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獨立完成的,後兩段的詞我今天才填完,所以還沒來得及起名字。”

黃鶴語氣淡淡的,他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沒緩過來。

孟穗穗對他讚賞有加,連連稱讚道。

“優秀,太優秀了,進圈之後有高人稍微幫你運作一下,你肯定會大火。”

黃鶴聽了高興得不得了,黃永發更是眼睛都笑沒了。

不一會兒,孟宇帆準時來上課。

黃永發親暱地摟著黃鶴的脖子,跟孟穗穗告別。

“你們忙著吧,我們走了,這幾天有空再過來找你玩兒。”

黃永發私下跟她說,這段時間想多帶黃鶴過來,讓她幫忙教育孩子。

她女兒們各方面都很優秀,正好讓女兒們帶帶黃鶴。

孟穗穗對此表示支援。

她覺得這是個互惠互利的好事兒。

黃鶴和黃永發來不過是添兩副碗筷的事兒,同時黃鶴和黃永發帶來的來自城市的見識和見解也能讓女兒們獲益。

孟穗穗點了點頭說,“行,你們有空隨時過來。”

送走黃永發,孟穗穗回屋時孟宇帆已經開始講課了。

她不願打擾他們,便悄悄去了西屋。

脫鞋上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開啟系統商城。

先把今日份的玻璃杯交易完。

賣了四十個杯子,隨後把收入的2000塊放到空間裡。

這麼多錢放在哪都不安全,她便把近期交易賺的錢都放在空間裡存著。

趁著今晚有空,她又在空間商城裡逛了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一會兒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商城裡能交易的東西倒是不少,但基本上沒有什麼她能用上的東西。

破布爛衫和那些粗製濫造的胭脂水粉根本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越看越困,最後她頗為失望地關上商城,一轉身睡了過去。

......

孟宇帆按部就班地給孩子們補完課,臨走前想著去西屋跟孟穗穗打聲招呼再走。

噹噹噹。

他敲了敲門說。

“大姐,我走了。”

沒聽見迴音,他把門推開一個小縫兒。

探頭往裡看。

只見孟穗穗躺在炕上,枕著枕頭像個蝦米一樣弓著身子睡著了。

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大姐睡著的樣子了。

自從兩家關係緩和之後,大姐給他的印象是每天都風風火火,像個永動機一樣不停的忙叨。

腦子裡時不時蹦出一個新奇的主意,然後立刻行動,把想法變成現實。

不管是潑皮村婦還是縣裡的大領導,大姐都能機智妥善地應對處理,就沒有大姐辦不成的事兒。

他推開門悄悄走進去,拽了個薄被子給大姐蓋上。

他不禁站在炕邊看了一會兒。

大姐眉頭微皺,似乎睡得並不開心。

這讓他突然意識到這段時間大姐展現出的強大,讓他忘了大姐也是人也會累。

大姐不僅要四處跑忙生意上的事兒,還要處理家裡的瑣事兒,照顧六個孩子。

一個女人做了很多男人都不敢輕易嘗試的事兒,並且能做到事業家庭兼顧,實在是不容易。

想到這,他不禁慚愧。

近日工作方面的變故讓他措手不及,身邊唯一能接受他壞情緒和給他出主意的人只有大姐,因此他對大姐的依賴比以往更甚。

他這個當弟弟不僅幫不上大姐,還總是讓大姐跟他操心。

他心裡想事兒,一不小心在炕邊站得久了一些。

這時,他身後響起孟有容的聲音。

“咦?小舅你在這兒呀,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老三大嗓門,孟宇帆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孟穗穗已經被吵醒了。

孟穗穗揉著眼睛坐起來,迷迷糊糊地問。

“嗯?補完課了?”

“補完了,大姐累了就趕緊洗漱睡吧,別太辛苦了。”

“沒事,我就是最近事兒太多,等過了這個階段就好了。”

大姐的廠子正在起步階段,這個時期最艱難,他懂。

他眼見著幫不上忙,說再多安慰的話也是徒勞,嘆了口氣說。

“嗯,反正你悠著點兒,別把身體累壞了,我可就有你這一個姐,我走了。”

他說著便要轉身離開,剛邁步被身後的人叫住。

“弟弟,你等一下。”

孟宇帆腳步一頓,轉身問,“有事兒?”

“你先坐。”孟穗穗一抬眼發現對老三抱著睡衣偷偷摸摸地往出走。

“有容,你洗澡的時候千萬注意背上的傷,然後出去把門兒帶上。”

孟有容本來擔心娘不讓她洗澡,聽娘這麼說瞬間放心了。

她歡快地應了一聲,“知道了,娘。”然後快步走出去,把門關上。

此時屋裡就剩下孟宇帆和孟穗穗兩人。

孟穗穗隨手把頭髮挽起來,終於沒那麼困了。

“你工作的事兒有什麼新訊息嗎?”

果然大姐又在跟他操心。

孟宇帆坦然說,“已經訂下來了,我最多能教到期末考試,下學期肯定是不用去了。”

雖然早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但聽到孟宇帆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替弟弟難過。

孟穗穗問:“爹孃他們知道了嗎?”

孟宇帆搖頭說,“我沒跟他們說,就這幾天吧,我找個機會跟他們攤牌。”

事已至此,總瞞著也不是個事兒,早點說完孟宇帆的心理壓力也能少點兒。

孟穗穗贊同地點頭說。

“既然已經這樣了,不如享受過程,享受這段在學校跟學生們相處的時間。”

孟穗穗說著起身往外走,“我去給你拿點茶葉,是黃永傳送我的好茶,你在學校沏茶喝。”

孟宇帆看著孟穗穗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覺上揚。

有姐姐真好,感覺天塌下來似乎都沒那麼可怕了,更何況只是沒了工作,天又沒真空。

很快,孟穗穗回來了,懷裡除了茶葉盒子,還有一瓶酒。

“這瓶酒也是黃永發給的,沒喝完剩了一瓶,他送給我了,這個酒不錯,就是勁兒有點大,你一起拿回去,咱爹喜歡喝酒,你們爺倆閒著沒事兒可以喝點兒。”

孟宇帆拿起酒瓶看了看,問,“姐,這個酒是不是挺貴的?咱自己喝白瞎了,要不你還是留著送禮啥的吧。”

“不用,好東西更要自己家人享受,你儘管拿回去喝。”

孟穗穗盛情難卻,孟宇帆勸不動,只能答應把酒拿走。

孟宇帆臨走前,孟穗穗突然沒來由地囑咐他。

“跟你一起被辭退的民辦教師應該有很多,你挑一些在職的時候教出成績且人品好的,幫我把他們的住址記下來,如果有聯絡方式也記下來了。”

突然來這麼一句,有些莫名其妙。

孟宇帆納悶兒地問,“大姐,你要他們的地址幹嘛?你找他們有事兒?”

沒定下來的事,孟穗穗不準備透露出去,主要是怕孟宇帆期望太高,到時候萬一中間出了什麼差池會失望。

孟穗穗勾了勾嘴角說,“以後可能有用,你先按我說的做。”