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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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黛沒理會這些人的謾罵和反對,繼續道:“景喆做的事死一萬次也不足惜,但是,他是研究人員,負責進化液的研究。如果他死了,進化液的研究也將會受到影響。”
經她這麼一說,趙礪突然意識到,對啊,景喆可是在負責進化液的研究!
而且,據院長所說,進化液的研究之所以能這麼快取得突破,除了陸辛夷幾人帶來的進化液,景喆在研究上出了很大的力。
要不然,景喆會是院長最得意器重的學生呢。
他明白景喆的重要性,在場的普通倖存者們卻不明白。
因為,他們都是沒有異能的普通人,是否研究出進化液,對他們來說不重要。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昨日死去的一萬多條人命,還抵不上你所說的什麼進化液?”
“就算研究出進化液又如何?獲利的也是你們這些異能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就是!我只在乎能不能幫我的親人報仇,能不能研究出進化液管我什麼事!”
花黛回頭看向說話的這些人。
她剛才就觀察過了,叫囂得最厲害的,其實也就那麼幾個人。
更多的人是選擇沉默,選擇觀望。
“在如今這個末世,所有人類都是一體的。”花黛高聲說道,“異能者們的實力得到了提升,才能更好的保護基地,保護你們,不是嗎?”
“你們從進入基地後就很少外出吧?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也很正常。我是外勤組,經常會出去找物資,外面什麼情況我比你們清楚。實話告訴你們,外面已經出現了五階喪屍!”
“五階喪屍?”有人疑惑地問,“五階喪屍很厲害嗎?”
“就是啊,不過五階喪屍而已,應該不算很厲害吧?”
“連五階喪屍都對付不了,還敢說保護基地,保護我們大家?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將這些話聽在耳中,花黛有些想笑。
這些人在基地裡過著安穩的日子,不知道外面的危險,連五階喪屍都不放在眼裡。
她輕哼一聲,說道:“五階喪屍不算厲害?那我再告訴你們,咱們基地的異能者,最厲害的也不過才二階,你們還覺得五階喪屍不厲害?”
眾人:“……”
五階喪屍,好像是很厲害。
花黛繼續道:“喪屍進化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強大,如果我們人類還是停止不前,今後想要對付喪屍只會越來越難。如果連我們異能者都無法對付喪屍,你們覺得,你們這些普通倖存者能應付得來?”
“昨日基地的災難誰也想象不到,誰也無法接受,但這樣的災難只要平日裡多留心,是可以避免的。可是,外面那些不斷進化的喪屍,我們卻避免不了。”
“誰也不知道,哪一天喪屍就會突然來進攻我們。如果我們不能強大起來,那就只能被動挨打,只能面對喪屍進攻卻無能為力。”
“如果你們還是覺得進化液不重要,異能者是否變得強大不重要,那我無話可說。”
花黛這番話說完後,廣場上陷入了冗長的沉默當中。
大家都在仔細地思考著,回味著她的這番話。
片刻後,有人說道:“我覺得她說得挺有道理的。大家同在M基地,那就是一個集體,異能者們強大了,我們在基地裡待著才能更安心。”
“我也這麼覺得。如果異能者們不夠強大,萬一喪屍真來攻打咱們基地,咱們這些普通人那不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可是,那個景喆害死了那麼多人,難道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聽到這話,花黛再次出聲道:“景喆犯下的錯,當然不能因為他是研究人員,負責研究進化液而就此抵消。我提議,將景喆關在研究院專心研究進化液,等他成功研究出進化液後,再將他驅逐出基地。”
至於離了基地,他是死是活,那就全看他的造化。
“我贊同!”
“我也贊同!”
“這提議可以!”
一時間,贊同聲不斷響起。
趙礪見狀,趁勢說道:“既然如此,那大家現在就對如何處置景喆做表態吧。同意直接處死景喆的人,站我的左手邊,同意將景喆關在研究院做研究,之後將他驅逐出基地的人,站在我的右手邊。”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人群開始挪動起來。
有人往左邊走,也有人往右邊走。
一時間,兩邊的人數竟然相當。
直到所有人都已做出選擇,趙礪立即安排人清點兩邊的票數。
“基地長,統計完畢。”小芸拿著統計結果,說道,“您左手邊的人共計1962人,右手邊共計2013人。”
票數相差竟如此接近。
趙礪有些驚訝。
不過好在,同意花黛提議的人略勝那麼一籌。
他暗暗鬆了口氣,道:“票數大家都聽見了,這是大家自發做出的選擇,我最終大家的選擇。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對於景喆的結果如下。”
“在研究院成功研究出進化液前,景喆不得離開研究院,待研究出進化液後,將其驅逐出基地,不得再踏進基地半步!”
選擇直接處死景喆的那一千多個人,心中不服。
但也知道,這是大家的選擇,他們不服也沒用。
於是,對景喆的處置就這麼定下了。
人群散去,趙礪衝花黛招了招手。
待花黛走到近前,趙礪嘆了口氣道:“你剛才站出來說話,著實嚇了我一跳。”
“讓基地長擔心了。”花黛說道,“但我身為基地的一員,不得不站出來說話。”
趙礪道:“我起初挺擔心你會為景喆求情,而得罪大家。不過你說的話,倒是我沒考慮到的,也正因為有你這番話,保住了景喆一條命。”
花黛很直白地說道:“基地長,不瞞您說,景喆是否活著我不在乎。若非他是研究人員,負責研究進化液,我也贊同處死他。”
趙礪愣了愣,迎上花黛那認真堅定的目光,他有些失笑:“也是,你什麼性子我還不清楚。再說了,你和景喆也沒有交情,犯不著替他求情。”
“那可不是。”花黛微微勾唇,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