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沈樂窈和邱氏再坐了一會兒,明華長公主和宮中幾位娘娘便全都落座。

與往年一樣,明華長公主在席上設了插花比試的環節,各府皆可選派一人上場參賽。

若是往年,邱氏巴不得沈姝寧上場拔得頭籌,可今年不同,此時的沈姝寧只怕已和李景淮在這府上的隱蔽處顛鸞倒鳳,又怎會屑得讓她來爭這份光彩?

孫嬤嬤與邱氏的眼神一對,俯身到沈樂窈耳畔處虛情假意籌謀道:“今年就由三小姐替四小姐上場比試罷,這可是不可多得露臉的機會,日後三小姐嫁給二殿下,也好在各位公爵夫人小姐們面前混個臉熟不是?”

沈樂窈抿緊唇,裝作慌張樣子:“可我從未學過插花,若是在臺上丟人現眼,豈不是連帶丟了輔國公府的臉面?”

邱氏臉上笑意款款,她要的便是沈樂窈在臺上丟面,聲音溫柔勸:“左不過是一場比試罷了,窈姐兒上去露個臉簡單對付便可,不必看得太重。”

“三小姐,二夫人此話說得在理兒。若是長公主見輔國公府無人上場怪罪下來,影響到老爺在朝中仕途,才真真是得不償失。”

孫嬤嬤知道沈樂窈最是忌憚沈鈞儒,故意搬出來嚇唬她。

“那,我去便是了。”

沈樂窈唯唯諾諾應聲,低頭假意用帕子擦拭手汗。眼底卻不由冷笑,既然要做戲總歸要做個全套不是?!

看著她起身走上臺,唯有楹月在替她捏把汗,邱氏和孫嬤嬤則當笑話似的看著,靜等著看她出醜。

席位上的各府小姐們紛紛上場,明華長公主原本最是看好每年都拔得頭籌的相府千金林逾靜,可這會子再看,眼中卻入了位新人。

“那位是...”

她伸出塗滿丹寇的白皙指尖,微微指了指站在最邊上的沈樂窈。

淑妃坐在她身側,看著如清水芙蓉的沈樂窈,心頭微動卻面上不表道:“長公主忘了?那位正是跟我們淮兒定了親的輔國公府三小姐沈樂窈。”

“哦?”

明華長公主神色淡淡,顏色姣好的尊容間卻隱隱多了分審度。

不多時,便有婢女拿備好的各色花枝、剪刀並一個粉晶透明玉瓶上前,擺放到桌上。

場上貴女依次落座,纖纖素手拾起花枝,用剪刀精心修剪插入玉瓶。

眼前情景令沈樂窈想起生前,剛嫁給李景淮時,為能尋藉口多見他一面,她常常頂著烈日去後花園剪下時令最鮮豔的花枝,插好後送去書房給他。

可有一次卻碰上沈姝寧,當著她的面將她精心修剪的花枝扔到地上,狠狠踩個粉碎!

憶起前世,沈樂窈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邱氏,唇邊露出抹怪異笑容。

邱氏不由擰緊眉頭,不知沈樂窈這沒來由的冷笑是何意?

卻說此時的沈姝寧和李景淮,明面上是到園中各處賞花兒,實則卻走到無人僻靜處,躲到假山石後動起手來。

沈姝寧迫不及待剝下李景淮腰間纏繞的玉腰帶,使盡渾身解數勾弄他。

如今朝中太子未立,淑妃對他管教難免嚴厲,將他身邊有點姿色的宮女都撤了去,命他將心思放在奪嫡一事上,真有男女之事的念頭也得等和沈樂窈成了親後。

一來二去,李景淮便留意到沈姝寧。

“我那蠢笨如豬的姐姐壓根配不上殿下,自兩年前見到殿下的第一眼起,阿寧便十分鐘情殿下。為了今日,阿寧可足足等了兩年呢!”

“求殿下垂憐...”

“嗯?”

沈姝寧指間動作不停,粉腮透滿紅暈抬頭嬌滴滴凝著李景淮,粉白的唇微微張合,一副楚楚可憐模樣。

手中舉動又浪得出奇,正中李景淮下懷。

“她確實不如你...”

感受著她指間冰涼,李景淮雙腿微微一顫,大掌終於忍不住將人撈起,用力抵在石背上。

沈姝寧的浪叫聲噔時一陣高過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