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樣才能快速地繼承顧嘉臨的遺產。”沈清梨一字一頓道。

夏晚坐在床上,愣了下,巨大的喜悅襲來:“沈清梨!你想通了!”

沈清梨:“我不尋死了,為一個男的不值得。”

夏晚猛拍大腿,發出清脆的響聲,“我的天姥姥!你終於想通了!”

沈清梨蹲在地上,訴說她和顧嘉臨結婚的細節。

總的來說,沈清梨是個倒貼的。

為了嫁給顧嘉臨,真的什麼都沒了,後路直接斬斷,離開顧家,她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所有人都得到了好處,就唯獨她什麼都沒有。

夏晚罵了句:“你智障吧!”

夏晚罵了好一會兒才消停,“放心,律師我給你找好了,你可是顧家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顧嘉臨的原配。”

一句話瞬間讓沈清梨的心安定了下來。

電話結束通話了,沈清梨渾身癱軟地坐在地上。

胳膊涼颼颼地。

發毛的感覺再次席捲而來。

尤其想到她剛剛坐在顧嘉臨的棺木上,她嚇得臉色更白了。

世上要是有鬼魂的話,她和司言灼之間的舉動早就被顧嘉臨看見了。

於是,整個晚上,沈清梨都沒睡著。

第二天,她昏昏沉沉地開啟房門。

門口的女傭走上前,微笑:“沈小姐,您要用早餐嗎?”

沈清梨愣了下,點了點頭。

“好,我給您送上來。”女傭說完,就要關上房門,卻被沈清梨一手攔住。

“司言灼還想關著我?”沈清梨語氣冰冷。

女傭連忙低下頭:“沒有,小少爺沒這個意思,飯菜我給您送上去。”

沈清梨冷淡道:“不用了,我自己下去。”

女傭聲音含著哭腔:“沈小姐,求您別難為我。”

昨天看護沈清梨的四個女傭被趕出季家了,她可不想重蹈覆轍。

沈清梨盯了她幾秒,面無表情地反手關上門,轉身回到了房間,氣憤地躺回了床上。

司言灼這個瘋子!

竟然這麼防著她!

門外,女傭面色蒼白地站在司言灼的身側,司言灼低聲詢問:“她怎麼樣了?”

女傭斟酌著語氣:“好像臉色不太好。”

剛剛看著,眼底青黑,面色蒼白,神態有氣無力。

司言灼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就這麼傷心?

“你去送飯。”司言灼幾乎咬牙切齒。

女傭把飯菜送了上去,沈清梨盯著精美的佳餚,嘴裡實在沒胃口。

她塞了幾口,就不想繼續動了。

女傭把幾乎沒被動過的飯菜端了出來,路過的司言灼和管家看到了,管家擔憂地望著司言灼。

果然他的臉色已經沉下來了。

他直接把餐盤扯了過來,一腳踢開房門,聲音巨大,發出“咣噹”的聲音。

沈清梨嚇得幾乎從床上跳起來,她撐著身體,茫然地盯著闖進來的人。

司言灼死死盯著她,在他眼裡,沈清梨這般模樣,跟快要死了沒什麼區別。

身形消瘦,慘白如紙,一副快要歸西了的模樣。

“你們要幹什麼?”沈清梨眼神防備,她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司言灼眉眼狠戾,聲音發冷:“出去。”

管家看向司言灼,反應了過來,拽了下旁邊的律師,轉身要離開。

“汪律師留下。”

汪律師站直身體,管家和女傭走了出去,關門聲響起,司言灼隨手把飯菜放在桌前。

司言灼輕吐了一個字,“吃。”

沈清梨瞥向沒動幾口的飯菜,胃裡一陣反胃。

“不吃就別出去了。”司言灼冷聲的威脅著。

沈清梨抬眸盯著他看,本身精神狀態不好,加上一晚上沒睡,臉白的幾乎透明。

她眼眶泛紅,一字一頓道:“你算老幾?憑什麼威脅我?”

司言灼瞥了眼汪律師。

汪律師心領神會,出聲:“沈小姐,我是顧總的律師,我跟您聊一下遺產的事。”

沈清梨心中的委屈瞬間沒了,心中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她強打起精神,防備地看了眼司言灼,對著律師說:“你現在說說。”

汪律師正想開口,司言灼插話:“不吃就別聊。”

沈清梨扭頭看向飯菜,胃裡一陣翻滾。

但沒辦法,只是吃。

她拿起筷子,動作十分緩慢,司言灼的耐心徹底告罄。

“沈清梨,我的脾氣很好嗎?”

沈清梨抬眼,動作不停,麵包不停地往嘴裡塞,動作粗魯,臉頰鼓起,存心是想把早餐灌進肚子裡。

司言灼呼吸不穩,慢慢收緊了手指。

他正要發火。

下一秒,沈清梨直接嘔了出來,沾著口水的麵包直接噴到了司言灼的黑色襯衫上。

溼碎的麵包在襯衫上很是明顯。

“……”

空氣陷入了寧靜。

汪律師當作沒看見,背過身。

沈清梨低下頭,內心呲牙咧嘴。

要他強迫她!她是真心吃不下啊!

司言灼面無表情地低下頭,修長的手指隨意掀開襯衫下襬,露出精裝的小腹。

沈清梨餘光瞥見了,頭頂上烏雲密佈,她壓根不敢發出聲音。

司言灼垂眸,單手隨意地解開釦子,黑色襯衫隨手被扔在地上。

沈清梨看到了地上的衣服,猛地抬頭,入目便是白花花的肉體。

肩寬腰細,穿衣顯瘦,脫衣顯壯。

八塊肌肉佔據了沈清梨整個眼球,她的眼睛幾乎看直了。

平時看不出來,司言灼的身材竟然這麼好。

司言灼驟然彎腰,雙手撐在兩側,壓迫滿滿。

沈清梨身體下意識後撤,兩人距離很近,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嫂嫂,你還是聽話點比較好。”司言灼嗓音清冷,語氣含著玩味。

沈清梨屏住呼吸,正要反駁,對方站直了身體。

這時她的心臟怦怦直跳起來,臉頰微熱。

司言灼的目光鎖定著她,嗓音慵懶,心情似乎比剛才要好:“衣服記得給我洗。”

沈清梨:“……”

小氣鬼!

司言灼雙手插兜,走出房間,用腳關上了門。

沈清梨坐在床邊,伸手把衣服拿了起來。

汪律師轉過身,尷尬地笑了聲,看到沈清梨嫌棄地把衣服丟的更遠了。

“……”

“大……沈小姐,我們聊聊顧先生的遺產問題吧。”汪律師差點忘了稱呼的事,他的舌頭差點打結。

沈清梨面無表情,大嬸小姐?

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