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都沒有聽見回應,虞真乾脆抬手摸了摸沈寂川的額頭。

太燙了,她又立馬縮了回來。

“沈寂川?”她再次呼喚了一下他的名字。

一聲沉悶的嘆息響起,沈寂川啞著嗓子:“……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

說什麼?

她這身體不是才和沈寂川第一次見面嗎?

難道是沈寂川受到藥物影響已經開始飢不擇食了?

放在腰間的手微微用力,虞真感到他掌心的溫度好像更加炙熱了。

她覺得有那麼點不太自在。

“……你、你要不鬆開一點?”虞真聲音有些小,“力氣太大了吧?”

她眼神有些不由自主的落在沈寂川身上。

他今天穿著一件簡單的襯衣,可能是自己覺得有些熱,領口被他拉扯得很開,以虞真的角度,只要微微一探頭就能看見他堅實的胸肌。

胸肌之下,便是綿延在黑暗中,隱隱約約只看得到一點的腹肌。

想到沈寂川那惹火的身材,虞真竟覺得心跳得有點快。

她嚥了咽口水,偏頭又看向了他的側臉。

卻瞬間和沈寂川那雙黑眸對上了。

“……好看嗎?”

“什、什麼好看不好看的,我沒看。”

被偷看卻被抓了個現行,虞真拒不承認。

都這樣了,這男人眼神還這麼好,不應該啊?

沈寂川眯了眯眼睛,看著眼前的少女半點心虛都沒有,還是一副打死都不認的神情,忍不住有些牙癢。

“呀!”

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虞真驚呼一聲,立馬捂住,轉頭一臉詫異的看著沈寂川:“你、你怎麼能咬人呢?!”

男人的眼神像是深潭,她剛看過去便瞬間墜入其中。

因為距離夠近,她清晰的看見他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緊接著,他抿了抿嘴角,有些豔紅的舌尖一閃而逝。

“小沒良心的。”

他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虞真怒了!

貓就受不得這委屈!

“什麼沒良心的!你才沒良心!我救了你你還咬我!沈寂川你沒有心!”

說到這裡,虞真貓性上頭,吃什麼都吃不得虧的人立馬轉頭在沈寂川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悶哼一聲,聽聲音應該是痛了。

“啊呸呸呸,好硬,不好吃!”

虞真剛呸了沒兩聲,便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沈寂川竟然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虞真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便發現自己身體一沉。

緊接著便被身下彈性十足的床墊往上彈了彈。

就算貓再遲鈍也發現了現在的場景有那麼些不同尋常,她撐著身體剛準備坐起來,結果身上一重,沈寂川這大長腿男人竟然直接給她來了個床咚。

因為身高差,她第一眼看見的竟然是沈寂川正微微滾動著的喉結。

他身上還是很熱,在她的眼神中,有那麼一顆細小的汗珠正墜在喉結上,有那麼些搖搖欲墜。

“……還不想說?”

男人的話讓虞真從美色中回過神。

她抬頭看著他,發現他胸前襯衣的扣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全部被開啟,襯衣大開著,他那身材一覽無餘的暴露在她眼前。

虞真一直都知道沈寂川是好看又性感的,但以貓的視角和人的視角看到的東西還是有那麼些不一樣。

她看著看著,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強制讓自己忽略想要摸上去的衝去,反問道:“說什麼?”

沈寂川咬了咬牙。

他突然就不想這麼試探下去了。

身上的燥熱已經要全部席捲他的理智,但他卻也無比清晰的知道,如果不是她,他並不會這麼渴望的……佔有。

“歲歲,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聽見這話,虞真剛剛還沉浸在美色中的腦子突然就炸了。

她瞪圓了眼睛:“你說什麼?!”

“還不想承認?”

沈寂川耐著性子看著她。

少女有著一頭微卷的銀白色長髮,此刻正像銀河一般鋪在床上,那雙一黃一藍的鴛鴦眼正詫異的看著他。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不合身的浴袍,大大的領口下,半邊雪白的肩膀露了出來。

她就像是一團雪,眼睛和嘴唇是點綴在其上最豔麗的色彩。

讓人忍不住想要肆意憐愛。

虞真大腦一片空白,等意識到的時候,發現沈寂川看著她的眼神認真又幽深,像是要一口把她吞進肚子裡面似的。

“……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歲歲……”

救命,沈寂川看起來也太性感了,他怎麼發現她是貓的?

他就不覺得害怕嗎?

“不是?”

沈寂川伸手攏起她一絲頭髮,大拇指當著她的面捻了捻:“不是染的。”

緊接著,他滾燙的指尖又在她眼角碰了碰:“和歲歲一樣的眼睛。”

虞真單知道自己的頭髮是白色的,但沒想到就連眼睛的顏色也和貓的一樣。

這不妥妥的是個暴露點嗎?

還沒等她反駁,沈寂川突然便攬住了她的肩頭,虞真被他輕而易舉的抬高了上半身,緊接著後背一涼。

和貓如出一轍的傷口暴露在他眼下。

手指在傷口上緩慢的移動,描繪著形狀,虞真渾身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他靠近了虞真的耳朵,聲音裡帶著誘惑和剋制,還有隱藏著的滾燙:“你瞧,你逃不了了。”

身份徹底暴露,虞真乾脆不裝了。

她冷哼一聲,直接伸手一推,沈寂川便直接被她推到了床上。

他仰面看著他,那雙眼睛裡終於出現了意外的神色。

虞真滿意的看著男人這副有些香豔的身體:“說這麼多,你不就是想要嗎?”

是的,在剛剛那一瞬間,虞真突然就想開了。

鏟屎的鋪墊這麼多,還不就是想要和她滾床單。

看見這男人剛剛奮不顧身的救她,長得好看身材又好,平時又對她確實不錯的份兒上,也不是不能睡一睡。

誰佔誰的便宜還說不準呢!

“……你在說什麼?”沈寂川有些微愣。

貓太狂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廢什麼話?一句話,你要不要?”虞真香肩半露,坐在沈寂川腹肌上,鴛鴦眼微紅的看著他。

那頭銀髮從她肩頭傾瀉而下,在光線的籠罩下,讓她看起來像神話生物一般不真實。

“要。”

沈寂川沒有半分猶豫。

他已經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