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過來的胡振宇微微一怔,下一刻他的心頭狂喜,趙新宇的背後有杜家給撐腰,雖說他們胡家和杜家一樣,可爺爺不可能為了一個趙新宇和杜剛撕破臉。

這一次他蠱惑焦鴻卓過來,就是想要從中挑撥製造事端,將焦鴻卓拉下水,如果焦鴻卓和趙新宇交惡的話,有焦家插手的話,杜剛也不一定鞥能夠罩住趙新宇。

這現在一見面,焦家丟失了二十多年的大少、現在備受焦家老爺子焦猛疼愛的焦鴻卓就怒罵趙新宇,這讓他馬上感受到曾經的焦鴻卓和趙新宇之間肯定有著什麼交集。

“啪”,一聲脆響,趙新星捂著臉就飛出去兩米多遠,這也是趙新宇沒有動用修為,可就是這樣,趙新星在爬起來的時候,半邊臉已經紅腫起來。

“小雜碎,你他媽的敢打焦少”,跟著胡振宇、趙新星過來的那幾個公子哥怒聲道,他們是胡振宇的手下,連胡振宇都稱呼為焦少的人在他們眼皮下面被揍,他們如何接受。

幾個喝的連站都站不穩的人如何是趙新宇的對手,一分鐘不到,連同胡振宇都被揍翻在地。

趙新宇也明白鬍振宇不是一般人,可他們剛才打了村民,這就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懂法,對方是闖入到他這裡,如果真的追究起來,他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捂著臉的趙新星此刻也有點蒙圈,在他的印象中趙新宇也就是一個窩囊廢,這現在不說是他,就是鵬城胡家的大少都給揍了。他一時間想不出趙新宇哪來的這樣的底氣。

突然間他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他轉頭看向跟著過來的四個人,“你們都眼瞎了,沒看見我們捱揍,我給往死裡打,什麼事我負責”。

四個人眉頭微微一皺,他們被派過來是為了保護焦鴻卓,而剛才的事情他們都看到明顯是焦鴻卓、胡振宇故意挑釁,而且焦鴻卓也只是捱了一記耳光,他們還真的不願意出手。

不過想想自己的身份,四個人同時向前一步,冷眼看向趙新宇,他們不動手,可也不想讓事態繼續擴大下去。

趙新宇冷冷一笑,“馬上從這個院子給我滾出去”。

“你他媽。。。。。。”從小到大沒有捱過揍的胡振宇此刻起來,指著趙新宇,臉龐上滿是猙獰。

“啊”,他的話還沒說完,趙新宇飛起一腳就將他踢出去三四米,等他再次爬起來的時候,臉上滿是泥土,有一處已經有了血跡。

“趙新宇”,看到和自己稱兄道弟的胡振宇變成那個樣子,趙新星怒不可及。

趙新宇眼眸一寒,他走向趙新星,伸手抓住趙新星的衣領,啪啪,趙新星瞬間變成了豬頭。

“爺爺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沒有人注意到趙新宇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底流露出一絲殺意。

“你他麼的鬆開老子,趙虜那個老王八蛋早就該死,什麼好的都給你,讓老子供你讀書,替你賺學費”。

趙新星忘記了眼前這個人是和他一起長大的,焦猛對他不瞭解,可趙新宇對他卻是極為了解。

他這話一出,又是幾聲脆響,這一次趙新宇沒有留情,他曾經辱罵自己,自己倒是可以接受,可卻辱罵養育他長大,什麼好的都給他的爺爺,趙新宇怎麼能夠接受。

這一下,趙新星如同豬頭的大臉上都是鮮血,在看到趙新宇的眼神之後,趙新星馬上反應過來,他心裡終於有了一絲恐懼。

“夠了”,看到趙新星的樣子,一個保鏢怒聲道。

趙新宇一把將趙新星摔在地上,冷冷一笑,“馬上給我滾出這個院子,這裡不歡迎你們,國家培養你們出來是為了守護一方淨土,而不是讓你們助紂為虐”。

說完這話,他走過石拱橋,看向剛剛兩個被打的村民,輕聲道:“怎麼樣”。

剛才趙新宇給他們出氣,他們可是都看在眼裡,而且他們剛才也就是被踢了幾腳,並沒有什麼事情。

“沒事”。

趙新宇點點頭,轉頭指了指趙新星他們,“以後這些人過來,就是跪下來喊爺爺也不能進來,咱們這個院子動物可以進來,可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卻不能”。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趙新宇的眼眸中出現了一層濃濃的水霧,而在他轉頭擦淚的時候,四個神情尷尬的保鏢看到了這一幕,他們的心頭猛地一震,他們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他們相視一眼,彎腰扶起趙新星一刻也沒有停留,離開了院子。

“趙新宇,你這個野種,趙虜那個老王八就是老子弄死的,你他媽能拿老子怎麼樣,你給老子等著,用不了多久老子也送你去見那個老王八”,在趙新星從趙新宇身後經過的時候,趙新星滿是怨毒的嘟囔道,不過因為臉部被打腫,他說話已經是口齒不清。

趙新宇猛地轉身,眼眸中滿是殺機,趙新星、胡振宇他們這些只知道欺壓良善的人怎麼能夠承受住,一個個怪叫著跑向大門。

跟著趙新星u過來的四個保鏢他們都不是一般的出身,正如趙新宇猜測,他們和梁永軍他們一樣,都出自於利箭,他們也經歷過生死。

他們在看到趙新宇的眼神,四個人的心頭一震,每一個人心裡滿是駭然,能夠出現這種氣勢的,無不是經歷過生死磨練,而且在他的手上還有著人命,這個叫做趙新宇的青年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在這些人離開之後,趙新宇的神情緩和下來,他拍了拍兩個村民,“你們來,我給你們檢查一下”。

“新宇,沒事,想不到你的身手這麼好,那些人就是該揍”。

見他們這樣說,趙新宇對著他們點點頭,而後折返回去,在他進入到院子的下一刻,眼淚奪眶而出。

曾經啃饅頭、吃鹹菜的日子他沒有說過一聲苦,那一場意外差點讓他告別這片世界,他沒有滴過一滴淚,可此刻他的心碎了,悲哀莫過於親人背叛,連養育了二十多年的爺爺都殺,爺爺直到死的時候還在為他掩飾,這樣的人他不知道以後如何去面對。

“老班長,外面出事了”,狼嘯林中,李佔斌將張建業喊在一邊低聲道。

“怎麼了”。

李佔斌將外面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老班長,那四個也是從利箭出來的,我在退役的時候見過他們中的一個人”。

張建業目光微微一縮,“你確定”。

“確定”。

“他們有沒有出手”,張建業知道趙新宇的身手,如果真的動手的話,趙新宇可就成了很多部門關注的物件,那對於趙新宇的成長沒有任何的好處。

“沒有,新宇只是懲戒了幾個二世祖,其中一個好像是胡老的孫子”。

張建業目光閃爍了幾下,“我知道了,你說的另外一個青年是什麼人”。

“很面生,新宇好像和他認識”。

“好了,你去修煉”。

趙新宇這邊回到房間洗了一把臉,隨後去了葡萄林中,他沒有修煉,而是躺在杜夢楠他們經常躺的睡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已經泛紫的葡萄,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趙新宇似睡非睡的時候,他猛地睜眼,他看到兩張笑靨如花的俏臉,杜夢楠、關冰彤兩人的眼眸中同時流露出一絲擔憂。

“你們怎麼過來了”,趙新宇起身笑著問道。

“你打了胡振宇”,杜夢楠盯著趙新宇問道。

“胡振宇”,趙新宇瞬間想到了跟著趙新星一起過來的那個陰柔青年。

“他爺爺是胡睿,你應該聽過吧”。

趙新宇只是嗯了一聲,神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這讓杜夢楠、關冰彤都是一震,兩人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驚訝。

“你知道另外青年是誰”。

趙新宇看向杜夢楠、關冰彤,他並沒有說話,別人不認識趙新星,自己如何不認識,不過他卻從杜夢楠的話語中聽出一絲不同。

“他叫焦鴻卓,是燕京焦家丟失了二十多年的孫子,焦家老爺子對他極為疼愛,焦家老爺子性格火暴,他連羅爺爺都敢頂撞”。

趙新宇拍了拍睡床,杜夢楠、關冰彤齊齊坐下,關冰彤微微嘆息一聲,“你經常說完莽撞、,冒失,他不就是和村民發生了一點衝突,你忍一忍就行了,爺爺說了那個焦鴻卓很是囂張,睚眥必報,你得罪這樣的人不值當”。

趙新宇長嘆一聲,“夢夢,你不是經常問我曾經的事情,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的那個弟弟在幹什麼,你說的那個焦鴻卓就是我弟弟”。

趙新宇這話一出,杜夢楠、關冰彤的俏臉瞬變,趙新宇弟弟的事情他們也從龐明遠哪裡聽到過,不過每一次詢問趙新宇,趙新宇都沉默不語。

她們還真的沒想到焦家丟失的孩子會是那個如同吸血鬼一樣,一直無度伸手向趙新宇討要生活費,最後連趙新宇用命拿回來的保險費都不放過的青年就是焦鴻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