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出了一件大事兒,位於西郊的321研究所被盜了。

據說,有一份重要的兵工圖紙被盜。

被盜是正月十九的晚上,門口的一個哨兵被幹掉,所裡的一個遊動哨也受到了重擊,昏迷不醒。

靖安城的警察立刻行動了。

火車站、汽車站及各個出城路口全佈滿了警察,所有出城的人都要檢查。

報告迅速送到了劉大雙那裡。

看了報告,劉大雙眉頭緊鎖,半天沒出聲。

這是靖安秘密研製的火箭炮,代號“滿天星”。

現在已經開始量產,還處於嚴格保密狀態。

這是劉大雙為東瀛軍準備的大殺器。

邊區的西部,一馬平川,無遮無擋,不利於防守。

劉大雙就想到了火箭炮。

這可是平原作戰的利器,不追求命中率,只要把戰場覆蓋了,東瀛軍也就灰飛煙滅了。

劉大雙不急於進攻,一個是武器彈藥不足,另一個就是等待火箭炮正式成軍。

這是保安軍的高度機密,沒有多少人知道。

研製、生產都是在保密狀態下進行的。

現在圖紙被盜,是頭號大事,將對保安軍的未來作戰帶來巨大影響。

劉大雙立即給警察廳遲廳長,諜報廳李廳長下了死命令,必須破案,不允許圖紙運出邊區。

關向東在家裡美美的喝了一頓大紅袍,心裡舒坦多了。

看來喝茶和喝酒一樣,好茶照樣讓人心情愉悅。

喝酒可不同,也就是喝迷糊了那一陣,天老大,你老二,可以發洩一下子心中的苦楚。

或者喝醉了,倒頭大睡,忘卻人世間的煩惱。

靖安出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一點,畢竟是靖安的老坐地戶,三教九流的朋友還是有一些。

有那混社會的朋友打了電話來,含含糊糊地說,321研究所丟東西了,咱那位小爺急眼了,務必要找回被盜的東西。

321研究所是幹嘛的,關向東多少有所耳聞,那裡丟了東西,不說是天大的事情,也不會是小事。

既然劉大雙都急眼了,說明事情比較大。

盜亦有道,說的就是現在社會上那些偷雞摸狗的人。

華夏的小偷小摸之人也是有個行業潛規則,曰“三不偷”。

即不偷老人,不偷女人,不偷學生。

偷來的東西不能立刻出手,必須放置三天才能去變現。

這些社會上的人已經收到了訊息,說明警察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了。

既然沒有破案,這事情就可能不是一般的偷盜了。很有可能,牽涉到國內外的某種勢力了。

關向東是侍衛出身,又幹了多年的酒樓,第一時間就反應到,這事兒八成是東瀛人乾的。

想到東瀛人,他心裡的火氣又升上來了,女兒的音容笑貌又浮現在腦海裡。

“你丫的!敢在靖安猖狂,老子這回也出份力!”他在心裡暗暗打定主意。

女兒的被害,是他心裡永遠的痛,他永遠也不會原諒害他女兒的兇手。

不知不覺,他又拿出酒來,就著一包花生兩個鹹雞蛋,自斟自飲起來。

雖然說是一個人不出聲,腦袋裡卻不停地轉著,他在努力地分析著,這夥人是誰?藏在哪裡?平時又以什麼職業為掩護?

321研究所是有守衛的,一般的小偷不會去偷那裡,除非活膩了。

酒喝了不少,腦袋有點亂了。

口也有點渴,他衝著屋外喊了一聲:“吳媽,燒點開水!”

自已拿過茶壺,開啟了一個茶葉罐,準備泡壺茶喝。

這是前天剛從陽明茶莊買回來的大紅袍,這兩天一直在喝。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手突然停下了,腦袋裡好像想起了什麼。

對,對了!

關向東腦袋裡一亮,一下子想起了陽明茶莊新來的那個夥計。

不對啊!那個傢伙絕對不是個做夥計,做學徒的人。

那是個身上有股子別樣氣息的人。

“老爺,水燒好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提著燒水壺進來了。

她是關家多年的傭人,知道關向東的習慣,一喝酒,肯定口渴,接著要喝茶,所以早早地燒好了開水。

關向東接過開水壺,擺擺手,示意吳媽出去。

這回,他酒也不喝了,泡上茶,慢慢飲著,一聲不吭。

第二天,關向東早上起來,洗漱完了,和吳媽打個招呼,說出去吃早餐。

街上人來人往的好像沒多大變化,大人忙著上班,孩子忙著上學。

來到了一間早點鋪,要了碗豆腐腦,兩根油條,一碟小菜,找個靠窗戶的位置坐好,邊吃邊透過窗戶看外面的街道。

看了一會兒,已經看出門道了。

街上那些不尷不尬之人幾乎都沒出現,估計是都收到了風聲,老老實實在當待著。

這個時候出來作案,就是找死。

關向東也發現了混在人群中的一些特別的人,這些人明顯是官家之人,看似毫不在意,實際上在一個一個審視著來來往往的路人。

“靠,老遲這回有的忙了!”關向東心裡嘆了一句,開始細細的品嚐他的早餐。

等上班上學的人流少了,街上清靜了一些,關向東也吃完了早餐。

從早點鋪出來,他也不坐車,就是慢慢的走著,向著海明路方向走去。

太陽已經升起來了,街道上灑滿了陽光,一棵棵光禿禿的樹木都拉出長長的影子。

今天風很少,倒是不太冷。

陽明茶莊已經開板了,門口冷冷清清的,還沒有什麼客人上來。

關向東一走近門口,便有夥計迎了出來。

“關老闆早!”夥計招呼了一聲,開啟門,掀起了門簾子。

一進來,屋裡暖哄哄的,讓人很舒服。

“關老闆來了,快坐,快坐!”許老闆熱情的招呼關向東坐下。

“來,喝杯茶暖暖身子!這北地兒可不比我們南方,凍死人啊!”

許老闆笑著,一杯熱茶已經倒上。

關向東端起杯子,嚐了一口,茶不錯,是上品的烏龍茶。

他偷眼四周一瞄,覺得自已猜對了。

那個好像當過兵的夥計並不在。

“尼瑪的!喝了這麼多年的茶,沒想到這裡還不簡單啊!”

關向東心裡想著,手裡的茶杯也空了。

“這茶不錯!”關向東放下杯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