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瘋子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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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站著一對中年夫妻,應該就是劉旺興的父母。
看到我過來,劉父愣了愣,才略帶不敢置信的跟我打招呼,“敢問是唐寧唐仙姑嗎?是劉仙姑介紹來的?”
看來劉香秀已經給劉家打過招呼了。
我點頭,“你好,我是唐寧。”
“沒想到唐仙姑這麼年輕?”劉母走過來,她臉色蒼白,雙眼紅腫,一副十分憔悴的模樣。對著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唐仙姑,我兒子就在這間病房裡,他打了鎮定,但依舊隨時可能甦醒,醒過來就跟得了狂犬病一樣的亂咬人,您進去一定要小心。”
話說著讓我小心,但她的手卻已經為我開啟了病房門。
我理解她想救兒子的心情,也沒多說什麼,抱著朔白的牌位走進了病房。我剛進去,病房門就從外面被關上了,劉父劉母壓根沒跟進來。
我奇怪的看了眼關上的病房門,抱緊懷裡的朔白牌位,才覺得安心一些。
我打量病房,高階單人病房,房間裡就只有一張病床,看得出來劉家經濟能力是不差的。
被注射了安定,昏睡著的劉旺興躺在病床上,他除了穿著束縛衣以外,身上還誇張的纏著一條大鐵鏈,大鐵鏈把劉旺興和他身下的鐵床綁在一起。
女鬼已經纏他半個月了,這會兒的劉旺興瘦的脫了相,面板呈死灰色,一點光澤感都沒有,雙唇乾裂翻著白皮,完全一副死人模樣。
我仔細盯著劉旺興的鼻子,他的鼻翼完全不動,他真的有在呼吸嗎?
他不會是死了吧?
我心猛地一跳,跑到病床前,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感覺到輕微的氣體流動,我長出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完全吐出來,躺在病床上,死人一樣的劉旺興就猛地睜開了雙眼!
他的一雙眼瞪圓了,眼底佈滿紅血絲,枯瘦的臉露出猙獰的神色。
接著他大吼一聲,身上的束縛衣和鐵鏈子竟然就全部被扯斷了!
我頓時就傻在了原地!
這什麼怪力?這是一個人類該有的力量嗎!
鐵鏈子碎成一截一截的,向著四周飛出。
我就站在床邊,鐵鏈子斷開,碎掉的鐵鏈向著我就砸過來。
碎鐵砸在身上,疼得我慘叫一聲,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順勢側躺在地上,蜷縮起身體,舉起雙手護住腦袋,鐵鏈子斷裂面是不平整的,帶著稜角的鐵鏈子砸在身上,就跟刀刺過來的效果是一樣的。
有些鐵鏈子碎塊砸在我身上,疼一下就過去了。
可有些鐵鏈子碎塊卻像刀一樣直接插在了我的身上!還有一些在我身上割出傷口,就飛過去了。
我疼得身體顫抖,唯一慶幸的是我護住了身體的重要部位,傷口大多集中在我的雙臂和雙腿上。
過了一會兒,疼痛不再襲來。我把雙臂張開一個縫隙,透過縫隙看向前方。
這一看,險些把我給嚇死!
劉旺興此時就站在我的身前,他非常的瘦,跟只猴似的,身體消瘦,一對比就顯得腦袋特別的大,他低著頭,用一雙佈滿紅血絲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我。
瞧見我看到了他,他咧嘴一笑,唇角幾乎咧到耳根,露出一口純黑色的尖牙,“嘿嘿……你看到我了,你去死!”
從他口中發出來的聲音是尖利的女人嗓音,看來女鬼還附在他身上。
話落,劉旺興舉起乾瘦的雙手,向著我就掐過來。
我嚇得要死,但卻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冷靜。我拿出驅邪符,在劉旺興靠近我時,抬手就將驅邪黃符貼在了劉旺興的額頭上。
劉旺興僵了下。
就在我以為驅邪符起了作用,我安全了的時候,劉旺興再次動了起來!他雙手伸過來,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從地上提起來。
無法呼吸,窒息感襲來,我的臉開始漲紅。
劉旺興看著我,發出咯咯的陰笑,女人陰森森的嗓音從他的嘴裡發出來,“去死……去死……一個都不能活,大家都要死!”
因為缺氧,我大腦發脹,身體開始發軟無力。
劉旺興掐我脖子的雙手非常的用力,我有一種他想要扭斷我脖子的感覺,我難受的說不出話,雙手用力抓住懷裡的牌位,將牌位舉起來,對準劉旺興。
驅邪符都沒用,我也不敢確定半死不活的朔白是否有用。
劉香秀還說這隻女鬼不兇,這樣還不兇嗎?我忽然生出一股被騙了的感覺。
在我把牌位舉起來的一瞬,劉旺興就像是受到了什麼攻擊一樣,身體猛地向後飛了出去。
他被打飛出去,沒了他掐著脖子,我就從半空摔到了地上。
砰的一聲悶響,腿上被鐵鏈子碎塊割出的傷口受到擠壓,更多的血從傷口噴出來。我疼得皺緊眉頭,不敢慘叫,也沒時間管自己身上到底受了多少傷。
我一邊大口大口的吸氣,一邊警惕的盯著劉旺興。
劉旺興被打飛出去,後背撞到病房的牆壁上才停下來。
他本來就瘦,撞擊的又狠,牆面凹進去,他整個人就成了一幅畫貼在了牆上。
片刻後,劉旺興左右活動了下腦袋,骨頭髮出咔咔的聲音,接著他把手臂從牆體裡拿出來,指尖增長出黑色尖利的指甲。
“竟敢傷我!你該死!該死!”
他尖聲大吼一句,然後從牆體上飛下來,身體舒展,如一隻撲食的豹子,向著我就飛撲過來。
他雙手的鬼指甲閃著寒光,這要是被抓到,身上肯定立馬五個血窟窿!
我怕的要死,可同時也知道這個時候我的害怕救不了我的命!
我握住手腕的木鐲,打算把木鐲退下來,現在就摔碎它!劉香秀說,這個木鐲可以請來柳家的老祖宗,老祖宗一來,我就能活下去了!
木鐲退下來,我剛要往地上摔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擋在了我的身前。
我愣住。
是……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