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龍非墨氣得吐血,還想要反擊,無奈身體不配合,才挪動一下,就栽跪在地。

鳳鳶的馬車停在了天香樓前。

二人攜手步入,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們二人,一個高貴典雅,一個俊逸非凡,站在一起宛如天作之合,令人羨慕不已。

天香樓內,早已有掌櫃的候在一旁,見鳳鳶到來,連忙上前恭敬行禮,親自引領他們至二樓的雅間。

雅間內窗明几淨,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圓桌,桌上已備好了精緻的茶具和幾樣開胃小菜。

“長公主殿下,慕公子,請上座。”掌櫃的恭敬地請二人入座便退出了門外,吩咐廚房準備菜餚。

鳳鳶親自為慕修染斟了一杯茶,輕聲道:“修染,嚐嚐這茶,是今年新摘的雲霧茶,味道清冽回甘,用之叫人回味無窮。”

慕修染接過茶杯,輕抿一口,果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他抬頭望向鳳鳶,眼中柔軟,“多謝殿下,此茶果然不凡。”

不多時,菜餚逐一上桌,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鳳鳶一邊吃著,一邊問道:“修染,你是想買玉佩還是墜子?珍寶閣新進了一批翠玉玉佩,成色不錯,昨兒個還送了一些到長公主府來,你要是不願去珍寶閣,也可隨我回長公主府挑選一二。”

慕修染面色微微一紅,羞赧道:“殿下,臣本來是想買件禮物送您……倒沒想到,叫您看笑話了。”

“哦?新婚禮物麼?”鳳鳶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與驚喜,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壞笑。

慕修染被她逗得面色更為發紅,連說話都開始結巴,“殿……殿下莫要取笑臣了!”

好純,好軟!

蛟蛇族竟然還有這樣的異類。

慕修染的反應看得鳳鳶一陣上頭,脫口而出:“既想要送我禮物,何須那麼麻煩,從你身上取一件貼身之物即可,就當作送給我的定情之禮了。”

“我看你這戒指不錯,不如送給我?”鳳鳶看著慕修染尾指上戴著的一枚古樸的銀質戒指,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

前世,她最後看到的場景就是慕修染用這枚戒指召喚出了一支神秘軍隊。

慕修染手指微微一顫,這枚戒指是他自幼佩戴,母親留給他的唯一念想之物,對他意義非凡,而且……

他沒想到鳳鳶會看上這個。

一時之間,臉上除了羞澀外,更添了幾分複雜之色。

他輕輕摩挲著戒指,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終,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認真地看向鳳鳶,“殿下真想要?”

“怎麼,不捨得給?”鳳鳶輕笑出聲,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你若真捨不得,那便罷了,本公主不願奪人所好。”

“不過你……”鳳鳶伸出纖纖玉手,輕輕覆蓋在慕修染的心口位置,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彷彿有電流透過,讓慕修染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幾分,“你這裡,只能屬於本公主。”

慕修染心尖一燙,手指不由自主抓住了鳳鳶覆在他心口位置的手,堅定又深情道:“臣這裡,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給殿下的。”

說罷,他眼尾泛著誘人的溼潤,激動又顫抖地取下了尾指上的戒指,戴在了鳳鳶的無名指上。

戒指的尺寸剛剛好,如同命中註定般貼合。

鳳鳶對著戴著戒指的手,看了又看,心想慕修染還挺大方的,看來他是真的傾慕她。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既送我這樣一份貴重的禮物,我也要送你一份禮物。”

鳳鳶將手伸到袖子裡,正要拿出禮物,就被門外一陣紛亂嘈雜的腳步聲打斷。

二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口,只見門扉被猛地推開,龍非墨的身影闖入雅間,他身後跟著一群隨從,看架勢顯然是被掌櫃阻攔後強行闖入。

當看到雅間內坐著的確實是鳳鳶和慕修染後,龍非墨先是不敢置信,緊接著那抹不敢置信轉化為憤怒。

“鳳鳶,你竟與他在此共餐!”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怒火。

鳳鳶眉頭微蹙,冷冷地看向龍非墨,語氣中不帶絲毫溫度:“龍非墨,注意你的言辭,這裡是天香樓,而不是你龍族的後花園,本公主與誰共餐,似乎無需向你報備。且修染馬上要嫁與本公主,我們兩個出來一起共個餐怎麼了?”

龍非墨聞言,連連冷笑。

鳳鳶讓人告知他,說她身體不適,不宜出來,可她轉眼就和慕修染出來幽會,兩個人卿卿我我。

剛在熊肆昭那裡受了氣,現在又目睹鳳鳶幽會慕修染,龍非墨再也沒辦法保持理智,“區區一個蛟蛇族的庶子,鳳鳶,我不信你真能看上他!”

“本公主看上誰,還輪不到你來多嘴!來人,龍非墨直呼本公主名諱,此乃大不敬,賞他五十板子,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鳳鳶的聲音清冷而狠絕,龍非墨的臉色開始變得扭曲,他萬萬沒想到鳳鳶會如此直接且不留情面地當眾懲罰他。

“鳳鳶,你……”龍非墨咬牙切齒,怒視著鳳鳶,眼中極度不甘和難以置信。

這還是曾經對他言聽計從、溫柔順從的鳳鳶嗎?

但形勢已經容不得他多想,鳳鳶帶來的侍衛將龍非墨團團圍住。

龍非墨雖然也帶了幾個隨從來,可他的隨從怎麼敢為了他跟長公主府的侍衛動手?

他們面面相覷,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眼睜睜看著龍非墨被長公主府的侍衛制住,帶去行刑。

鳳鳶望著幾人離開的背影,幽幽補了一句,“左一,你是有辦法讓他化獸形的吧!”

前世,她千哄萬哄,龍非墨都不太願意化獸形給她看,現在她不稀罕了。

她不僅不稀罕,還要將龍非墨引以為傲,無比珍視的白龍獸形本體讓眾人看個精光,將他的尊嚴捏個粉碎,踩到泥濘裡。

雅間門重新被關上,但隔著門,還是能聽到一樓傳來沉悶的板子聲,還有壓抑的低吼聲。

慕修染舉著夾了一塊魚肉到鳳鳶碗裡,神色淡雅從容,“今日這出是殿下故意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