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

田豔茹沒能躲開。

董德彪攥住她的手腕,抽出皮帶,將她雙手捆住,並獰笑道:“哼哼!看你這回兒往哪兒跑!”

“混蛋!你給我鬆開!”田豔茹奮力掙扎:“我婆婆就住在院裡,你就不怕我喊人嗎?”

“喊啊!你有本事喊啊!不怕那老東西死我手裡,你就儘管喊!”董德彪有恃無恐。

表情充滿了囂張。

這就是家裡沒有男人的悲哀。

陳大志雖然沒本事,但他要是還活著,董德彪絕不敢如此明目張膽。

“畜生!我就是死!也不會遂了你的願!”

陷入絕望的田豔茹,不敢拿婆婆冒險,一頭撞向牆壁。

試圖以死保住清白。

“啪!”

可她力氣太下,當即被拽了回來,董德彪抬手就是一耳光。

直把田豔茹扇得七葷八素,嘴角滴血。

“賤貨!你要是敢尋短見,我馬上讓那老東西下去陪你!”董德彪厲聲威脅。

他就想日個比,不想搞出人名。

“你——!”

田豔茹悲憤欲絕,屈辱的紅了眼眶。

眼淚像不要錢似的洶湧而下。

沒想到連死都成了奢望。

“早踏馬這樣多好?!”

見田豔茹被唬住,董德彪氣焰再度囂張,一把扯碎田豔茹的衣領。

精緻的鎖骨,滑嫩的香肩,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畜生!”

田豔茹羞憤的護住前胸,咬牙擠出兩個字。

恨不得跟董德彪同歸於盡。

兩行清淚,順流而下。

“這踏馬才哪到哪兒?老子還有更畜生的!”

“來!讓老子舒服舒服!”

田豔茹自然不願。

董德彪發怒,抬手抽了過去:“怎麼?不願意?用不用我去找那老東西聊聊?”

“你——!”

婆婆是田豔茹的軟肋,她不敢拿婆婆的安危來賭,似乎只能屈辱接受。

“哈哈哈!”

董德彪掐腰狂笑,得意至極。

田豔茹撇過頭去,就在她不得不屈服於命運時。

突然!

臥室方向傳來雷霆般的怒吼:“住手!”

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兩人一跳,董德彪當場萎掉。

田豔茹連忙循聲望去,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

只見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輕人,此刻就站在臥室門口,怒目圓瞪,死死的盯著董德彪。

“沈放?!”

董德彪看清來人,迅速鎮定下來:“我當踏馬誰呢?嚇老子一跳,你小子不是植物人嗎?”

“怎麼?被外面刺激醒了?”

“那你可得排隊!!”

董德彪汙言穢語不斷,壓根沒把沈放當回事。

孰不知!

他正在危險的邊緣徘徊。

若田豔茹心甘情願,沈放自然不會多管閒事,可要是受人脅迫,沈放第一個不答應。

他在臥室,早就聽見外面的動靜,偏偏修為到了突破的臨界點,無法中斷。

若非如此,董德彪豈有機會欺負田豔茹?

好在為時不晚!

“沈放,你…你也要欺負姐嗎?!”

見沈放沉默不語,田豔茹眼中光彩黯淡,以為他在考慮董德彪的提議。

因為沈放甦醒帶來的喜悅瞬間消散。

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啊?!”

沈放哭笑不得:“田姐,想什麼呢?你照顧我這麼久,我要那麼幹,還算人嗎?”

“你放心,今天只要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你!”

聞言,田豔茹感動的捂嘴痛哭,並不斷道歉:“對不起,是姐誤會你了……”

而一旁的董德彪,臉色則陰沉至極:“沈放,你踏馬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沈放嗤笑著將門關上,轉過身來冷笑道:“自然是關門打狗的意思。”

“你敢!”董德彪暴跳如雷。

他在龍河村辦廠多年,還從未有人敢威脅他。

“啪——”

沈放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

董德彪只覺眼前一花,沈放便到了跟前,揚起胳膊,卯足力氣,狠狠抽在他臉上。

“哎呦!”

董德彪捱了耳光,像個陀螺似的原地轉圈,停下後吐出一口血。

血裡還帶著幾顆斷齒。

董德彪捂著高高腫起的半邊臉,不敢置信的瞪著沈放:“你…你踏馬敢打我?!”

“打你都是輕的!不滾,我還打!”沈放冷蔑的瞅著他:“你應該感謝法治社會救了你!”

“我…我踏馬弄死你!”董德彪惱羞成怒,揮拳砸向沈放。

卻不料!

沈放動作更快,抬手掐住他的手腕,使出小豬捆蹄,只聽“咔嚓”一聲。

“啊啊啊!!!”

董德彪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捧著無力垂下的手腕,慌忙拉開距離,眼中滿是驚恐。

這小子醒了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他哪來的膽子敢廢我?

“田姐,沒事了。”

沈放看都沒看董德彪,過去扶起田豔茹,讓她躲在自己身後。

這才重新走向董德彪。

田豔茹望著他高大的身影,直覺得安全感爆棚,這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

芳心如同被狠狠擊中,徹底埋下了他的烙印。

“沈…沈放,你…你冷靜點,我…我可是鋼廠的老闆,你們村的財神爺。”

董德彪被嚇得連連後退。

可身後就是牆壁,他再退又能退到哪兒去?

“啪啪——”

沈放二話不說,甩手就是兩耳光:“你踏馬還有臉提?陳大志是不是你廠裡的工人?”

“他在你廠裡出了事,你不幫襯就算了,還欺負他家人,你說你該不該死?”

沈放越說越氣,甩手又是兩耳光。

徹底把董德彪打懵逼了,趕忙舉手投降:“別…別打了,我…我服了,我滾還不行嗎?”

“現在想滾,晚了!”沈放一把揪住董德彪,像提小雞似的提了起來:“我問你,陳大志的撫卹金,賠了沒有?”

這話算是問到了點子上。

董德彪頓時慌了神,心虛的指向桌上:“那…那不是嘛,我原本就是來送錢的。”

桌上放著他之前拍出的兩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