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回來的,村口的那個張婆子治不好的,到時候咱們就等著把那銀子收回來吧。”蘇沫沫自信的說。

說完,蘇沫沫接過了張氏手中的藥,轉身去了屋子裡。

看著蘇沫沫轉身離開,葉天海動了動嘴想說什麼。

“當家的,你怎麼了?”看到葉天海臉色不是很好,張氏憂心。

“沒什麼,就是覺得兒媳婦好像有哪裡不太一樣了,不過,你說今天西兒能走到屋子裡,還能夠攔下別人?”

葉辰西生病了這麼長時間,別說是出去攔住別人,就連多走幾步,現在都有些困難。

豔母篤定的點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願意相信,當家的,你說咱們這個兒媳婦是是不是真的能把咱兒子治好啊?”

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浮萍一樣,滿懷希冀的看著葉天海問。

葉天海沉默了。

理智告訴他,當日沖喜只不過是走投無路的一種精神安慰罷了,可現在沖喜來的媳婦兒真真切切的讓他們的兒子變好了。

期盼了這麼多年,葉天海反而不敢再抱有任何希望,畢竟這樣就不會失望。

“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兒,不過你也不要太想著,免得給媳婦兒太大的壓力。”葉天海叮囑。

張氏紅著眼睛連聲的說著都知道呢。

給葉辰西餵了藥,蘇沫沫算了一下時間,將他身上的銀針全都拔了下來。

“行了,準備出去吃飯吧。”蘇沫沫拍拍手說。

張氏已經把晚飯做好了,一家人圍在桌子旁邊,有說有笑的。

葉辰西的臉上多了一點血色,看的葉家父母兩個人心生歡喜,對蘇沫沫就更好了。

“不過沫沫,你說蘇家的那些人什麼時候會回來啊?”張氏小心翼翼的問。

“那就要看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了。”

她研製的癢癢粉,最開始是針對某些特殊部門審訊間諜用的,所以只要沒有解藥,這癢癢粉的效果就能一直存在下去。

比起疼痛來說,癢更容易摧毀一個人的意志。

第二天一早,蘇家的人就抬著錢氏急匆匆的趕過來了。

葉天海還沒有出門,聽到門口亂糟糟的聲音,先開啟了門。

“沫沫她在嗎?我們是來求醫的。”蘇大勇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昨天晚上回去了之後,他們就直接去找了張婆子,但折騰了半個晚上,一點用都沒有,反而身上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前半夜錢氏還能勉強忍著,只是一個勁的在自己身上抓著,哪怕撓的面板血肉模糊了,也不肯停手。

可是後半夜,身上被抓爛的面板疼痛難忍,又混合著那種癢的感覺,幾乎能把人逼瘋。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一家人立馬抬著錢氏趕過來。

蘇玥玥的眼睛紅腫的像桃子一樣,顯然是哭了半個晚上。

昨天后半夜,忍無可忍的錢氏,只要看到自己手邊有東西就抄起來往兩個人的身上砸。

睡在錢氏旁邊的蘇大勇可謂是苦不堪言,剛想安慰兩句,就被錢氏一腳從床上踹了下去。

原本還在屋子裡安穩睡覺的蘇玥玥,被外面的聲音吵得睡不安穩。

忍無可忍的蘇玥玥隨便披了一件衣服,就衝到了錢氏的房間裡。

“你吵什麼吵啊!就不能忍一忍嗎?吵的人睡不著覺!”

對著親孃吼完之後,蘇玥玥煩躁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自始至終都沒有關心錢氏一句。

蘇玥玥的一頓吼,果真讓錢氏安靜了。

第二天一早,蘇大勇就連忙叫上不情願的蘇玥玥,抬著人過來求助了。

聽到動靜的蘇沫沫披了衣服,挽了頭髮走了出來。

“想要來找我看病也不是不行,診金先拿過來再說。”蘇沫沫伸手。

躺在門板上的錢氏這會兒全身都扭曲了。

“給她!快點給她!讓她趕緊給我治!”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裡溢位,錢氏的眼睛紅紅的。

蘇大勇遲疑了一下。

今日一早把人抬過來的時候,他的確本著想讓蘇沫沫先看病,等到看完了以後,這藥費能拖多長時間就多長時間的想法來的。

可沒想到蘇沫沫張口先問他們要銀子。

“再怎麼說你也在我們蘇家吃了這麼多年飯了,先把病看了,我們這就回去給你拿銀子不行嗎?”蘇大勇的聲音軟了一些。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蘇家人的做派我不敢恭維,如果出門求人看病,連這點誠意都拿不出來的話,很讓人懷疑你們是不是故意想要賴掉,反正蘇家離的也不是很遠,咱們且在這裡等著就是了。”

葉辰西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蘇沫沫的身後。

他用保護者的姿態維護著蘇沫沫。

看到葉辰西又出來了,蘇沫沫眼中多了些擔心。

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確定他的情況比昨天好一點了,蘇沫沫才稍微鬆了口氣,默許了他站在門口的行為。

“爹。”蘇玥玥小心翼翼的車頭看了一眼父親。

她看到蘇大勇現在已經動搖了。

可是不行啊,他們家現在根本拿不出十兩銀子!

“拿不出來啊,那就這樣吧,你先給我五兩銀子,我替你先壓制身上的癢,等到你把剩下的銀子湊齊了之後,我再幫她徹底解了這個陰毒。”蘇沫沫說。

“蘇大勇你個混蛋,快去啊!你是想讓老孃死了以後再娶新的嗎!我告訴你沒門!”門板上,錢氏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傳來。

縮了縮脖子,蘇大勇說了聲好,立馬轉頭一路小跑回了家。

蘇玥玥煩躁的看著錢氏,只覺得丟人。

蘇大勇很快就把銀子拿來了。

零零散散的只有八兩多銀子。

“家裡就只有這麼多了,求你先給她看個病吧。”蘇大勇看著錢氏在地上扭曲的模樣,嚇的不敢靠近。

“可以是可以,但你們要把欠條打了,半年之內必須要還清。”

蘇大勇嚥了口唾沫,只覺得有些艱難。

錢氏已經摺騰了一天多,已經是精疲力盡。

“你……快……”

錢氏口中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聽不清在說什麼。

蘇大勇靠近了才聽到救我這兩字。

“好!我打!”

葉辰西已經把紙筆準備好了,寫好了借條給蘇大勇簽字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