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狠狠一驚!

他這一拳可是把吃奶勁都打出來了啊,自詡等閒成年人,能一拳放倒,一塊磚頭都能生劈,可現在卻被空氣阻擋住了,真踏馬見鬼了。

武道宗師才能修煉出來的護體真氣,他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知道?也根本理解不了。

陳凡自己也不知道,他現在的能耐,已經能和武道宗師相媲美了。

而武道宗師,代表著武道的極境,幾乎是世俗界武者所能達到的最高層次。

一瞬間,李大柱甚至產生了一股錯覺。

視野中的陳凡,彷彿突然變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舉手投足間可翻江倒海,搬山卸嶺,根本不可戰勝,幾乎將他嚇到魂不附體。

氣場!

好恐怖的氣場!

怪物!

這小子就是個怪物!

撲通!

李大柱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就像一隻土狗見到了一隻猛虎,血脈上被壓制了,身體瑟瑟發抖。

趙天福也恐懼到了極致,這才發現陳凡的強大,根本不可招惹。

他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對著摩托車跑去,連兩個兄弟都顧不上了。

砰!

陳凡一腳踢飛一塊石子,下一秒趙天福的右腿膝蓋被擊中,發出一聲慘叫,撲通一聲倒了下去,摔了一個狗吃屎。

“啊啊,臭傻子,你踏馬敢打我。我爸爸可是山陽村的村長,名叫趙長貴。我還有個堂兄名叫趙天雷,綽號雷震天,殺人不眨眼,……”趙天福痛苦吼叫,威脅陳凡道。

他的膝蓋痛疼難忍,感覺膝蓋骨碎掉了。

陳凡沒理他,走到李大柱面前,說道:“把東西給我。”

“什麼東西?”李大柱裝作不知。

嘭!

陳凡一腳踩到他的手上,狠狠一碾。

“啊,我給,我給……”

慘叫一聲,李大柱把小瓷瓶給了陳凡。

陳凡看了看小瓷瓶裡的藥量,然後對李大柱道:“嘴巴張開。”

“啊?大哥,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李大柱哭喪著臉,嘴巴緊緊閉上。

陳凡腳下再一碾。

李大柱不張嘴都不行。

嘩嘩!

小藥瓶裡的藥液少了四分之一。

這量已經是陳舒然剛才喝的五倍多了,別說老虎了,就是大象,都直呼受不了。

然後,陳凡又以相同的方式,把藥液給王鐵蛋餵了四分之一。

最後剩下的一半,全是趙天福一個人的。

藥效發作很快,三個男人,荒郊野外,那場面,辣眼睛,自行腦補。

關鍵藥效過後,人會失憶,根本不知道是陳凡做的。他們到時候想找人報仇都找不到。

山林間,一片僻靜的隱秘之地,陳凡把陳舒然抱到了這裡。

小妮子藥效發作,狀態很不穩定,整個人呈現亢奮癲狂的狀態,把陳凡身上的衣服都快扯爛了。

這三個畜生太不是東西了,明明一滴就能見效,不知道給陳舒然餵了多少滴。

陳舒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陳凡非得廢了那三個畜生不可。

怎麼說,陳舒然也是陳凡的小助理。

作為領導,關心下屬,合情合理吧?

陳凡要第一時間幫陳舒然清除藥效,否則後果難料,身體留下後遺症都有可能。

話說,最好的,也是最簡單的解毒辦法,便是和陳舒然在草地上滾一滾,親近大自然。

但是,陳凡自詡是個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

那他和那些畜生又有什麼別?

既如此,那就只能透過銀針排毒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即便他醫術通神,解毒的過程還是一波三折。

因為陳舒然根本不配合,一直對他毛手毛腳。

“然然,別鬧,小手摸哪裡呢?我現在給你針灸排毒,很快就好。”

陳凡拿出銀針,強行穩定心神。

可是陳舒然太鬧了,根本不給他下針的機會。

就像一隻黏人的小狗子,不停往著主人懷裡鑽,蹭來蹭去,撕撕扯扯。

“啊,好難受,太熱了!”

嬌軀宛若一條水蛇,扭來扭去。

藥效發作,她也是難受至極,口中不停發出輕吟。

體內彷彿有一座瀕臨噴發的火山,將大片白皙的面板都燙成了紅色。

撕陳凡的衣服也就罷了,關鍵她還撕自己的衣服。

好好的白襯衫撕成了破布條,百衲衣,陳凡想不心浮氣躁都難。

還別說,這著裝真有一股別樣的吸引力,形成了一種欲蓋彌彰的視覺效果。

精緻的五官,天鵝般的脖頸,平坦滑嫩的小腹,還有那修長筆直的美腿,……,一道道風景在陳凡眼前呈現,讓他目不暇接。

就彷彿大海中掀起了波濤,大浪洶湧,不停衝擊他的眼球和理智。

鼻尖一熱,他都差點噴出老血來了。

但是一絲理智始終線上,不可能做出歹事來的。

他在體內運轉神農仙經,始終保持靈臺清明,將那些邪惡的雜念頭不斷摒除腦外。

甚至他還脫掉了身上的衣服,蓋在陳舒然身上,遮住一些重要地方。

要不然,他都無心行針了。

屏息凝神,手捏銀針,瞅準一個穴位,陳凡就要一針紮下去。

嗖!

突然,陳舒然把身上他的衣服扔了出去,直接砸到他臉上。

然後柔軟的嬌軀一下子撲了上來,陳凡一個不小心,被撲倒在地,手裡的銀針都飛了出去。

陳凡都要崩潰了,針個灸而已,搞得跟打仗似的,自己這也太狼狽了,

把心一橫,他甚至冒出了一個危險的念頭,既然這個方法不好操作,那乾脆就換另一種方法,聽從本心,大不了當一次禽獸。

“陳凡,我好難受,你不喜歡我嗎?求你了,快給……”

腦海被猛烈的藥效給佔據,陳舒然整個人變的更加狂躁。

“給什麼給,陳舒然,你夠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是吧?”

一聲大吼,陳凡再次佔據主動,臉盤都猙獰了幾分。

剛才他怕弄傷了陳舒然,沒敢太粗暴,現在不粗暴都不行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根銀針精準的扎入穴位中,陳舒然的嬌軀狠狠一顫。

然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陳舒然的身體竟然不能動了,彷彿被人定身了一般。

“果然有效。”陳凡長吁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也鬆弛了下來。

他也是情急之下,腦細胞瘋狂運轉,從傳承的海量記憶提取到了這個有用的資訊,針灸定身術。

“啊,我要……”

“要什麼要,嘴巴也閉上。”

陳舒然剛開口,又一根銀針扎到身上,這次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正是,針灸失語術!

眼見著陳舒然身不能動,口不能語,身體越發滾燙,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身上的血管都凸起來了。

陳凡不能耽擱了,不然人非得憋壞不可。

刷刷刷!

接下來他迅速動作,將更多的銀針刺到陳舒然身上。

真氣跟不要錢似的湧入陳舒然體內。

一刻鐘後,陳舒然通紅的肌膚終於變成了健康的白色,心跳和呼吸也恢復了正常,人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陳凡長吁一口氣,彷彿在操場上跑了五千米一般,身上都被汗水溼透了。

靈魂與身體承受著雙重煎熬。

但最終他挺過來了,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心中默默給自己點贊。

好在他剛才吃了一枚七星元靈草的葉片,不然身體非透支不可。

現在擺在陳凡面前的一個大難題是,他不確定陳舒然剛才的記憶有沒有被抹除掉,記不記得自己被人餵了藥,而自己是英雄救美的活雷鋒。

如果沒有記憶,那就麻煩了。

兩人這狀態,這撕爛的衣服,分明是滾到昏天暗地的證據。

陳凡有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楚。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逃避不是辦法,必須勇敢的面對。

深吸了一口氣,陳凡在陳舒然的眉心輕輕一點,輸入一股真氣。

很快,陳舒然就醒轉了過來。

那眼神,就彷彿初生的嬰兒,純粹,清澈,明淨。

陳凡心中一突,覺得自己要完蛋了,這分明是記憶全失的徵兆。

“那個,然然,你聽我說,是這麼回事,我長話短說……”

故事要從山陽村的三個畜生說起。

即便陳凡長話短說,還是洋洋灑灑說了好幾分鐘,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然然,你要相信我。我只是在救你,你的身體我一點都沒碰。”陳凡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信你。”陳舒然終於開了口,清澈的眼神也漸漸有了神采。

“哦,那就好。咱倆那麼多年同學,我什麼人品,你比誰都清楚。”陳凡傻傻一笑。

“剛才發生的事情我都記著。”陳舒然淡淡說道。

“什麼?都記得?那你不早說?害得我解釋那麼多。”陳凡一臉崩潰。

“是你自己要解釋的,又不是我讓你說的。那三個畜生呢?別攔我,我要去殺人。”

“殺人?”陳凡嚇了一跳,道:“我已經懲罰他們了,剩下的藥水我給三個畜生分了,就算了吧。”

陳凡好勸歹勸,才讓陳舒然放棄殺人的念頭。

不過,她提出要去剛才的事發地看一看,想知道那仨畜生吃了藥後,處在什麼狀態。

好奇!

純屬好奇!

陳凡沒辦法,只能帶她去走一趟。

好在也沒多遠,一會就到了。

可到了現場後,陳舒然就後悔了,那場面,太辣眼睛了,看了直反胃,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了。

其中趙天福細皮嫩肉,最為悽慘,嗷嗷慘叫。

這外國藥,效果真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