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各方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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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斗城南,參賽隊伍聚集地。
“宗主!東北方向出現魂力波動,強度大概在60級左右,但……”
老者身穿白色長衫,站在視窗,看向光亮處,那光芒,刺眼卻沒有任何其他功效。
“爭鬥嗎?”
“不,純粹的魂力碰撞,要不,過去看看?”
“走吧,估計別人也感興趣……”說話之人站起身,中年男人,身穿琉璃色長袍,左手拿一根金屬柺杖,最頂端,鑲有一顆寶石。
優雅,貴氣。
方才走出房間,便看到各個隊伍的領隊都在門口觀瞧。
“寧宗主,您可知原因?”
寧風致微微一笑,沒說什麼,他要是知道就不出來檢視了。
“一起去看看吧!”寧風致提議道,他好奇,但沒那麼好奇,這訊息不能只有他一人知道。
不然到時候,萬一有事,他就是第一個承受這件事的人,水混了,他方有劃轉之際。
一大群人,冗雜繁多,等他們追根溯源,找到方向時,反應便已經結束。
數十人步行至象甲學院,正巧看到武魂殿天斗城負責人,白金主教薩拉斯,正低聲下氣在和一個少年說話。
“主教大人,敢問何事?”寧風致開口,七寶琉璃宗作為天鬥帝國的附庸,擁有地位和權利。
他開口是最合適的。
溪風緩緩抬頭,看到開口之人,轉頭向薩拉斯無聲詢問,雖是晚上,燈光不好,可薩拉斯作為八環強者,看這點表情還是看得清楚的。
“對,是他!”
溪風點頭,緩步向前,跨過薩拉斯,向眾人行禮道:“讓諸位擔心了!只是一場魂導器的小型試驗而已。”
“如今,實驗出現一些問題,幸得諸位福廕,並無人員傷亡!”
話很簡單,表達的意思卻很多,第一,少年的地位比薩拉斯更高;第二,武魂殿已經掌控了部分魂導器的製作。
這對參加精英魂師賽的眾多宗門,可不是一個好訊息。
他們不僅要調查少年的身份,更要考慮和武魂殿的關係,由此來獲取生存權。
“如此便好,不知道您如何稱呼?”
“溪風見過寧宗主!晚上好!”
“您也是參賽隊員?”
“對的,對的,我是象甲學院的替補!一直在忙一些事情,所以沒有與大家見面!”
“既然是誤會,那便如此吧。”寧風致轉過身的一瞬間,忽然明白,自己上當了!
魂師精英賽的人員早在報名的時候,就已經確定,而如今這個動靜,將所有領隊引到這裡。
他好奇問出的一句話,聽在其他人耳中,成了溪風加入象甲學院的信任背書。
武魂殿作為協辦方,往裡塞一個人的權利還是有的,自己為溪風背書,相當於將黑鍋背在自己身上。
如果此次大賽,溪風出現任何可能引起眾怒的事情,他七寶琉璃宗就是第一個受波及的!
倒吸一口涼氣,寧風致猛地轉頭,正看到溪風笑著看向自己,這如魔鬼一般的微笑,令他脊背發涼。
往常大家都在一個平面上勾心鬥角,雖也曾陷害避免,但那終究只是上三宗的一些家事。
溪風的出現就像一面土牆,橫貫在七寶琉璃宗前,將他們從上三宗隔出去。
而藍霸和隱退的昊天宗,並不知道這個事情,如果他開口,大家也都會認為是他故意誇大,想要動上三宗共同的蛋糕。
可不說,事發之時,這屁股就只能自己擦。
現在的他,只能希望溪風沒想這麼多。
看著人員散去,溪風長舒口氣道:“今天這鍋算是甩出去了,主教大人,我需要全部參賽隊伍,儘可能詳細的資料!”
“這是自然,不知冕下是否還有其他吩咐……”
“老師自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告訴我,有事可以找白金主教薩拉斯大人……”
薩拉斯眼前一亮,他當然知道老師這兩個字,加上教皇令,意味著什麼,如果他站隊成功,那便可能是武魂殿的長老!
先前,他剛到這裡時,只看到了溪風手持教皇令,在象甲學院門口等著他。
“那是自然,小人理當為您服務!”
“主教說笑了,我們都是為冕下服務,倘若此事主教出力良多,溪風也不會獨佔功勞!”
言外之意,明面上的話要會說,現在比比東還在,他只是徒弟,儘管如此,站隊溪風也不會虧待他。
“既然如此,小人告退,祝您旗開得勝!”
“回頭見!”
兩人分別,溪風有些煩悶,甩鍋寧風致只是第一步,只是,這傢伙聰明得很,像是一隻藏在殼中的烏龜,溪風根本無從下口。
逼得太狠,可能會有反作用。
剛才他沒有看到疑似玉小剛的存在,想必也沒在人群中。
為了拿他當開口,壓力藍霸家族,溪風甚至在路上,將魂師十大核心競爭力看了一遍。
腹稿已經準備好了,只要能有單獨和大師相處的機會,溪風有九成把握擊碎他的道心,一個心思灰暗的人,才好掌控!
“風哥,牛逼啊!”呼延力藏在崗亭中,看完了溪風的整場表演,他不懂算計,但也清楚溪風肯定是有目的的。
“早點休息吧,我需要想點事情!”
“好,明天看比賽時,我去喊你!”
“嗯。”溪風開始了他的覆盤,這是在華夏時養成的習慣,他很喜歡在事情結束後會看整事件,以獲得失誤點和優勢。
在路上的時候,溪風想到他可能與薩拉斯產生交集,所以臨時仿造了一塊教皇令,沒想到,薩拉斯居然沒看出來。
正因如此,溪風斷定,薩拉斯絕不是一個正直的人,所以,他改變了賣慘博同情的思路,以勢壓人,表明身份。
這是最好的結果了,薩拉斯站隊,寧風致上當。
問題在於,寧風致雖然上當,但也肯定開始有意識的防著自己,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就好在,寧風致對自己的提防會在幾次上當後,轉為恐懼,從而害怕與自己衝突。
他對七寶琉璃宗的收復計劃,或可提上議程,也只是如此了,畢竟沒有一個如同玉小剛一樣的豁口。
抬頭看著月亮,每當他手足無措的時候,總會想到冥月的存在,也不知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