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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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生割折的案子並沒有在留隍縣掀起多大的影響，依舊熱鬧如尋常臨近年關的模樣。
只是讓從衙門裡走出來的歐陽雲海和令狐沖有些迷茫，一時間不知道何去何從。
“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雲海哥，我們，要不我們下午去休息休息？玩耍一番？”
令狐沖率先開啟沉默說道。
“行，去哪耍耍？”
歐陽雲海也算是放下這麼大一件心事，可這麼大一個事，順利成這樣，確實有些彆扭。
嘴上隨口應答著令狐沖，歐陽雲海心裡不禁有些笑自己賤，順利的把這些畜生弄死了，不好嗎？
“一直聽說我們留隍縣有座尋仙山，還沒有去耍過。你說那個捉畜生頭頭的大伯伯是不是神仙？要不我們去尋仙山上找找看？順便去耍耍。”
令狐沖想起什麼似的，有些興奮的說道。
歐陽雲海自然沒啥意見，也沒說出那個大伯應該就是個武林高手來掃興。
出城遇到個茶攤，歐陽雲海和令狐沖還奢侈了一把，兩人一起花了一文錢喝茶水喝了個飽。
來到這世界好幾個月，一直為生存奔波，這還是第一次休息玩耍。
登上了尋仙山，歐陽雲海心中頗有感慨。
之前高考開始努力，進了985還在努力，985畢業後就更加努力了。
努力努力，最後卻活成了個奴隸。
剛剛跳槽的高薪工作，還沒來得及等到發工資，一天都沒享受享受過物質，就猝死了。
助學貸款都還沒還完呢，哈哈哈。
歐陽雲海突然想笑，當時居然覺得自己是奴隸，一天都沒享受過物質。
來了這世界後，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幸福。
當時所享受的物質，已經是今天的他所遙不可及的了，向上爬也有明確的道路。
只可惜他急於求成，年紀輕輕就猝死了。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登山望遠，親近自然，這大冬天的山道上也沒什麼人。
歐陽雲海突然想要大喊大叫的發洩，可最後也就吟唱了這麼首不是很應景的詩。
“雲海哥，這真好聽，你還會吟詩作對呢？你看！雲海哥！那是不是，是不是那個大伯伯神仙？”
令狐沖忽然一手指著離他們不遠的半山腰平臺處的一個背影，一手拉扯著歐陽雲海興奮說道。
花白頭髮，儒生打扮，身高體型也差不多。
還真是！
令狐沖雖然胡鬧，但把這江湖高手當成神仙，應該也不會惹惱他吧？
所以令狐沖拉著歐陽雲海就往高手那跑，歐陽雲海也並沒阻止。
說不定這江湖高手是刻意等他們呢，要收他們為徒。
可這高手是誰呢？歐陽雲海經歷過採生割折的案子後，心態已經擺低了許多。
嶽不群也足以讓他感激，不會去奢求武當少林。
當然，如果是等長大些。
買些傢伙防身，主動遠行去拜師的話，當然還是首選武當少林了。
可這江湖高手又是誰呢？這外貌也不是嶽不群啊。
要是個名門正派的話也行，如果再次點，真的要再降低心態嗎？
歐陽雲海正分心猶豫著，令狐沖就已經拖著歐陽雲海跑到那江湖高手的身後了。
幸好令狐沖雖然中二，卻也沒跟故事裡一樣拉著歐陽雲海就跪，求收徒。
因為令狐沖是有很強的自尊心的，做不出這種見面就磕頭求收徒，半求半脅迫的事來。
事到臨頭，歐陽雲海也不再猶豫，只要是這江湖高手主動收徒，歐陽雲海就同意。
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而且這江湖高手在衙門用如在身前的說話聲，漏了一手內力的功夫，是能練出內力的也就行了。
退一步來說，從林平之的拜師經歷來看，這江湖的封建氣息與門派之別並不是很重。
如果這江湖高手跟武當少林的差距比較大，到時候也未必不能再拜入武當少林。
歐陽雲海正下了決心，令狐沖卻先開了口：“神仙伯伯！能收我們兩個做徒弟嗎？我們兩都是好孩子。”
“是嗎？可我只能收一個徒弟，收你們哪一個好呢？”
那江湖高手轉過身來，摸了摸他的黑色長鬚笑問道。
“這個，你收我雲海哥哥吧，我雲海哥哥比我聰明，還讀過書。”
令狐沖臉上的不捨一閃而過，立馬就下了決心說道。
令狐沖作為弟子，或許會讓掌門頭疼。
可作為兄弟，令狐沖那是真夠意思，沒得話說。
“我年紀雖然比他小，可他卻叫我一聲哥。當哥哥的理應讓著弟弟，我弟令狐沖才是真聰明，而且記性也好！他當初在旁邊看了一天，就學會了打快板，還順帶背了……”
歐陽雲海見令狐沖渴望拜師，自己卻不急些，於是也成人之美的說道。
“我那都是小聰明！要不是你比我聰明，人還很好，幫了我，我為啥會叫你哥？”
令狐沖是越聽越急，終於忍不住打斷說道。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不錯，不錯。”
那江湖高手摸他長鬍子的手越發快了，滿意的說道。
“神仙伯伯，你是願意收我們兩個當徒弟了嗎？”
令狐沖聽出點弦外之音，說完這句也沒見“神仙伯伯”反駁。
於是一個機靈，拉著歐陽雲海就要一起跪下。
可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擋著，跪不下去。
歐陽雲海抬頭看向那江湖高手，卻見那高手依舊歡快的摸著他的長鬚，並沒有其它動作。
這高手，比他猜測的還要高！
“我不是神仙，我是華山派掌門嶽不群，怎麼樣，你們兩還要拜師嗎？”
那嶽不群不再撫摸他的長鬚，而是雙手背在身後問道。
嶽不群！
竟然是嶽不群！
受了點刺激，歐陽雲海瞬間想起《笑傲江湖》的劇情，那個是西域還是哪的外地駝子高手，來中原遇到嶽不群，就說過嶽不群越活越年輕了。
那應該是十多年後了，也許現在的嶽不群還沒入門練成《紫霞神功》，又或者剛剛練成入門，還在慢慢返老還童？
歐陽雲海回過神來，令狐沖卻是還在糾結華山派是什麼。
“願意！我們願意！”
失而復得的歐陽雲海十分興奮，說完就拉了拉令狐沖的胳膊。
令狐沖聽雲海哥願意，自然也就應和，又想跪下磕頭了。
“拜師不著急，我華山派傳承百年，乃是江湖中的名門正派，自有拜師的規矩。你們兩還有什麼事不？沒事現在就可帶你們去沐浴更衣，隨我先回華山再說。”
嶽不群摸著自己的黑色長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