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被青玉匆忙的送回井上,返回到現實的世界。? ? w?w?w?.

但青玉臨別時的神情與言語,讓龍陽疑竇叢生。青玉神情驚恐,言語著急,似乎有讓她恐懼的人或者東西到來,她不得不結束與龍陽的談話,立即將龍陽送離了井下。

剛從井水中出來,龍陽就遇見白蘭。原來她擔心龍陽的安危,從招待所來到南老井處,沒想到被天天幾句話攆了出去。天天並非全是醋意,她目的是讓白蘭回到招待所等候訊息,也為她的安全著想。

誰知白蘭也是個倔脾氣,非但沒有回招待所,反而來到北老井處,獨自等待龍陽的歸來。巧的是,龍陽從南老井歷經艱險來到北老井,正好被青玉送了上來。

白蘭激動的抱著龍陽的胳膊,久久沒有撒開。

“白蘭,撒開手吧,讓我喘口氣。”龍陽無奈的說道。

白蘭埋著頭,不為龍陽的話所動。龍陽只有用力抽出自己的胳膊,揉揉發酸的肩頭。見白蘭還在低著頭,龍陽覺得詫異,這丫頭怎麼了?

龍陽歪著頭察看,白蘭的臉上竟掛著淚珠,她在默默的流淚。

“怎麼了?”龍陽迷惑的問道。

“你這一去,已經三天三夜了!”白蘭邊說邊低聲啜泣著。

“那麼長時間!朱隊他們呢?”龍陽急促的問道。

“他們還在南面,一直在等你出來。”白蘭小心的回答。

“快走!”龍陽拉起白蘭,向南老井衝去。

按青玉所說,南老井裡就是一處復活陣法,三起自殺死亡案件和紅玉母女有關,必須馬上向朱宏遠彙報,遲則生變。

再者,已經三天三夜了,不知他們已經急成什麼樣子。

長長的街道,不用轉彎,龍陽帶著白蘭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南老井。遠遠的,龍陽看見一道身影坐在井沿處,眼睛盯著井口,一動不動。是天天,是她,她一直守在老井處,等待著龍陽的歸來。

“天天!”龍陽對著井沿處的天天喊道。

“龍陽?!”天天聽到喊聲,激動的站起身來。她轉身看向身後的遠處,她看到了龍陽,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天天向前跑了幾步,突然止住身體,立在那裡。她看見了白蘭,正牽著龍陽的手,和龍陽一起向她走來。

自己在這裡沒日沒夜的等他回來,他卻先見了白蘭,還和白蘭手牽著手。天天突然覺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也是個多餘的人。她拼命的控制住眼淚,突然向遠處跑開。等遠離老井後,天天大聲的哭了起來,邊跑邊任著眼淚狂湧而出。

“龍陽!”當看見龍陽出現後,朱宏遠與于飛迎了上去。

“你小子去了哪裡?怎麼從別處回來了?”朱宏遠對著龍陽的胸膛重重的擂了一拳。

“說來話長。對了,天天怎麼了?”龍陽不解的問道。

“怎麼了?!你看看你自己就知道原因了。”于飛在一旁提醒道。

“我自己?”龍陽上下左右的看看自己,突然發現白蘭還在一旁,小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放手!”

龍陽立刻明白了原因,天天又一次誤會了。不過不能怪天天,只能怪自己。

“你怎麼那麼大聲對我說話,我也等了你好幾天啊!”白蘭甩掉龍陽的手,也跑了開去。

“這?哎!”龍陽無奈的搖頭,長長的嘆氣。

“哎!”于飛學著龍陽的樣子,邊嘆氣邊收拾著井邊的繩索。

“哎!回單位再說吧!”朱宏遠為大不尊,也有模學樣,搖頭嘆息著。

朱宏遠和于飛二人輪流著值夜班,讓天天夜間休息。可天天愣是不同意,堅持了三天三夜,非要等到龍陽出來不可。

三人迅速收拾著,這幾天吃睡都在這老井附近,著實辛苦。加之還要注意保密,不能引起周圍居民的恐慌,更加不易。

朱宏遠的辦公室燈火通明、酒菜飄香,為了節約時間,晚飯和會議放在一起進行。人只有四個,朱宏遠、龍陽、于飛和天天。天天靠近朱宏遠,遠離著龍陽,時而夾起菜吃幾口,時而發呆,怔怔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飯碗,一句話也不說。

龍陽偷偷的看向天天,看著天天的樣子,心口莫名的疼痛。“哎!”

“哎!”于飛跟著嘆氣。

“哎!”朱宏遠的嘆息隨之而來。

井口的一幕再次發生,三人對視,可誰也沒有笑起來。

“哎!”天天竟然緊跟著嘆息著,她是無意識的跟隨,絲毫沒有注意到四周人的反應。因為聽到天天的嘆息聲,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她,繼而互相驚訝的看了看。

“咳!談正事,龍陽,你講講井下的情況。”朱宏遠打破此時尷尬的氣氛,咳嗽一聲,說道。

“哦!”龍陽從天天身上收回目光,點頭回答。“這南北兩處老井可以相通,它們就是兩處墓葬!”龍陽將井下的經歷講述了一遍。

當聽到龍陽在井下的危險經歷時,天天抬起了頭,仔細的傾聽著。直到聽到龍陽從北井處出來,她才似乎解開心結。

“你說這井下竟然有如此大的玄機?!”當聽完龍陽的講述後,于飛緊接著問道。

“不只如此,這南井還是一處奇異的陣法,能夠復活死人的陣法。”龍陽向于飛解釋道。

“真是不可思議!”朱宏遠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現在才開口說話。“那三起死亡案件是否與老井有關?”

“據北井裡的青玉所言,應該與南井裡的紅玉與其母親有關,也與井下的復活陣法有關!”龍陽接著回答道。

“人死真的能復活嗎?而且是那麼久的死人?!”于飛介面問道。這真的讓常人難以理解,若非從龍陽口中說出來,無法讓人接受。大家雖都知道龍陽的不平凡,但情不自禁的接著深問。

“按現實來說,根本沒有可能。但是在古代,誰也說不清楚,奇怪的事情太多。”講到這裡,龍陽同樣皺起眉頭。

“在你嘴裡只是事情,可放在我們或者現實人的眼中,就是驚天的大事。”于飛端起酒碗,一氣幹了半碗,壓住內心激烈的波動。

“確實匪夷所思,龍陽,你有什麼打算?”朱宏遠詢問龍陽,畢竟龍陽是親歷者,徵詢他的意見和計劃。

“第一,我們要率先動起來,統計附近懷孕女子的數量,逐一上門,提前防範;第二,既然發生三起自殺案件,就以調查為名,封鎖兩處老井,禁止他人接近;第三,安排人手,查詢資料,詢問老人,找出其他有用的資料;第四,我再下井!”龍陽一口氣說出四條,不帶停留的,不愧是一二三四的創造者。

“前三條我來安排,不過第四條要好好計劃計劃。”朱宏遠聽完龍陽的計劃,接著說道。

“龍陽,看來井下真的太危險,如果這次下去,我和你一起。”于飛坐下,將酒碗重重的放在桌上,表達著自己的決心。

“不管你怎麼幹,這次我肯定要一起去!”一直沒有說話的天天突然說道。

“這?”龍陽看向坐在對面的天天,一時無法應對。天天好似自言自語,說完,起身向辦公室外走去。“如果不帶著我,誰也去不成!”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天天停住,頭也沒轉的說道。

踏!踏!踏!天天離開了辦公室。

“朱隊,這工作你來做吧,我是沒有辦法。”龍陽深知井下的兇險,萬不能帶著天天一起下去。

“這怎麼回事?!反正我是要去的。”于飛深怕龍陽把自己也推辭掉,趕緊說道。

“先計劃計劃再說,估計你們跟著去只能給龍陽添麻煩,幫不上什麼忙。”朱宏遠點上一根菸,陷入深深的思索中。他身上的擔子並不輕,領導只給了一星期的期限,眼看著時間不多,他也煩著。況且井下危險重重,任何人的安危都掛在他的心頭。

“這樣,我和上級彙報情況,龍陽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議。”朱宏遠掐滅只吸了一口的香菸,起身離開辦公室。他這是要去局裡,連夜彙報工作。事非小可,不能過夜,這也是他的老習慣。

龍陽和于飛相繼離開,于飛住在單位宿舍,龍陽硬著頭皮回招待所。招待所內還有一個小麻煩,那就是白蘭。

龍陽悄悄的走到招待所門口,閃身入內。

“龍陽哥!”龍陽的身後傳來白蘭的聲音。“你不用躲著我,我真的就那麼讓人討厭?”

“不,不是。我是喝多了,走路有點打飄。”龍陽尷尬的撓著腦袋,慌忙解釋說。

“其實我知道天天姐對你的感情,我不會妨礙你們的,我和你道歉。”白蘭的話帶著哭腔,說明她一直在等著龍陽的回來,一直在哭著。

“哎!我說你們這些女孩子真的讓人”

“讓人討厭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是”

“你不用解釋了,我決定回去了。”白蘭從樹後走出,來到龍陽的面前。她的睫毛帶著冰霜,說明已經等了龍陽很長時間。

“回去?回哪去?”龍陽立刻問道。

“回我爺爺那裡,小黑沒有人照料,我不放心。”白蘭不斷的踩著腳下的積雪,嘎嘎作響。

“你別走。”龍陽脫口而出。

“你捨不得我離開?!”白蘭突然高興的問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是等我忙完了,我送你。”龍陽趕緊解釋。

“那就算了,反正要走,早晚一樣!”白蘭顯得非常失望,向著招待所內走去。

“慢!至少,至少等我破了這個案子再說。”龍陽喊住白蘭。把這個案子忙完了,真的有必要讓白蘭與白魂見見,這不是做不到的事情。但白魂與狗娃等魂體還不知道怎麼樣,他們回到血界時都在昏睡狀態。

“好吧!”白蘭回去了。

但龍陽還站在院子中,遲遲沒有走回房間。世間最難解,女子的心思;時間最難消,愛一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