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呢寧曉,”顧惜時有些歉意的開口說道,“實際上,姐姐喜歡言哥哥,但是言哥哥對姐姐無意。”

“只是礙於兩家的交情好,言哥哥也不好把話說得太重,爸爸希望姐姐能夠放下對言哥哥的感情,所以,我剛剛是故意那麼說的,你放心,我和言哥哥絕對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我保證。”

嗯,她保證,現在絕對不會是,至於將來,那就說不定了。

“沒事,我信你。”

寧曉看著顧惜時那滿懷歉意的眼神,大大咧咧的擺擺手表示沒事。

不就是一個男人嘛?

姐妹重要一點,再說,這不是還沒有到手嗎?

“謝謝你寧曉,你真好,我說什麼都相信我。”

顧惜時淺笑言兮,眉目間卻帶著淡淡的憂愁,好像是有什麼揪心的事情,猶如那江南細雨,煙雨朦朧間帶著淡淡的愁緒。

“你跟你姐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雖然是今天比較熟悉的,但是寧曉覺得自己的眼光還是可以的,顧惜時,不像是傳聞中那樣的女孩子,為什麼學校裡會有那樣的傳聞流傳出來。

而且,最奇怪的一點就是,兩姐妹剛剛在她的面前表現出來的,是彼此感情都還算作是不錯的樣子。

感情好的話,為什麼學校傳的那一些流言蜚語,顧婉瑩從來就沒有幫忙解釋過,反倒像是預設了。

這要是算作是姐妹情深的話,那當真是勸退了無數的姐妹了。

“沒什麼,就是爸爸媽媽比較寵愛我,所以姐姐和我,有的時候,都是面和心不合。”

顧惜時也沒有在寧曉的面前說假話,畢竟,這段時間,總是要一起相處的,現在說謊,到時候豈不是還得想辦法圓謊?

何必呢?

“那你們剛剛--”

寧曉看著身後已經看不到人的顧婉瑩,驚疑不定的來回看著,彷彿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有人在啊。”

顧惜時一臉不要那麼大驚小怪的表情,“姐姐喜歡在人前和我裝作感情很好的樣子,正好,我也不想讓爸爸媽媽知道我和姐姐感情不好,這算作是我們彼此之間的默契吧,誰也不拆穿誰,但是至於對方配不配合,那就不一定了。”

顧惜時淺笑著開口說道。

“你可真辛苦。”

寧曉憐憫的看著顧惜時,本來還覺得有姐妹不錯,畢竟她家就她一個女兒,那些哥哥弟弟,一個個的,根本就不能和他們說一些女孩子才能知道的悄悄話。

以前她還覺得別人家有姐妹正好,現在看來,她該慶幸她爸媽沒有辦法給她生一個妹妹,不然的話,那簡直就是人間慘劇!!

“還好啦。”

顧惜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頭恰到了沅言牧的車,連忙拉著寧曉的手往前小跑過去。

“言哥哥--”

沅言牧的周圍,圍了不少的女生,甚至有些對自己的容貌身材極為自信的人,還拿出手機,打算和沅言牧交換電話號碼和微信。

不過,所有的人,最後都是鎩羽而歸。

沅言牧在顧惜時面前溫和體貼,但是在別人的面前,那就是另外一副面孔了。

那雙狹長的狐狸眼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還未靠近,都有一種被凍傷了的感覺。

雖然是那不多對方的聯絡方式,但是還是有一些不死心的人想要看看,能夠讓眼前這個極品男人在校門口等待的人到底是誰。

她們好歹在學校裡也是被人追捧的存在,現在居然主動湊上前還有人不領情,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沅言牧可不在乎其他的人到底是什麼想法,他冷淡的舉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繼續等待。

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沅言牧本能的揚起嘴角,緩緩地轉身,溫和又無奈的開口說道,“慢點,你身體不好,別等會身體受不了。”

擔心顧惜時會因為小跑的緣故導致身體不好,沅言牧連忙上前,讓顧惜時停下來。

“言哥哥你來得好早,有沒有等很久?”

顧惜時看著沅言牧臉上的笑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開口問道。

“沒有,我也是剛剛過來的。”

沅言牧不想給顧惜時帶來多大的負擔,聽到顧惜時說的話之後,溫和的開口解釋,幫著顧惜時將手上的東西拿過來,就給顧惜時開了前車門。

“不用了言哥哥,我坐後面就好。”

顧惜時還記得自己可是帶人過來的,立馬拒絕了沅言牧的好意。

“對了言哥哥,這是我的朋友寧曉,寧曉,這就是我和你說的言哥哥,全名叫做沅言牧。”

顧惜時連忙拉著寧曉過來給兩人介紹一下對方到底是誰。

“你好。”

沅言牧冷淡的點了點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特別的冷漠。

寧曉眉尾一揚,她不又不是顧惜時那個傻白甜,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沅言牧對她的態度過於冷淡,反倒是對顧惜時十分的熱切。

感覺上就像是,沅言牧喜歡顧惜時,但是顧惜時,似乎沒有發現對方的心思。

看樣子,顧惜時不僅僅是傻白甜,還是一個遲鈍的人呢~~

“你好,我是寧曉,你叫我曉曉就好。”

寧曉對沅言牧已經沒有了早上看到的時候的驚豔了,她這個人很有底線的,有主的,她都不招惹。

尤其是心有所屬的,她更是不會去喜歡。

畢竟,小奶狗,小狼狗那麼的多,她為什麼要去招惹一隻獨狼呢?

非得被人傷得徹底之後,才會意識到,心有所屬的人,根本就不會輕易動搖的人,簡直就是一個傻子!!

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是,何必為了一顆歪脖子樹吊死自己呢?

“言哥哥,寧曉今天沒有司機過來接她,但是讓寧曉一個人去打車我擔心不安全,你等會能不能也帶著寧曉,送她回去啊?”

顧惜時像是不好意思的低垂著頭。

既有麻煩人的不好意思,也有說謊的羞愧。

可這一些,沅言牧都沒有察覺出來,他對顧惜時,從來就學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