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這張臉,我頓時愣住,緊接著,我慌忙道,“朔白,你煉化神力失敗了嗎?你怎麼從身體裡出來了?”

屍體是我帶回來的,我見過屍體的長相,平平無奇的一張臉,肯定跟朔白長得是不一樣的。

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人變成了朔白,那屍體去哪兒了?

朔白抱緊我,他唇角輕勾,看向我的視線灼熱,“唐寧,沒有失敗,我現在正在融合這具身體。這是神的軀殼,是世間最完美的容器,它接納了我,自然就會蛻變成我的樣子。”

聞言,我驚訝的看著他。

我知道這具身體了不得,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能力,樣貌還能隨著靈魂改變。

“等融合完成,你會變得與之前一模一樣?”我問。

朔白點頭,他剛要說話。

這時,棺材外傳來江辰嫌棄的喊聲,“朔白,你是不行嗎?人,本座都給你送進去了,你怎麼還能讓神力外洩出來!要是招惹來不得了的傢伙,本座告訴你,你自己出棺來解決!外面的人再為護著你拼命,你能不能爭點氣?要是不行,本座給你送點藥進去!”

“江辰,閉嘴!”朔白冷聲回應。

“被本座說中,惱羞成怒了。”江辰不怕朔白,立馬懟回來。

我剛才就覺得朔白看我的眼神挺炙熱的,聽完江辰的話,我立馬明白朔白那炙熱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我累得睡著,朔白心疼我,忍下了慾望。而這份忍下的慾望變成神力又外洩了出去。

我看著朔白,臉頰一陣陣的發熱。我本想對他說繼續吧,但這種邀請他的話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最後我心一橫,主動湊過去,吻上他的唇。

朔白身體微微僵硬,但很快,他就奪回主動權,大手扣在我的後腦,不允許我逃開,加深了這個吻。

呼吸急促,身體綿軟。

直到彼此體溫攀升,朔白才喘息著鬆開我。

我看著他,他黑眸明亮,眸中有炙熱的火焰在燃燒,帶著侵略性,彷彿要將我也引燃一般。

愛意赤裸裸的表現出來。

他翻身壓在我身上,大手捧住我的臉,拇指拇指在我臉頰輕輕摩挲。他低頭看著我,眼中是化不開的深情。

“唐寧,這輩子,你都要跟我在一起!”

話落,他低頭,吻上我的唇。

我知道江辰,紅姑和柳家大奶奶,甚至司珩都有可能在外面。我不想讓他們聽到聲音,故意忍著。

朔白壞心眼的捉弄我,直到我被逼的紅了眼眶,他才趕忙哄我,“他們聽不到,棺材裡有結界。”

我紅著眼眶瞪他,“真的?那剛才江辰怎麼能聽到你說話?”

“真的,我張開的結界。”朔白俯身,吻去我眼角淚珠,“你的聲音,只有我能聽,我哪兒會便宜他們。”

聽到朔白這樣說,我才放心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我一直待在棺材裡,跟朔白過了四天沒羞沒燥的日子。

我清楚的感覺到這四天裡朔白身體的變化,他有了體溫,有了心跳,不僅是樣貌,就連身材也慢慢變成了他原本的樣子。

神力被我吸收,隨著外洩神力越來越少,朔白清醒的時候開始變長,慾望得到控制。

第四天。

石棺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我和朔白躺在石棺裡,被震的身體猛地一晃。

接著,我便聽到紅姑的聲音從棺材外傳進來。

她累壞了,聲音喘的厲害。

“朔白,陣法完成,你再修養幾天,就能徹底痊癒,實力甚至能更上一層。”

對朔白說完,紅姑又對我道,“唐寧,你跟朔白情況相同,你倆都剛剛得到神力,需要時間適應這股力量。你們兩個可以每日運功,加速對神力的掌控,但切記不可操之過急,否則會對身體造成損傷。

我已經交代了婆婆,她會每日給你們兩個熬藥。我回香堂了,近期不要找我。”

支撐七天陣法,對紅姑消耗太大了。

我趕忙開口,說這些吩咐我都記住了,然後又向紅姑道了謝。

我沒聽到紅姑回應我,應該是走了。

過了一會兒,石棺被推開一個縫隙,兩身衣服從縫隙裡扔進來。

這是柳家大宅,衣服已經是柳家大奶奶給準備的,男人是一身竹青色的斜襟長衫,女人是一身淺紫色的旗袍。都是很有年代氣息的服飾。

衣服準備的很齊全,內衣內褲都有。

我用手指拎起僅有幾根細繩組成的內褲,一時間可謂是心情複雜。

柳家大奶奶挺……挺懂的。

內衣性感,外披旗袍。感性的外表下是火辣辣的性感,如此反差,最是撩人。

看到我手裡的內衣,朔白眼睛亮了下。

我身體一個激靈,趕忙道,“朔白,我們該出去了,陣法結束了。”

說完,我手忙腳亂的穿衣服,打算趕緊離開石棺。

我這邊剛把旗袍套上,朔白就突然湊了過來。

他撲倒我,封住我的唇,一陣霸道的巧取豪奪。

直到我呼吸加速,他才鬆開我。

他輕微的喘著,黑眸眸色加深,“好想找個地方把你藏起來,那裡只有我們兩個,天天過這種日子。”

我看著他,毫不留情的潑出去一盆冷水,“那估計我得英年早逝。”累死在床上。

朔白被我逗笑,低笑出聲。

好聽的笑聲在石棺裡迴盪。

穿好衣服,朔白推開棺材蓋。

小院裡,只有貓臉婆婆在,她端著托盤站在法陣外面,托盤裡放著兩碗黑漆漆的藥。

“這是小姐給二位準備的藥。”貓臉婆婆道。

我和朔白離開石棺,走到貓臉婆婆身前,一人端起一個藥碗。

也不知這藥是什麼熬的,聞著沒有聞到,但喝進嘴裡卻奇苦無比。

喝進嘴裡的一瞬,我差點沒忍住把藥噴出來。

看到我神色的變化,貓臉婆婆歪了歪頭。因為她長著一張貓臉,我看不到她表情的變化,但我能感覺到她的情緒。

我敢肯定,我要是敢把藥吐出去,她就能把整碗給我灌下去。

我捏著鼻子,心一橫,眼一閉,昂頭把藥一口喝下。

喝完以後,我把碗還給貓臉婆婆,吐出舌頭來讓自己好受一點。

朔白麵不改色的喝完藥。

我看著他氣定神閒的樣子,不禁懷疑他是不是沒有味覺。

就在我盯著朔白鬍思亂想的時候,朔白突然眉頭一跳,眉心蹙了起來。

原來他不是沒有味覺,只是單純的反應慢。

“這種情況幾天了?”朔白突然問貓臉婆婆這麼一句。

我收起玩笑的心思,意識到朔白變臉可能察覺到出事了。

我問道,“朔白,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