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

我想抽謝安兩個大逼兜。

“老孃樂意,關你屁事。”

我梗著脖子叫囂。

“他是我老公,我還不能碰他了是怎麼著?你家住海邊的?管得真寬。”

“無雙,你怎麼可以這麼跟謝爺說話,我們出來是有正事要做的,你這樣很容易拉大家後腿。”

連續吃癟的小草總算找到可以踩我的藉口。

一副正氣凜然為所有人著想的嘴臉。

我看一眼就噁心。

“又關你屁事啊!你從哪個窟窿裡鑽出來的。說我拉大家後腿,到底是誰提出休息的?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

我早特喵地想罵小草了。

“你…”

又來了,面對男人。

她那張受盡委屈被誤解的臉龐上,一雙泛紅無光的眼睛裡,正淌出一行清淚,緊閉的雙唇,蒼白而乾澀地微微顫抖。

是個男人都會憐惜吧!

可惜我不是男人。

老鬼根本沒看她。

深知她秉性的柳二爺直接背對她,眼角瞄著我,也不知道想什麼。

就謝安煩躁地低吼了句,“歇夠了就趕路,今天必須找到地方。”

他說完就走。

後面烏啦啦一群屬下,背上朱教授緊跟著他離開。

雖然憐惜小草。

但,他們的工作更重要。

簡直餵了狗了。

小草見沒人理她,恨恨咬唇,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

繼續向前走了不過半小時,

視線豁然開朗。

走出森林了。

再往前走是一處看不見底的山谷。

雨後山谷裡瀰漫起漫天霧氣。

讓眼睛看不真切。

縹緲似幻似仙境一般。

順著山谷邊緣,是沒有路的懸崖峭壁。

苗千說:“順著這裡下去再走段路就到了。”

這時候謝安屬下帶的繩索便派上了用場。

王猛指揮眾人將繩索系在崖壁上的樹幹上。

謝安開口,“誰先下去?”

“他去過,讓他先下去。”王猛推了一把苗千。

苗千立馬腿軟地癱坐地上,“謝、謝爺,下、下面有毒蠍子……”

他不要下去。

先前他跟同村人下去時,有三人被毒蠍子咬死的。

他們還是地道的湘西人,經常上山與毒物為伴。一般毒蠍子他們根本不懼,可這裡的毒蠍子根本不是普通毒蠍子可以比的。

“下去,把藥粉給他。”謝安睨了眼苗千。

語氣不容拒絕。

王猛從揹包裡拿出毒殺蠍子的藥粉,遞給苗千,“請吧!”

“我不去,謝爺,謝爺……”苗千慌了。

說什麼都不去接藥粉。

謝安一個眼神示意。

王猛直接帶人摁住苗千,在他腰間繫上了繩子。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這是犯法的。”

小草憤怒地喊道。

她這一喊,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她身上,看傻子般看著她。

謝安譏誚道:“你以為我們來這裡探險,就不是犯法的?”

他謝安違法的事幹多了。

這算什麼犯法。

“你、你們,反正不可以逼人去送死。”小草俏臉白了白。

她當然知道盜墓是犯法的。

可她跟他們不一樣。

“那你去”王猛這句話簡直是我嘴替。

我默默對王猛豎起大拇指。

小草聞言,俏臉瞬間血色全無,顫聲道:“不,我、我不行,我是仙姑,若我出了事,後面、後面誰幫你們。”

嗤!

眾人笑了。

是譏笑。

小草也覺得她這話不妥,簡直就是假聖母。

為了挽回面子,她又道:“依我看,應該派一個有能力的人下去灑藥粉藥死那些毒蠍子,就……”

她環顧一圈,視線落在我身上,“無雙最合適,她抓鬼很厲害的,藥毒蠍子也會很厲害吧!”

臥槽!

我可真謝謝這根草。

她這明目張膽的報復,覺得我會聽不出來?

她莫不是傻子吧?

柳二爺站的離她遠遠的,陰沉著臉繃緊了嘴角。

“你這報復是不是太明顯了?”

我看起來就那麼蠢,那麼好欺負?

“我沒有。”她矢口否認,辯解道:“無雙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其實我是懷孕了,不然我肯定願意為了大家下去的。”

所以,你不下去,是想讓大家都下去送死?

我笑了。

全場這麼多男人,難道遇到危險不該他們打頭陣。

偏偏舍著兩個女孩子上?

“你笑什麼?”小草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可笑。

“笑你啊!你家仙不怕蠍子,下去也是揮揮手的小事,幹嘛扯上大家安危。”

可笑至極。

聽到我提起他,柳二爺沉著臉走過來,掃了眼王猛手裡藥包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本身是蛇。

那藥包的藥粉裡面含有雄黃。

雖說那點藥粉不足以讓他化出原型,但總歸讓他這條蛇心裡膈應。

我再次笑了。

露出了小虎牙。

看著柳二爺對謝安說:“其實吧!我覺得派一個人下去藥毒蠍子不是萬全之策。”

“那你覺得該怎麼辦?”謝安語氣帶著商量。

“你們想啊!那蠍子也不是傻的,乖乖趴著等我們下去撒藥粉,藥死它們。我們藥粉有限,灑完就沒有了,那蠍子可是源源不斷的。”

小草陰惻惻地瞪著我,“那你說該怎麼辦?”

“你著什麼急?”我白她一眼,繼續道:“我建議大家把藥粉塗抹在我們身上用來驅趕蠍子,這比藥死它們更保險,畢竟我們目的不是來藥蠍子的。”

看,多簡單的事。

愣是被小草這個假聖母搞出那麼多騷操作。

“主意不錯,王猛把藥粉發下去。”

“好”

藥都在一個袋子裡面。

王猛讓眾人排好隊過來他這邊領。

我有老鬼在身邊,根本用不到,還是留給需要的人才是。

小草不服我,可看著所有人都贊同我的辦法。

她氣得喉間腥鹹一片,胸口像是堵了塊石頭一樣。

“仙姑要不要。”給其他人分完後,剩下一些。

王猛朝小草喊了一聲。

小草狠狠地跺跺腳,耷拉著臉去拿藥粉。

柳二爺這時候攔住了她,“你不能用。”

她肚子裡有他的孩子,他不允許她碰雄黃。

哪怕是一點點都不行。

“那你會保護我嗎?”小草揚起臉問他。

盡是期待。

“我會盡力。”

是的,如果她自己作死。

他大不了捨棄她肚裡孩子。

小草總算露出這幾日以來的,安心一笑。

然後回頭挑釁我。

我壓根就沒看她。

老鬼虛攬著我的腰身,站在懸崖邊上往下目測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