開啟衣櫃,將衣服一件一件套在身上,就在她要拿褲子時,衣櫃被人砰一下關上了,寧月抬眼看向那隻按住她衣櫃的手,“怎的,想打架?”(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