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的前一句話,無疑讓完顏萍心下一緊。

或許她自己也認為楊過的話有些道理,自己國破家亡,就是個自帶黴運的人。

但後面的一句話卻又讓她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玩笑話,也是人與人之間相處的一種方式,也唯有在親近之人面前才能口無遮攔,隨心所欲。

另一邊,那幾個前來增援的金剛宗之人,為首的是一個不下三百斤的胖子,雖說是胖子,但他身上可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肥膘,全身上下皆是如鋼似鐵的腱子肉,他手持一張加大號的鐵弓,如黑塔般站立在山林之間,他不怒自威的樣子,像極了一尊從地獄爬上來的殺神。

他便是蒙古第一力士,金輪法王的二弟子,達爾巴。

……

不知過了多久,當楊過確認身後不再有追兵的時候,方才停下了奔跑的腳步。

“沒事了,咱們也歇歇吧”。

完顏萍也是累的不輕,之前她一邊跑著,一邊和楊過有一句沒一句的鬥嘴,體內的氣息早就亂了。

她連忙停下腳步,捂著肚子說道:“累死我了,看來我在修行上也要上點心了,否則的話,日後必然會拖大哥的後腿”。

而那另一位女子,她本就有傷在身,再加上奔跑了這麼久,更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似馬上就要崩掉了。

她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對楊過拱手道:“多謝公子救命之……”。

一句話還未說完,那女子便覺得體內氣血翻湧,隨後,便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好巧不巧,就和之前被楊過打爆頭的那名金剛宗弟子一樣,那女子嘴裡的血,竟是直接吐在了楊過的身上。

楊過有些無語,但在那女子即將栽倒在地的時候,卻還是急忙將其一把扶住。

那女子暈了過去。

完顏萍見狀,也是有了些緊張:“喂,你可不行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和大哥可就白忙活了”。

那女子臉色蒼白的嚇人,顯然是受了內傷。

楊過探手摸了下她的脈搏,脈搏跳動的散亂無比,而且還有了些越來越弱的趨勢。

“這可如何是好?”,楊過也是有些頭疼了。

完顏萍道:“總不能看著她死吧,畢竟是一條人命”。

楊過點了點頭:“如此漂亮的姑娘,就這般香消玉殞的話,豈不可惜”。

“二妹,扒下她的衣服,看看她傷在哪裡”。

完顏萍也不做作,將那女子放在地上後,便將她的衣服扒開。

“大哥,看得清麼,要不要離的再近些?”。

楊過一臉嚴肅的說道:“醫者仁心,二妹,你休要將我想的那麼齷齪”。

完顏萍只覺得無語,但卻也懶得和他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屁話,畢竟眼下的首要任務,是救人。

完顏萍檢查了一番後,發現這姑娘並無什麼明顯外傷,只是她小腹上青紫一片,應該是在之前的打鬥中,被那百斤重的鐵棍砸了一下。

“大哥,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楊過只覺得一片雪裡兩點紅梅,刺眼的很,這等景色,遠勝山水之美。

完顏萍見楊過那呆呆的樣子,只覺得無語,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姑娘的身材是真好,該大的地方大,圓潤且挺拔,她腰肢纖細,肌膚如雪,這種身材,再加上她那張臉蛋,堪稱完美。

嘆息一聲後,完顏萍指了指那姑娘的小腹:“大哥,她的傷在這裡”。

楊過有些尷尬,連忙將自己的視線下移,並義正言辭的說道:“二妹,不是你想的那樣”。

完顏萍:“你無需解釋”。

“就你剛才那貪婪的眼神,將我昨晚的好夢擊的稀碎”。

……

此刻,並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時候,完顏萍心裡雖說不爽,但卻也並沒有過分的表現出來,她比誰都清楚,不能在這種事情上與楊過產生齟齬。

畢竟是男人,這很正常。

“大哥,我就是個廢物,能不能救這姑娘,還要看你”。

楊過緩緩蹲下身子,在那姑娘的小腹上輕撫了幾下。

“這姑娘本身的修為就不弱,只是內傷不輕,但應該不致命”。

說話間,楊過便氣沉丹田,而後抓過那姑娘的手腕,將一股磅礴的內力傳入了她的體內。

“大哥!”,完顏萍一陣心急:“你的內力來之不易,怎可輕易渡給她人?”。

楊過道:“沒事的,用不了多少內力,影響不到我”。

聽聞此話後,完顏萍也不再多言,而那姑娘在感受到這股磅礴的內力後,也從昏厥中緩緩睜開雙眼。

放眼望去,她只見一俊朗男子正抓著自己的手腕,而當她略微低頭,卻見自己胸前大開,一覽無餘。

情急之下,那姑娘又是吐出了體內的一口淤血。

她連忙抽回自己的手,放在胸前遮擋:“公子,你不要這樣”。

“雖說你救我性命,但我有傷在身,實在是受不住歡好的”。

楊過只覺得這話有點耳熟:“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正人君子,出了名的坐懷不亂”。

“我只是給你檢查了一下傷勢,又給你渡了些內力,這對你恢復內傷有好處”。

那姑娘聽聞此話後,果真感知到了體內多出一股極為淳厚的內力,而且這股內力,還與她自身修行的功法有些相似。

完顏萍見狀,對那姑娘言道:“行了,你也別小家子氣了,不就是看了眼你的身子麼,又沒少塊肉,過了今日,咱們分道揚鑣,誰又認識你是誰”。

“倒是你吐了我大哥一身的血,髒死了”。

“大哥,把你的衣服脫下來,那邊有條小溪,我去給你洗洗”。

楊過也覺得自己這身衣服該洗洗了,上面不光有血,最主要的是,還有之前那金剛宗弟子的腦漿,屬實是讓人膈應。

楊過脫下長衫,在扔給完顏萍的時候,一塊東西掉落在地。

楊過彎腰將其拾起,但那姑娘在看見那東西后,卻是顧不得身上的傷痛,連忙將它從楊過手裡搶了過來。

“白駝令!,不,這是白駝金令”。

“公子,這令牌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楊過道:“你認得這塊令牌?”。

那姑娘一臉急切:“求公子告知我,這東西是從何處而來”。

楊過想了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這是我義父歐陽鋒給我的”。

那姑娘聽聞此話後,長出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白駝山莊左護法薩日娜,參見少主”。

薩日娜連忙跪倒在地,然而還未等楊過做出什麼反應,完顏萍便心下一緊,只覺得這姑娘也是個甩不掉的,故而便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是快點把衣服穿好吧,身為一個姑娘,不要隨便將身子裸露在外”。

“免得有些人看了流口水”。

薩日娜聞言:“無妨,既然公子是我白駝山莊少主,又對我有救命之恩,莫說只是看上幾眼”。

“就算少主想要了我的身子,又有何妨”。

完顏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