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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芊雪拽著趙悠悠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宋芊雪不如往日那般走得那樣慢,照顧著趙悠悠的步伐,而是走得飛快。

因為她拽著趙悠悠的胳膊,趙悠悠又跟不上宋芊雪的步伐,趙悠悠的半個身子被宋芊雪拽起來,鞋一直磨著地面。

趙悠悠的鞋子自打從B市回來就沒再換過,在連島上趙悠悠每天都跑出去玩兒,岸邊有好多礁石,趙悠悠沒事兒就去那兒玩兒,鞋子本就磨得有些薄了,現如今被宋芊雪這麼長時間拖著,鞋慢慢地就被磨漏了。

趙悠悠原本就在哭,如今腳下一疼,哭得更大聲了。

宋芊雪被吵得頭疼不已,“你閉嘴!哭什麼哭?!你還有臉哭?要不是你,我至於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至於賠人家那麼多錢嗎?”

“那錢是今天買菜用的,現在沒了,你今天餓著吧,別想吃飯!”

現如今家裡都要揭不開鍋了,這日子真是越過越窮!

原本自己的日子過得好好的,怎麼自從趙悠悠回來之後,她做什麼什麼就不順。

特別是宋芊雪一想起剛才趙悠悠的所作所為就心寒不已,恨不得現在就把趙悠悠扔在這兒不管了。

可她又不能。

若是把趙悠悠扔在這兒,這丫頭鬼得很,一定會像上次那個雨天一樣去公安局報警,她可不想再進公安局了。

想起昨天婆婆的提議,宋芊雪不由得抿起了嘴唇,眼神有些冰冷地盯著趙悠悠看。

“我腳疼!我腳疼!嗚嗚嗚啊啊啊!”趙悠悠張著大嘴嚎著。

許是因為剛才的想法心虛一樣,宋芊雪對趙悠悠的態度緩和了一些,“怎麼了?”

宋芊雪低頭檢視著趙悠悠的腳,見趙悠悠的鞋被磨漏了,露出了一個腳趾,露出的腳趾也破了皮。

宋芊雪蹲下身,打算仔細瞧瞧趙悠悠的腳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她已經有輕微的顯懷,蹲下去的時候不似平時那般穩。

“沒事兒,沒出血哭什麼?鞋還能穿,現在夏天熱,正好穿著還透氣呢。”宋芊雪道。

家裡現在根本拿不出錢給趙悠悠買鞋,陸昀錚每個月給的救濟金全都用來開店了,哪有多餘的錢給趙悠悠用?

宋芊雪低著頭,沒注意到趙悠悠恨意越來越濃的眼神。

“你是壞人!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趙悠悠的哭聲一停,大聲地叫著。

不等宋芊雪反應,趙悠悠便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整個人撞向宋芊雪。

宋芊雪本就蹲得不穩,這麼一撞,整個人被撞出了一米左右的距離。

“你……你這個白眼狼!我就不該……生下你……”宋芊雪的聲音一開始還中氣十足的,可漸漸地,越來越虛弱。

她疼得不行,躺在地上,扶著肚子,近乎懇求地道,“寶寶……你不要有事兒啊……”

忽然,她感覺身下一溼,她摸了下褲子,手指尖竟沾了血……

身體虛弱加上精神上的衝擊,宋芊雪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趙悠悠害怕地後退著,一溜煙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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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羅小娟給虎子的傷口消了毒,上了藥,報到也結束了,虎子等9月1號開學的時候來上學就行。

許宛棠也暫時告別了羅小娟和虎子,去了村委會。

村委會和學校離得很近,許宛棠還提前到了五分鐘。

村主任交代了許宛棠一些工作上的注意事項後,就去忙別的事兒了,廣播室只剩下了許宛棠。

距離上一次使用這些裝置已經過去了好久,好在許宛棠的記性好,熟悉了一番後便很快掌握了。

雖然不熟練,但還算順利。

許宛棠先是轉播了中央新聞,轉播的同時,許宛棠也有認真收聽,在紙上不停地記著關鍵詞。

等新聞轉播完畢後,她這才開啟了麥克風,用簡要又易懂的語言講解了一下新聞中對於村民們來說晦澀難懂的政策方針。

她播音時的聲音與平時說話有些不同,她的聲音飄蕩在連島的上空,多了些溫婉大氣的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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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陸戰隊校場。

士兵們正在進行日常的裝備檢視,隨後是裝備的保養。

平時連島的廣播在這個時間都會轉播中央的新聞,廣播的聲音傳得遠,他們在校場也聽到。

可今天不一樣的是,在中央廣播的最後,“次次啦啦”的電流聲後,竟然傳出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那聲音和中央新聞裡播音員裡的吐字一樣清晰,但又不一樣,相比中央新聞的廣播員,現在說話的這個播音員聲音更加柔和,聽得人心情舒暢、如沐春風。

“這……村裡有廣播員了?聲音真好聽啊。”一個正擦著槍計程車兵抬起頭,憨憨地笑著。

“是啊,我感覺我幹起活來都有勁兒了!”另一個士兵也笑著道。

隊伍最前方的陸團長聽到遠處的廣播傳出的聲音後,微微翹起了嘴角。

可底下的人的議論聲太大,都要掩蓋掉許宛棠的聲音了,他立馬厲聲道,“肅靜!”

底下計程車兵一片安靜,不敢再議論。

那幾個原本在議論的人開始使起了眼色,其中一個士兵疑惑地看了看陸昀錚,隨後又看向旁邊計程車兵,好像在說:陸團今天咋了?平時這時候也沒說不讓聊天啊。

另一個士兵聳了聳肩,好像在說:我也不知道。

見底下的人安靜了,陸昀錚這才繼續擦著手裡的槍,繼續聽著許宛棠的聲音。

他彷彿能想象得到,許宛棠端正地坐在話筒前,嘴角帶著甜笑進行廣播的樣子。

想著想著,他的笑容擴散得更大了一些。

底下不少士兵看到陸昀錚的模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陸團長是不是被下降頭了?笑得他們發毛,士兵們的動作愈發地小心起來。

只有楊志強和錢保國隔著人群遙遙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楊志強還不忘瞥了陸昀錚一眼,小聲吐槽了句,“瞧那不值錢的樣兒。”

不一會兒,清晨的播報結束,校場也恢復了寧靜。

“好聽嗎?”陸團長驀地開口。

士兵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陸昀錚這話的意思。

“好聽。”有膽子大計程車兵如實回答。

“太好聽了!”其他人也跟著回答。

“有眼光,我老婆。”陸昀錚眼裡帶著笑意對底下的人道。

底下計程車兵們驚訝萬分,“哦~~~”聲四起,開始起鬨。

只有楊志強和錢保國一臉不屑。

得意什麼?都要離了還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